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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豪的声音支支吾吾地辩解道:“我我老大真的很重啊。”
萨摩一听偷偷地笑了。两名壮汉当然不是缺乏训练,也不是萨摩当真有多重。事实上,这只是萨摩的一个小小恶作剧罢了。乖乖当猎物可是萨摩生平第一遭,还不知道值不值得,总要先收点利息,所以一路上故意将身体弄沉,让两个搬他的壮汉越搬越重。两名壮汉想不出原因,又必须将萨摩搬走,自然是累得满头大汗,手脚发软了。
老大闻言,更是不悦地哼了一声:“不管怎样,上面要的人你们最好像服侍爷爷一样对待,掉了一根汗毛都要小心你的小命。”
此话一出,便听得几声唯唯诺诺的答应声。接著,鞭声呼啸一响,辘辘车轮声传来,萨摩身体跟著一颠一颠起来。不用说,萨摩现在肯定在马车上了。
不知走了多久,总之是比方才萨摩往见老人更长的时间,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萨摩再度让两名大汉搬了下来,一路上萨摩感觉四周一直有许多人,但却没有听到任呵喧哗声,就连呼吸也是沉稳悠长。这些发现让萨摩很快便猜出,他这回被带来的这地方必定不是寻常民宅。只是,拥有这么多人类高手,这地方会是哪里
麻袋里的萨摩扬起一抹浅笑。看来,这回当猎物似乎当得挺值得的。
终于,萨摩被放在地上,四周静悄悄地,但萨摩却可以感觉两名壮汉和那名老大正规规矩矩地站在装著自己的麻袋旁边,再远一点可以感觉约莫二十个人类高手在四周。
萨摩暗暗将自己的身体状态维持在一个普通人类的水准,静静等待著。他现在昏迷著,而且也不打算太早醒,他知道,真正的隐密不会在他“醒著”的时候出现。
终于,轻巧的脚步声传来。从脚步声音听来,又是一个武功有一定水准的人,只是此人呼吸平顺中有紊乱,倒像身上带伤似的。
此人一出现,四周的人骚动起来,带著萨摩前来的三个人的心跳更是立刻加快,所以萨摩知道,这人就是他们口中的“上面的人”。
脚步声在萨摩前方三尺停下,那个“老大”立刻迎上前:“王子,这个人就是那个人秘密找去的预言师。”
这话听来有些没头没尾,但总算听得出,这些人是因为那名老人秘密找了他,所以才会将他捉来这里。没想到竟然阴错阳差地撞到王子这里来了,只不知这名王子在里尔公国行迹
那名王子哼了一声:“打开”
于是,麻袋被打开,亮光透过眼皮照入萨摩的双眼。萨摩一动不动,继续“昏迷”。
王子也不急著叫醒萨摩,兀自问道:“这个人是谁”
“他叫杜斯妥安森,是小有名气的预言师。”老大连忙回答。看来他还真去探听清楚萨摩的身分了。
“他就是杜斯妥安森他可不只小有名气呢”王子语带惊讶地道。说完便走近萨摩。
萨摩感觉一只手掌转过了他的脸,两道视线停留在他脸上,不用说,就是那个王子正在观察他。
“看起来是比土灵顺眼一点。”王子淡淡评论,接著视线和手掌先后离开萨摩的脸。
“听说他可以和大神沟通,这种无稽之谈没想到堂堂公国左相也相信。”王子嘲讽地道。
此话一出,萨摩心中暗自惊讶。从这番话听来,方才要求他为公国预言的老人,竟是公国左相││囊卡
听到这里,萨摩几乎可以推断,此刻,他已经进入了里尔公国攻打龙人族的决策核心了。
“但是小人母亲说大师不,是这个人的占卜和预言很准呢”粗豪的声音像在为萨摩辩解,倒是让萨摩为刚刚的恶作剧感到有些愧疚了。
大汉此话一出,立刻惹来老大的斥责:“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闭嘴”
大汉立刻发现自己失言,连忙闭上嘴巴。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子”来人在不远处跪了下来。
“什么事匆匆忙忙的”王子的声音有些不悦。
“那那个,小姐想见您。”来人苦著声音道。
王子哼了一声,语气很是不屑:“我不想见她。”
“这”来人似乎有些苦恼了。
王子沉默了一会,这才又问道:“她到底又怎么了”
来人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小姐今天又发作了,内院吵闹了一早,一直说要见您,属下推说您公务事忙,好不容易才拖到现在,可现在小姐说见不到您就不想活了,所以属下”
闻言,王子气怒地道:“哼别理她”
来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支支吾吾地道:“王子,她还有用。”
这一说,似乎提醒了王子,王子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怒声一哼:“我去”说完,挟著不耐烦的重重脚步声离开。
萨摩心中一动,连忙命令双生随后跟去。于是,淡淡黑色烟雾从萨摩身下飘出,一点一点在屋里一角凝聚。一条黑色小蛇无声无息出现,快速滑出房间。
注:里尔公国的官制,国王之下设左右两相,分掌五司一端。五司分别为:兵司、仪司、工司、教司、法司。兵司负责全国兵员调度、兵源掌控,其中包括公国人口调查事务。仪司责一切宗教及宫廷礼仪,重大庆典的举办也在其中。仪司设司仪长一人,一向由首席预言师兼任,不受左右两相管辖,副长才由两相监督派任。工司负责公国境内各项职业登记,并严格掌控物资流通状况。教司负责公国历史撰写,大小教育机构的监督,及全国流通图书内容监督。法司负责奖罚事务,公国境内各地常设的治安机构即由法司负责。一端则为考核端,专司人员升迁调派的资格审查。
第二十集 第二百三十一章 爱与恨
双生追踪那名王子穿过重重廊道,哭叫声逐渐清晰,接著是一片混乱景象。侍女团团围在一间房间门口,脸上尽是惶恐,见王子一到,通通退了开来。
王子对这一切似乎一点都不陌生,表情木然地走进狼籍的屋内。
一进房,一名老者便满脸无奈地迎上前来。
“王子,所有的止痛药草都没有效。”老者苦著脸解释,深怕王子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