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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捕头说;“这不好说。看现场,确实是像在闹鬼。老爷也的确是被吓死的。胡老四的喉咙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血槽,流血过多而死。就算这道血槽是被鬼的利爪抓出来的。可是这里还有一个疑点。我以前到老爷的书房来过。桌子上铺了一块桌布。可是这块桌布不见了。鬼来杀人就算是真的,可是鬼是不会拿这块桌布的。”
“你可不可以理解为,昨天晚上桌上就没有铺桌布。”
马捕头摇摇头说:“老爷铺的那块桌布挺漂亮,是”他想了一下说;“是一副八仙过海的图样。我当时还说;老爷,这块桌布太漂亮了。铺到这儿都有些可惜了。老爷说;这样的桌布夲官有好几块呢。每三天一换,书房是夲官招待客人的地方。桌上不能不铺桌布的,你说呢。我当时点点头。所以我说,昨天晚上,桌上一定有桌布,而且这桌布不见了。”“照捕头这样说,这件事不是闹鬼,而是有人借闹鬼杀了老爷和胡管家。”
马捕头说;“以在下的看法,有这个可能。”
许师爷说;“既然马捕头这样认为,老夫也就好写这个呈文了。”许师爷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马捕头,杀害朝廷命官,这不是个小的案子,一般人不敢干这事,除了江湖上的亡命大盗。这个呈文报上去,上面一定要责成破案,这个责任也一定会落在你老兄的头上,你老兄一定会在这个案子上一举成名,升官发财的,到时你老兄可不能忘了兄弟啊。”
马捕头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确实不是件小事。他清楚,以自己的本事,是破不了这个案子的。到时候叫上司三天一逼,五天一逼,将来只是屁股吃亏了。这时一个差役引来一个狱卒,讲了昨晚的事情。马捕头更是吃惊。那么多的狱卒不但没有收拾了一个犯人,反倒叫这个犯人把整个监狱收拾了。放走了全部犯人。还把狱头用重镣铐起来了。这不是反了嘛。马捕头骂道;“你们为什么不早来报告”
狱卒支支唔唔的说;“这不怪小的,那个人不知用到什么邪法,我们都不能动弹了,一直到今天早上,也就是刚才,我们才好了。我们的头儿,现在还在用镣铐铐着呢,嘴上还塞了破布,差一点憋死。”
“你为什么,不赶快把他放开。”
“我的爷,不是小的们不放,昨晚那个姓孙的,把钥匙拿走了。小的们就没办法了。”
“你们回去赶快找个铁匠,先把他弄开,叫他到这里来。”狱卒连忙走了。马捕头心里又怯又怕。他现在清楚了,这一切,都是这个姓孙的搞的。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引鬼上门。这个姓孙的他是惹不起的。他看看师爷,师爷看看他,候他给案子定性呢。要不是师爷提醒他,他将来不知道要栽怎样一个跟头。说不定要搭上他这条小命。他对师爷说;“看来,这确实是闹鬼了,人哪儿有这样的的本事。整个现场没有一点打斗痕迹。胡管家也是武林高手,那能这么容易被杀。何况那么些银子撒落地上,要是人,早拿走了。种种迹象表明,这是闹鬼,一定是闹鬼。”
许师爷说;“既然马捕头经过勘察后这样认定。我就这样写呈文上报了。这是天报,咱们是人,自然没什么办法了。上司也就怪不到咱们。马捕头,你忙,我去写呈文了。”
马捕头点点头,许师爷走了,可他没走几步,马捕头又叫住他说;“许师爷,这件事就这样了吧,可是监狱的事呢,怎么办上不上报”
师爷把他腮下的几根胡子捋了又捋说;“以捕头的意思呢”
“许师爷就不要难为在下了,你老夫子知道我是个粗人,脑筋混账,你就拿个主意吧。不是现在县衙里就咱两个人嘛,上司没有来人。这主意你不拿,谁拿。咱们要在上司来人以前把这事摆平,不然,咱们都脱不了干系。”
许师爷见捕头这样说,心里很是得意。他当了一辈子师爷,还没有今天这样得意。偌大一个县城,他说了算。以前,他只是县老爷手中的一支笔。而如今,县老爷成了他手下的一个物件。说他是怎么死,就是怎么死。可惜这种风光没法对人说。他捋这胡须,尽量延长这种好心情,他笑着问;“捕头相信老夫。”
“看你说的,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相信你相信谁。”
“好,既然捕头相信老夫,这事就好说,官场上有一句老话;瞒上不瞒下。监狱的事不提,胡管家的尸首赶快叫他们拉回去,或者咱给他送回去,也在呈文上不提等过这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时间一长,就是有人提起来,怕也没人翻这个案了。”
一个杀人大案,在他俩人的一阵咕哝下,烟消云散了。马捕头高兴地说;“老夫子,真有你的。我要是以后事干大了,非用你不可。”
“过奖,过奖。”许师爷突然压低声音说;“只是那些银两”
“老夫子放心,少不了你的,量她们孤儿寡母,能有什么办法。”
许师爷去办自己的公干去了。马捕头了结了一段心事,浑身轻松多了。他安置了一些事情,就见一个公差来说;“头儿。外面有人要见你。”
马捕头来到门外,从石狮子背后转出一个人来,迎过来高声说道;“马大哥,你怎么才出来呀”马捕头认识他;王小六,是街上的一个混混。只是他不知道他今天寻他有什么事。王小六嘻嘻哈哈,先给马捕头在身上拍打拍打说:“马哥真是个忙人。你看看身上这土。马哥,县衙出事了吧。”
“少在这里胡说,县衙能出啥事”
“马哥还保密呢,谁不知道县衙昨晚闹鬼了。老爷都被吓死了。你到街头巷尾打听一下谁不说县老爷不做好事,天给报了。”
马捕头听说县上到处都这样说,暗暗高兴,脸上却摆出一付严肃说;“你有事没有有事就快说,我还忙着呢。”
小六见他板着脸,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他硬陪着笑脸说;“小弟说的是马大哥的事,不是小弟的事。”
“我有什么事”马捕头想不来自己什么时候会求到这个无奈。
王小六说;“马哥真是贵人多忘事。马哥不是看上了南城刘寡妇吗,小弟叫我娘去了几趟,昨天,人家答应了。”
马捕头这才想起来,一次他去南城公干,刚走到一家门上,一个四五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