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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又叫聚众为一”
“众因同异而分,同中有异,异中有同,化异为同,众同为一。”
“那我练功又有什么不正呢”
“如果你练功是为了化众为一,那就正了。”
“我如果有能力,自能化众为一。”
“不你有了能力,或许能化众为你而你只是异,却不是一。”
“那我该怎么办”
“我如果知道,就不会被禁锢在这里了。”
“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我是个做研究的科学家,用你的话说,就是修练某种功夫的人。当年我不知天高地厚,和你一样,为修炼而修炼,最后害别人也害了自己。自从被关到这里,我潜心检讨,才发觉自己错了,现在是后悔不及。”
“你是说,要先知道后果,才决定该不该修炼”
“正是如此,否则你必将步入我的后尘。”
“不对呀我刚开始修炼,就已经步你后尘了。”
“我不是说被关在这里的事,要出去容易得很,你不久自知。我所说的是自己良心的炼狱,生生世世永远不得解脱。”
“有那么严重”
“我所言止此,能不能告诉我,你修的是什么”
“是自毁神典里的自毁神功。”
“自毁神典”
“是的”
“能不能讲一点给我听听”那怪人一反冷静的神态,急切地问。
朱仁便把头一章的内容说了一遍,那人瞑目静听,半晌无声。
最后,那人平静地说:“谢谢你,这本神典功能大,但却不是让人练功,而系助人赎罪的对我这种人而言,自毁神典是唯一的救星。大家相聚皆是前缘,为了表示感激,我告诉你一件事,有本功能更大的奇书藏在朱雀洞中,你去取吧我该走了,希望你相信我,千万不要再练这种神功了。”
说完,那人闭上眼睛,又一动不动了。朱仁本想追问朱雀洞藏书之事,见怪人阖眼,不好再打扰,便自行回到洞中。他一再思索,这人一定是世外高人,不然怎能侵入自己的意识态他一再嘱咐自己,自毁神功不能再练,显然不是恶意。
自己现在被拘在洞中,不能外出,那本藏在朱雀洞中的奇书又是什么如何去取不过刚才这一番对话,回想起来大有意境,足够自己咀嚼半天。既然他就在对面,下次再向他请教,一定会有收获。
洞中没有时间,光线总是昏昏暗暗的,人想睡就睡,想起就起。反正没有工作,没有责任,也没有什么需求,除了吃饭、喝水,其他的想要也没有。
等朱仁想得差不多了,有几个问题还想请教怪人。他再走过去一探,感觉有点怪异,原来那个怪人鼻子下吊著两根玉筋,身体竟然变得枯瘦不堪。
朱仁叫了声“先生”那人没有理会。伸手一摸,已然全身冰冷。他吓得大叫:“快来人这个人死了”
话未说完,小胖子已出现在一旁,说:“什么死了活了大家都一样”
朱仁说:“不一样不久前还和我说话”
谁知小胖子闻言大喜,说:“啊哈他跟你说话了好极了,别管他死活,你且随我来”不由分说,便把朱仁拽到一间密闭的小房间内。
等了一会,门外又进来两个人,头戴假发,身穿黑衫。两人坐定,一人对小胖子说:很好,你可以走了。”
小胖子鞠了躬,说:“赵乙先生、张甲先生,我告退了。”说完,他便退出。
张甲问:“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罪”
朱仁说:“我叫朱仁,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赵乙在一旁记录,纠正说:“邪说异端罪。”
朱仁问:“什么邪说异端罪”
张甲说:“你自己都不知道”
朱仁说:“不知道。”
张甲不高兴地说:“既然不知道,罪加一等”
朱仁叫屈:“这是什么法律”
张甲说:“你知道法是什么吗汉字作水去,水向何处去向东向西哪里不可以律字是两个人写字,各写各的,爱怎么写怎么写”
朱仁糊涂了:“那不是没有标准吗”
张甲说:“正是没有标准,才显得我们重要我是管法之官,他是立法之员。”
朱仁明白了:“那我是守法之民。”
张甲说:“不你是犯法之徒。”
朱仁说:“我到底犯了什么法”
张甲说:“莫名其妙”
朱仁又糊涂了:“莫名其妙法”
张甲说:“让你知道了我们靠什么生存”
朱仁问:“法律不都是些条文吗应该写得清清楚楚的呀”
张甲说:“你知道法律条文有多少全世界加起来绝不少于十亿条”
赵乙说:“一百亿”
张甲忙改口说:“是,是,谁记得那许多”他想了想,怀疑地转头问赵乙道:“真的是不是又逢牛市了”
赵乙说:“反正是电脑执法,资料库很便宜,多多益善”
朱仁说:“你们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张甲生气地说:“谁跟你开玩笑记得世纪初的美国大选吧那才叫开玩笑,宪法打联邦法,联邦法打州法,州法打选举法,打得全美国人分成两半,不相上下”
赵乙笑说:“还有上世纪末的辛普森案,全世界看得眼花撩乱,好戏连年”
张甲说:“我敢打赌,有任何人敢说一是一,就有法使一变成二。”
朱仁问:“那法律有什么用呢”
张甲说:“问得好舞台上要唱戏嘛,没有丑角谁会笑”
赵乙说:“财经科技是生角,演艺文化是旦角,军警是净,政治为末。”
朱仁说:“我懂了,人人就业”
赵乙说:“坦白从宽,减罪一级。”
张甲面容一整,说:“那个叛徒跟你说了些什么”
朱仁知道叛徒便是那怪人,便说:“他说他良心不安,不想活下去了。”
赵乙点点头,说:“还有什么”
朱仁说:“我告诉他,我正在设法自毁。”
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