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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男子挥了挥手,一位长相柔美的女子出现在桌边,托着的乌黑檀木盘里摆着白玉瓷壶,两只酒杯轻薄得几乎呈半透明状。女子摆着含蓄的笑容,把托盘里物轻轻放下,十指柔荑以掌心向上的姿势,摊于酒杯两边,酒壶飘至空中,微一倾斜,便有两道琥珀色的液体,从同一个壶口倾泻而出,准确地注入两人面前的杯中,看得杨墨白吉目瞪口呆。
他有些迷惑地道: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似乎读出了他的心思般,男子边拿起杯子放至嘴边,轻嗅酒香,边笑吟吟地道,“在这里,你觉得可能便是可能,一切随心。”
杨墨还在愣中,白吉倒暗中咕哝了一句“一切随心啊”,接着,他便感觉到手掌不受控制地摊平放于桌上,感受到掌下冰冷的桌面,正想问她要做什么时,却突然现眼前男子那头红后面,突然出现一个粉红色的大蝴蝶结,丝绸的质地反射着办公室清冷的炽光灯,让他瞬间无语定在当场。
白吉笑岔了气的声音传过来,随着她断断续续地话,周围的一切也在不断地生变化,当最后一块杨墨办公室的场景消失后,他们已处于一片青草绿地上,不处的湖边数排杨柳依水而生,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着柳叶。旁边有孩子与大人嘻戏的声音,他们坐在一处木椅木桌边,桌子上摆着的不是瓜果酒杯,而一盘盘的肉食,各种烧烤海鲜。
杨墨转过头去,见着男子招出来的美女已经变成一位帅哥,手里拿着一瓶橙汁,满面笑容地道:“小姐,您还要再开一瓶吗”
白吉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周遭的景色急速变化着,雪山海底、宇宙太阳、餐厅游乐场,各种各样的景色轮番出现,甚至还有各种名人依次讲着各种莫名其妙的话。
这一切出现时,男子只是静静坐着,他身上那张沙椅也从未变过,他便这么含着笑容,象是看电影般观赏着,眼里甚至有着欣赏的神情,而脑后那个巨大的蝴蝶结也让杨墨每每看见,便嘴角抽筋。
白吉,玩够了没
没呢,看我来玩个狠的。
话音刚落,杨墨便看见对面男子脸上出现一撇八字胡,如同在画像上涂鸦般,男子的眉毛接着变粗,鬓角长了出来,络腮胡子覆盖住下半部脸,当白吉令那人身下的沙椅消失,变成一只抽水马桶时,他终于忍不住道:别太过份了,会惹怒他的。
好象已经惹怒了。白吉这句话说完时,周围已经变成一片空白,与进入大门后的黑暗相似,白色包围在四周。
杨墨盯着对面的男子看了看,总觉得有些异样,犹疑地站起身来,走至一边两步,猛然现男子已经变成一幅画上的景象,不再是个活生生的人,他的面前,正展着一幅薄薄的画面。
四周寂静无声,直到清脆的嗒嗒声响起:白吉,你有没有听到
第二百四十五招 主要问题
吉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变为薄薄画布上画像的男子,有些不解地道:他怎么突然就变成画布了这是什么布
别管那是什么布了。杨墨突如其来地大吼把她吓得手抖了一下,听听到那声音了没
她皱起眉头,周围只有静默一片。
什么声音
话音刚落,杨墨便清晰地听见那个声音响了起来,有节奏地敲击着,他仔细听了片刻,犹疑地道:象不象马蹄声
当他这句话说出来,原本模糊可听的声音,忽悠之间便消失不见,四周恢复了静悄悄的气氛,白吉却在此时越纠结起眉头,道:我有不好的预感。
预感是潜意识的分析结果。他应道,慢慢转着身子,环顾四周,凝视片刻之后,他觉得自己象掉入深海底部,没有声音,没有物体,没有任何活动的东西,只有无限地白色,从脚下、头顶、身上延伸至四面八方,他甚至觉得自个儿就要在这白色里融化了般。
他咽了口唾沫,困难地道:在这个地方呆不了多久,人就会疯。
她语气艰涩:怎么回事我想象的东西都没出来。
我们有两个人,互相说话大概会疯得会晚点。他没有答她,叹了口气,不过也晚不了多少。
她突然手指捂住了嘴,轻声道:嘘有没有听见
什么
正当他们觉得静到极致时。一声震耳欲聋地巨响过后。一匹黑色骏马从画布之后闯了出来。和他们曾经在断层空间见着地马儿一模一样。头脑上地尖角。黑色战甲。四蹄踏火。不同地是。这次马儿身上骑手容貌清晰可见正是原先那个红眼男子。
杨墨正想说话。突然感到后颈凉风袭来。反射性地就地一滚。虽然姿势难看。可是当他站起来。现自己躲过什么后。便不把姿势放在心上了女子。站在金鳞巨龙之上。立于龙角之间。白衣裙裾顺着风儿扬起如同被吹拂地云朵她正睥睨着红眼男子。用那种不屑地、蔑视地眼神。冷冷地看着眼前骏马身上地男子。
她踏前一步。轻轻挥下手里地利剑。剑锋反射出七彩地光芒。
在她身后远处。一线碧蓝潮水奔涌而来。当那潮水到了面前。杨墨才现。那不是水。只是无数战士汇聚而成地战线。他们身着白甲。手持利剑。周身环绕着蓝色地气息。象是怒涛般疾弛拍向孤零零骑在马上地男子。
这是什么白吉问道。
杨墨沉下脸来,给了她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仙魔大战。
一枝铜箭擦过黑色骏马之上男子的脸庞,划破了暗红色战甲之下,如同雕塑般脸庞的皮肤。
白吉愣愣地道:魔族的血也是红的啊。
他哼了一声,那血顺着男子脸颊的弧度蜿蜒而下,在下巴上流连了片刻,最终缓缓地脱离了皮肤,滴落在仍是虚无的白色上。
地上的鲜血扩散开来,象是打通了十八层地狱般,先是一滴,接着是一偻,最后是一股,一股鲜血从地下涌了上来,鲜血所过之处,白色被洗去,地面出现,浸满了鲜血的土壤、断裂的盔甲、以及残肢断骸,当天空中出现月亮之时,景色已经完全变了。
无声的杀戮持续着,士兵们战在一处,他甚至无法分辨,这是魔族还是仙将,因为鲜血已经覆盖了所有人的身体,就连面容,都在黑暗与暗红中变得模糊不清。
树林出娑娑的声音,被不知哪个法术刮断了最后一颗直立的大树;大地传来无数次震动,出痛苦的呻吟,裂开深渊般的口子。
月亮很圆,很亮,冷静地照耀着地面上生的一切。
白吉从嗓子里憋出一句话来:这是鄂城
不是,又是。杨墨干巴巴地道,我们看到的,是鄂城还没出现前的。
没有喊杀声,杨墨白吉只看着眼前无声的哑剧,展现着千年前残酷战争的一幕,天空之中金色的游龙悠然游弋着,似乎在视察般,直到黑色骏马上的红眼男子举起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