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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放弃,即使梦想已经改变,即使目的已经不同,即使包子的馅都不一样,至少,她仍是那个她。
不想过了半晌,才听见脑中他的声音传来:笨蛋,你没必要说出来,说出来老鬼会不高兴。
她怔了会儿,没想到他会这个态度,一时之间颇有点感动,刚想回答,猛的听见一串狂笑,老鬼翻着标准托马斯回旋发笑,口中道:“女娃娃的果然有点意思很好,咱家就满足你这个愿意,如若教出一个青出于蓝的徒弟,那是咱家的本事”
她有着小小的得意,道:看吧,我猜的没错
怎么
老鬼肯定会觉得我不可能成功,所以为了好玩,肯定会来教我,不管成不成功,他都没损失不是吗她的尾巴几乎翘到天上去,我就知道他会答应的
对于白吉的话,杨墨不置可否,他对于老鬼仍然抱着怀疑的态度,他可不相信鬼王会真心教育一个徒弟,俗话说的好,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猫不也对老虎留了一手么紫龙的师父肯定也老是留着一手,不然紫龙怎么没事老是脱衣色诱
可是不容杨墨想个清楚,白吉便兴致勃勃的跳起来:好了,我上了
他急忙撤回她迈出去的脚,叫道:谁准你上了
她被带了个趄趔,怒道:你刚才的意思不是支持我吗
我支持你和让你去打架是两码事他知她不会无故被说服,忙分析道,你想想,你现在不过是一身蛮力,上去打多吃亏,再说这里这么多人,练级还是从一级开始练的呢你一上来就挑战群肯定是被秒的,等级不够啊
听见这话,白吉便犹豫了起来,她并非有勇无谋,只是偶尔冲动当然,这个偶尔的次数多了一点,她想了会儿,一咬牙道:“算了,这次就先撤退老鬼”
“你喊谁老鬼呢小鬼”
冷不丁一个粗哑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把两魂都吓了一跳,他们同时循声望去,只见月亮背景之下,一人手执长剑,逆光而站,身披大氅,面上躲在阴影中看不真切,全身颤抖着,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高兴的,牙缝中迸出一阵阵的低笑,白吉脱口而出:“怪盗”
第八十六招 草
白吉杨墨这才发现四周已围上满满的人马,各色人等脸上都流诞冷笑,看他们的眼神却如看一只鸭还是熟的。
他们虽与院子隔着一段距离,还有小山包作阻挡,可刚才老鬼一连串大声怪笑早传至院中,有胆子大的悄悄摸过来,一眼瞧见不正是白天品酒大会上那人么本想着吃独食的探子想了想,左右环顾,却不见严云身影,疑惑间又不敢独自上前,最终还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把大队人马拉了过来,来个瓮中捉鳖。
那最先说话的人前进一步,面上容貌便在月下露了出来,白吉啊的一声,涨红了脸捂住嘴长的太难看了
塌鼻豆眼,面阔垂耳,嘴一张便露出一口黄牙,风一吹狐臭随风飘扬,那汉子身边一丈之内渺无人烟,真是个悲剧。
白吉很想找个墙角画圈圈,她居然错看成怪盗所谓的怪盗,无论是古今中外,男男女女,首要条件便不是美貌吗花前月下,阳台纱帘,在女主角的期盼中,出现一彪形大汉,散发着虎虎臭味这将是个毫无疑问的悬疑推理剧
杨墨恨恨看了眼飘在天上,重新化作凡人看不见白雾状的老鬼,必是他故意的白雾卷成一个小点,突然幻化成一张笑脸,咧出个嘲弄的表情。
那汉子大笑一声:“这叫天庭有路你不走,黄泉无门你非闯进来”
“很有中国特色”
白吉咕哝了一句,杨墨为她这时候还有闲心翻了个白眼,暗道:准备走了,不要多纠缠。
嗯。
她也知他说的在理,骤然发难,踢起一地泥土,本是想要遮人视线,却不知经过些日锻炼,魂魄与肉身间的联系已越发紧密,这一下踢的份外有型,怎么也超过了男足,漫天泥土变成了暗器,打的密集的人群鬼哭狼嚎,顿时混乱起来。
有些胆小的吓了一跳,立生怯意,乘着混乱便往山头下跑去,有胆大的打着混水摸鱼的主意,悄悄拔出武器掩在身边便杀将过去,不想还未到面前,便受到了同伴的袭击真是出师未捷内先斗,常使流氓泪满襟
白吉又是一脚泥土踢了出去,正打在“怪盗”男的脸上,嗷嗷叫着倒退了开去,不想一脚踩空,咕碌碌滚了下去,她转身欲溜,正抬腿间,一片叶子从天而降,落在她抬起的腿上,她愣了000001秒,突然大吼一声:“草”
杨墨眉头皱起:你就算想走打女路线也不用脏话满嘴吧
不是她语气惶急,转身往租屋方向走去,随手踢飞扑面而来的黄脸汉子,叫道,我说草啊草
他越发不高兴起来:你就算不是淑女好歹可以做个女人吧。
草啊她急了起来,我说的是那盆草那盆我从泉州带出来的草
他这才明白过来,想起那盆只要白吉一跟它讲话便会落叶子,至今受到她的语言攻击多次后,只剩下一片叶子的草来。
白吉一开始对那草儿自然没得多少好感的,纯粹是冲着老鬼说,也许那草是妖精来着,以后可以多收一颗心哪,谁知她只要说一次,那草儿就非常不给面子的掉一片叶子。
每次她捧着它时都一付苦大仇深的表情,直到有天,那草只剩下二片叶子,她捧着那草不敢说话,沉默的瞪了一个时辰后,那盆从前翠绿,如今枯黄的草儿无风自动,轻轻的掉落下唯二叶子中的一片后,她扭曲着脸离开,从此不再试图与小草进行精神上的交流,这也让那盆草保住了最后一片叶子。
说也奇怪,自从白吉不再与那草“对话”后,那草儿唯一一片叶子长的生机勃勃,还抽条长枝,如今已比一开始时长高了数寸,只是杆粗叶少,一付大身小头的样子,显得怪异无比,她看在眼里,虽是每次都咬着牙骂那草儿就算是妖精,也是个没良心的妖精,却浇水晒太阳,忙的不亦乐乎。
如今要她放弃那草儿,是万万不能的,感情是怎么来的交流出来的虽然她这交流在其他人眼里和拷问差不多,可到底也放不下心来,怎能把这可爱的小草交给这些粗人,何况万一有人虐待它怎么办,把那可爱的嫩茎折断,把半透明的漂亮的叶子蹂躏,再用牙齿邪笑着咬往细细的根系
杨墨阴着脸听白吉絮叨了半天,问道: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白吉迎风流泪被大汉们身上臭汗薰的,可恨的三伏夏天,草就象我孩子一样,我怎么能丢下它你太没同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