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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无比悠扬的金铁交击之声响起,整个帐蓬都在余音中产生了轻微的摇晃。
塔克霍根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现出一把同样尖而细长的剑。这把剑正横在马库斯的身前,和理查德的剑相交在一起。
时间似乎在这时产生了停顿,两人的动作瞬间定格。紧接着,恍似一阵轻风掠过,两人的身形同时在原地失去了踪迹。狭窄的帐蓬之内顿时斗气光芒四射,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之声响得如同骤雨。在眩目的斗气光芒中,两道急促的人影绕来绕去,彼此互相追逐,快得象两道轻烟,几乎不可分辩。
横飞的斗气在帐篷内纵横交错,坚实的兽皮帐篷不断传出刺耳的裂帛之声。偶尔会有几块碎裂的兽皮从篷顶落下,紧接着便被绞得粉碎,如片片雪花一样从空中飞落。
倾刻间,这顶坚实的兽皮帐蓬形如鱼网,一缕缕黯淡的月光如丝般洒了下来。
马库斯和安德鲁面色苍白,情不自禁的一步步后退,胆战心惊的贴着帐蓬边缘站定。两人身上魔法光芒乱闪,被他们自已加持在身上的魔法防护,正抵抗着空气中沉重的压力。
这种顶级剑手的巅峰对决,两位体质赢弱的魔法师不要说插手,在狭窄的空间内,激荡的斗气没有将他们的小命结果了,他们已经谢天谢地了。
帐蓬之外在这时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铿锵作响的铁甲碰撞之声。守护在车队之外的剑士已经发现在帐蓬之内的异样,正四面合围而来。
“叮”又是一声悠长的金铁交击之声。
在让人耳根发酸的余音之中,夹杂着一声意犹未尽的叹息
第一卷初入异界第十二章杀手下
第十二章杀手下
一道人影冲天而起,直接撞破了帐蓬的顶部,消失不见。几乎同时,帐篷之外传来了数声沉重的肉体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接连的呼喝之声,然后是弓弦声响,利箭穿空而过的声音。
“塔克霍根,我受委托前来协助你,你居然纵容手下,对我无礼”理查德人已远去,带着一丝愤懑的声音却怪异的在帐篷之内飘荡不息,随即也迅速的远去。
塔克霍根气定神闲的微微一笑,并不作声,将手中的长剑往腰间一插,长剑立即消失不见。原来他手中的细剑,竟然是一柄可以藏在腰带之中的软剑。
一阵铿锵声响,四五个重甲剑士从帐篷外面蜂拥而入,看了一眼帐篷中凌乱的景象,齐刷刷的单膝跪在塔克霍根身前。
没等几个剑士请罪,塔克霍根挥了挥手,淡淡的道:“这件事你们没有过错,出去吧”
看着几个剑士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惊魂甫定的马库斯才反应过来,走到塔克霍根身前,低声道:“理查德刚才拔剑相向,一定不是因为我或安德鲁无礼。他这一定只是一个借口。大人”
“我知道。”塔克霍根微笑着,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说道:“不过他说的没错,一个杀手,的确是不会因为没有报酬而无故收割生命的。”
“大人”马库斯皱起了眉头,小心揣摩着塔克霍根的意思,犹豫着说:“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塔克霍根淡然一笑,道:“这个问题不必再讨论了,我们该去见一见尊敬的邪勒大酋长,他的队伍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
马库斯和安德鲁的脸上,顿时露出吞下了一个活苍蝇的表情。
帐蓬之外渐渐喧闹起来,一眼望不到头的地精营地如同一锅沸腾的开水。远处的地精并没有发现片刻之前发生在这个角落的纷挠。这些吃饱了肚皮的掳掠者,之所以亢奋得发疯,是由于对即将到来的掳掠和杀戮的渴望正在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无数嗷嗷狂叫着的地精手中提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粗大兵器,象无头苍蝇一样的四处乱窜,偶尔会有一两个披挂完毕的地精纵马奔向集结地。这些兴奋得发狂的地精一点都不在意其他同伴的死活,狂嚎着策马狂奔,直接从人群中踏出一条道路,然后在身后留下一片东倒西歪的同伴,以及无数语意不明的怒吼。
马库斯和安德鲁看着眼前一片乱糟糟的景象,不由得目瞪口呆。连塔克霍根也略显意外,难得的皱了皱眉头。
在三人的愕然注视下,数十米外,一个地精怪叫着纵马狂奔,将一个正在地上奔走的地精凌空撞飞,然后狂笑着扬长而去。
安德鲁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这群臭虫他们在干什么自相残杀吗”
话还没有说完,让他更吃惊的一幕接着出现了。那个被撞飞数米的地精浑若无事的从地上爬起,对着狂笑着的背影挥舞起手臂,怒吼了两声。很快的,他也不知从那个角落里牵出一匹马,一翻身骑了上去,欢呼着向其他的地精冲去。
“这”安德鲁瞠目结舌,这回他连骂也骂不出来了。
“这才是最真实的地精。”塔克霍根很快面色如常,微笑道:“如果他们懂得纪律的必要性,那就不是地精了。你们看,这些地精尽管愚蠢、狂妄,但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傲慢的资本的,起码他们恐怖的身体强度,就不是我们人类可以相比的,不是吗”
听到塔克霍根几个人的脚步渐行渐远,马车下面,萧秋深吸一口气,脚后跟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人轻飘飘的沿着地面平平飞出,隐没在萋萋枯草之中。
悄没声息的潜得数十米,萧秋看了一眼天边隐隐透出的晨曦,再看了看前面乱成一团的地精营地,略一思索,向远处一座帐篷掠去。
隐在帐篷的阴影里,萧秋凝神倾听片刻,身形一晃,象一道轻风似的从门帘外闪了进去。
帐篷里阴暗而潮湿,充塞着一股地精特有的粗重而刺鼻的体味。一个浑身酒气的地精背向着门外,正在黑暗中悉悉索索地披挂盔甲,嘴里含糊不清的哼哼唧唧着。
萧秋二话不说,轻轻纵起,一记沉重的手刀砍在地精的项脖处。地精哼唧声嘎然而止,晃了晃,象一根沉重的木桩一样的扑倒在地。
萧秋一把将地精翻了过来,正要剥取他身上的皮甲,忽然愣住了。
他的身下,地精正睁着一双铜玲似的大眼瞪着萧秋,眼神在茫然中带点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