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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见挨个看着,拿起来细细把玩,满面的爱怜横溢。那股子脸色,让刚刚有些回魂的德全公公忽的浑身一个激灵,额头上顿时沁出密密的一层汗珠子。
“咦”耳中听的庄侯爷轻叫了一声,抬头看去,却见庄侯爷手中,用两指拈起一件如同薄丝一般的物件,正在左看右看,满面惊奇疑惑之色。
德全探手自旁边架子上取过宝单翻查,半响方才面现惊喜的道:“郡马爷爷,这可是件好宝贝啊。”
庄见“哦”了一声,转头问道:“这是啥有啥好的我咋看着像是副手套啊不过老子听说过丝袜诱惑,可没听说过丝手套魅惑的。况且就算是丝手套,也不过是做工精细些罢了,又算哪门子宝物了啊,我知道了,这会儿的工艺,能有这么样的丝手套,说是宝物,倒也过得去。唉,日的,早知道,老子当年身上揣上他百八十双丝袜来就行,肯定一夜暴富了。”说着,将那几乎是肉色透明的手套扔进盒中。如同扔了一份垃圾一般。
德全听的满脑门子官司,啥这等刀剑不伤、水火不侵的乌金丝和天蚕丝糅合而成的宝物不值钱丝袜还百八十双郡马爷爷该不会是因为眼见着满屋的珍宝,不能席卷一空而受刺激了吧。德全很担心,于是很详细的将这手套的功用读了一遍,偷眼再去打量郡马爷爷,顿时不由的目瞪口呆。
原因很简单,庄侯爷此时已是不知何时,将上身衣服剥下,正奋力的将那副过肘的手套,往一件黑色的内衣上套呢。那手套倒也正合适,正好和那刚过半臂的柔丝甲连起来了,竟是如同订做的一般,让庄侯爷大是满意。随即七手八脚的又将衣服穿好,这副手套,庄侯爷,收藏了
德全摇摇头,简直难以置信,庄侯爷脱衣竟有这般快的速度,郁闷的放下手中宝册,看着庄侯爷又挨个的精挑细选着。
待到看到最后两个盒子,庄侯爷不由一愣,两个盒子中,一个是个小布包,脏兮兮的不知包着什么,但看布色,显然是有些年月了。另一个盒里,却是放着一只纯白色,雕琢精美的白玉蟾蜍,两只红眼流转不定,浑身散着一层内敛的幽光。那双红眼似是跟着人身的活动而动,乍一看竟不似死物,宛如活转了一般。
庄见先是拿起那个蟾蜍看着,鼻子中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气,头脑不由的一清,浑身竟有种轻飘飘之感,大是舒畅。
庄见一愣,转头看向德全。德全连忙拿起宝册,查到最后,方才满面惊诧的道:“爷爷,这是朱睛冰蟾,可解百毒。如果遇到中毒之人,只需将此冰蟾放于中毒处,或者纳于其口中,自会将毒素化去,用完后,放于清水中便可将毒排出。如果将此物佩于身上,佩戴之人亦将百毒不侵。此实为宝物也,恭喜爷爷。”
庄见大喜,今日所得这两件东西,可都是保命的好东西啊,老杨同志这里竟有这样的存货,怕是宝物多了,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吧,此番倒是大大便宜了自己了。
将这朱睛冰蟾珍而重之的收好,目光却又移到那个布包之上。眉头不由的轻轻蹙起,这个布包,怎么,貌似在哪里见过呢伸手拿起,旁边德全不由有些色变。嘴角微微抽动了下,终是没说什么。
庄见瞥眼看到,嘿嘿一笑道:“那啥,咱就是看看,看看哈,再说,这不还没定下吗,要是这玩意儿比刚才那两样好,咱换换还是可以的吧。”说着,不再理会德全,伸手已是将那布包打了开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又见爻壳
昏暗的光线下,一片散发着神秘光泽的奇型甲壳,静静的躺在那肮脏的布包里。庄见双目大睁,心头已是大震。这个东西,他见过。悄悄伸手探进衣服内,贴身处一片硬硬的,正是和这个一样的东西。这是爻壳那晚那个死去的盗贼,自虞世基府上盗出,却因而中了机关,最终丢了性命的爻壳
“六爻齐集,天机图现,紫龙霸主,不寂不灭。”耳中似是再次响起那个偷儿临死前,如同梦呓般的言语。这神秘的爻壳,庄见自当日得了第一片后,也曾多方留意过,却是从未再有所发现,哪知今日竟是在这皇宫内院中的宝库忽然见到第二片。
想及当日那偷儿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自己定要严守住秘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得了爻壳之事,又想起那偷儿死时的惨象,庄见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颤。再低头去看这爻壳,便似那爻壳带着一股不详的气息,满布着邪恶的魂灵般,让他没来由的心中一颤。
这物件能在这内库中出现,其本身的价值自是不问而知了,但那四句似碣非碣,似诗非诗的短句,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难以参透其中的奥妙。至于那偷儿说的什么八柱国,还有提防什么谋主的话语,就更是不知所云了。
庄见有心将这爻壳拿走,心中忽的又想起那偷儿说的话:你若有心天下,可自留之。这东西难道跟这皇帝有啥联系不成若是如此,怕是老杨同志定是不会忘记,那如果一旦自己拿走,嘿嘿,怕是前脚拿走,后脚自己满门良贱也就全到了菜市口蹲着了。
刚才眼见德全宝册上似是对这些物件的来历和功用,都有些记载,庄见不由的目光一亮,转头望向德全,却见德全满面茫然,微微摇头。
庄见一愣,问道:“怎么你不会是说,这玩意儿没记录吧。”德全点点头道:“爷爷猜的不错,这东西确实没有记载,也没有进献之人的记载,倒似是本就是宫中之物似的。但其到底是什么,做什么用的,也是完全没有记录,大是奇怪。”口中说着,又去翻看宝册,欲要再查一遍。
庄见心中更是惊惧,看来这东西果然神秘的很啊。自己就算要拿,也得另想办法才是,这会儿却是决计不敢去动的。当下,将那爻壳的形状暗暗记在心里,随手又包好,放到盒中,扔到架子上,拉着德全道:“查个屁啊,甭查了。看着黑乎乎的,估计大概是个啥药引子之类的吧,这玩意儿咱不感兴趣,走了走了,嘿嘿,今个儿得了这两样保命的宝贝,可是赚大发了。但愿皇上不会跟咱赖账,再要了回去才好。走吧走吧,吃大餐去先。”说着,已是当先而行,直往宝库外而来。
德全眼见庄见不问了,虽是心中奇怪,却也不会去多事多问。这宫中隐秘之事甚多,如果知道的太多,那可是跟自个儿脑袋过不去了,眼见郡马爷爷不问,自是大松口气儿,及至听到这位主儿竟然在背后说皇帝的不是,怕皇帝赖账云云,又不由得大感头晕,哪里还敢去多听、多想,将那宝册上庄见取走之物勾画上,这才三步并作两步跟上,随着庄见一同出来。
外面两个武卫目不斜视,只是按着程序交验一番,自去回身锁上库门,告辞而去。庄见随着德全出的内库院子,只见那圆滚滚的于一还在等着,眼见二人出来,连忙满面堆笑的迎上来,欢声道:“啊呵呵,郡马爷可算出来了,事儿可都办好了皇上方才使人来催,让郡马爷快些往光禄寺去,说是大宴马上就要开了。唉,能得陛下这般挂怀的,咱这大隋朝,郡马爷可是头一份儿呢。日后还望郡马爷多多照应小的,若有用到小的之处,只管吩咐。小的别的本事没有,但鞍前马后,跑跑腿儿还是没问题的。”说着,腆着一张满是笑容的弥陀脸,直笑的如同三月桃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