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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任何门派的规矩都必须符合人性,否则不能长久。”
长老连挤眼睛带作手势,斥道:“胡说你想找死”
法蒂玛感喟道:“师父,死又怎样总比活在恐惧中好。”
突然大地一阵悸动,尘沙陡扬。“哈哈说得好莫瓦胡、萨赫丹,听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强者绝非贪生怕死之辈。”那由地下传来的声音,吓得清水长老及沙漠之风脸色发白,立时噤声。停了一会,那声音又说:“法蒂玛,你的定力我试过了,胆识我也看到了。不过生死是大事,人在绝望之时,宁愿舍生就死,这很正常。一旦希望在前,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法蒂玛抗声道:“师祖请恕徒孙无礼,您为什么要让大家恐惧呢如果有一百个凡人,只要同心协力,也比得上一个强者呀”
“说得好我刚才调查了一下,你做过康东布雷的祭司,那里凡人够多了吧你说他们有什么力量”
法蒂玛说:“要力量做什么只要他们生活快乐就好。”
“青山快乐吧白云快乐吧飞鸟快乐吧游鱼快乐吧”
“快乐。”
“山火一烧,狂风一起,苍鹰一搏,鱼网一捞,那些快乐又到哪里去了”
“山成了灰,还有青山;白云四散,仍有白云。千千万万年来,鸟儿欢唱鱼儿遨游,快乐从没有停止过。”
“你是说人就应该和草木一样,自生自灭”
“徒孙是说,人想做草木,让他做去;人想成圣贤,也尽管努力奋斗。”
“咦莫瓦胡怎么收了你这样一个徒弟”
清水长老忙说:“师父明鉴,法蒂玛自幼遭遇悲惨,想法不免偏激”
“莫瓦胡你可知道为师为何把你逐出门墙,而没有杀你”
“弟子愚钝,不知何因。”
“告诉你,我认为你违抗我是对的怎么现在变了,反而不明是非了你以为这样就能够维护法蒂玛”
清水长老吓得连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法蒂玛却义正辞严地说:“如果我师父是对的,师祖怎么可以把他逐出门墙”
“哈哈这一点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要千秋万世留名,就必须有非常的手段你是我多年所见最理想的上等材料老实说,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你做我的传人要是不能征服你,我这真理门就到此为止”
法蒂玛坚决地说:“师祖,我只是个普通人,您不能逼我就范”
此话一出,四下半晌无声,狂沙卷卷的大漠中,只听得风啸连连。清水长老忧形于色,一个是多年相随的师父,一个是视如己出的爱徒,他们的个性自己了若指掌。基于意识型态的不同,这两个人绝无妥协的余地,他栗栗不安,一幕悲剧已开始上演了。
萨赫丹早被法蒂玛的胆识震慑住了,一听师父已把她内定为传人,深怕失去机会,满面堆欢地说:“法蒂玛姑娘,恭喜你了,师父神通广大,宇内堪称第一如果你做了真理教的掌门人,我们一定能征服宇宙,永垂不朽”
法蒂玛很能体谅这种小人物的心态,由于无能,他们必须依附在能者脚下;由于缺乏自信,一旦掌权,便胡作非为,证明自己可信;更由于贪生怕死,所以永远如同草芥一样,随风起舞,任波逐流。
清水长老一时无计可施,只得说:“徒儿,我们走吧”
萨赫丹怎肯放过这个机会,连说:“大师哥难得来一次,法蒂玛姑娘也是第一次来,请到寒舍坐坐,容我作作东,喝一杯我们最珍贵的椰子酒。”
二人无法推辞,只得随萨赫丹入内。法蒂玛心事重重,她想起衣红等人,在所谓小周天中的状况,似乎不可思议。再说她在大周天中,有些话听得不明不白,如果衣红他们走了,还能向谁请益呢想到这里,她便向长老求情,要求再见衣红等一面。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
“应该还在萨尔瓦多。”
萨赫丹连忙说:“刚才她们还在南极,法兰德司赶回去便是为了这事。不过我看五师兄不是她们的对手,完事后,她们一定会回到萨尔瓦多的巴拉区海边。”
长老瞑目静坐了片刻,对法蒂玛说:“徒儿好好听着,为师刚才用意念直觉,详细感应了一下。你应该去,而且非去不可,此行对你的未来很有帮助。只是千万不要忘了,师祖无时无刻不在你身边。”
法蒂玛说:“师父放心,徒儿理解。人生所行所为,只要无所企求,该怎么做便怎么做,徒儿相信师祖也会认同的。”
第五十回水面初平云脚底
衣红等人找到了“人性论”的原稿,杏娃也找到“九五之尊”的程式入口,此行总算大功告成。他们坐在上城公园中、一个地势较高的露天雅座,品尝着浓郁的巴西咖啡,悠闲眺望着山城外数里处,一片湛蓝的太平洋。
姜森急着要回家看望汤姆,虽然已经打了几通影音,他始终放心不下。汤姆在影音上一见衣红,便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并要求衣红原谅他在水晶宫的糗事。
衣红说:“哪有什么糗事我的计谋便是故意把你留在车上。”
汤姆说:“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可是我现在长大了,知道是非了。”
衣红说:“好极了,快告诉我,那个地狱王是是还是非”
汤姆一脸迷惘:“地狱王是是还是非”
衣红说:“换句话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汤姆想了想,笑道:“是好人”
衣红大异:“奇怪,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
汤姆说:“我猜的”
衣红又问:“你怎么猜他是好人”
汤姆得意地说:“我知道你喜欢说反话,地狱王很坏,所以我猜他是好人”
姜森走后,衣红提议再去好好吃一顿。
文祥说:“你是真好吃,还是想出我洋相”
衣红说:“你怎么和汤姆一样行,一猜就猜到了”
“你放心,姜森不在,你榨也榨不出我一句话来。”
“不行你一定要好好介绍一下各种佳肴,否则我不去”
“哪有这种事”
“你说嘛同意不同意”
“其实我所知也很有限。”
“很有限多有限”
文祥只好老实说:“大部分是吹给姜森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