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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正要再说些个嘲笑的话,突然闭上了嘴巴,脸模样儿恢复正常,白吉杨墨才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严云声音传了过来:“你在这里啊,快随我来”说完,他拉了白吉便走。
她一路被拖的磕磕绊绊,一头雾水的问道:“发生何事我们要去哪里”
“空望门门主晚上为我们揭风,不可不去。”他左右看看,急道,“兰姬呢”
“她似乎离开了。”白吉心虚的答道,见严云皱起眉头,又画蛇添足补充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走了。”
“不管她了。”这下子倒好,得来全不废功夫,严云已经完全忘了师梓这号人的存在,原本的师梓自然会极力争取赤宵,换了老鬼来,在那个笑掉大牙的“用爱感动赤宵”胡说之后,便宣布不再掺和此事,是以一路上严云、兰姬对他的防备减轻不少,“你在这儿候着,我去找轿来。”
唐朝的轿还仅为女子和富贵人家所用,严云自诩花丛老手,却还是不敢放松,虽说没有体贴入微,总是若即若离,却在细小处见温柔,诸如此般小手段,既然杨墨,也不得不感慨他的花花段数极高。
泉州的客栈自然不比野地小城,几进几出的小院,四合一围,院与院间有直棱棂窗回廊连接,白吉就在最前面的大厅里儿等着发闲时,转到屏风后面进了天井小院,也不知这客栈主人是附庸风雅,还是多有品味,中间小块假山奇石堆叠而成,点缀着一丛瘦竹,盛夏枝叶正茂,结成一方阴凉。
她眼利,直接瞅到竹下冒出一朵小株,嫩茎顶端生着五瓣薄柔半透的翠色叶子,她蹲下盯了半天,也辨别不出是何种小花,师梓跟过来瞧了会儿,道:“不知是何种植物,不过万物皆有灵,说不定这也是个什么妖精鬼怪呢,你可以先跟他打个招呼,以后成精了说不定会记得你,这样子你不是又比杨墨先拔一程了吗”
听到脑中男音哼了声,白吉笑嘻嘻的对着那株绿苗挥了挥手:“喂,我叫白吉,你如果有灵的话,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对了,记得以后要爱我哦,爱白吉,不要爱那个叫杨墨的臭沙猪”
话音刚落,那嫩株无风自动,顶端一片叶子飘然落下,颤巍巍似遭重击。
杨墨和师梓猛的爆发出一阵大笑,白吉尴尬的僵着手,幸尔严云的喊声传了过来,解救了气闷不已的她,上了轿说是轿,不过是几人抬着的一块板她坐着,严云和师梓跟着,古怪的排场让行人纷纷侧目。
幸好路不远,不到一刻钟他们便到了地头儿,自有机灵小仆上来接道:“可是七世堡严公子和柏小姐”
严云微笑点头,一派豪门公子的风范,看着白吉口水暗流,别的不谈,他这一身皮囊倒是上好的,每次听见师梓大暴七世堡黑暗八卦,她便会哀声叹气,为毛这样坏男人都长着一付迷人的外表
几人进了大院,迎面便是一间石屏,上雕怒放牡丹,层层叠叠,繁繁复复,虽是白吉不喜的类型,却可见工匠功力,一瓣一叶俱是栩栩如生,只差泼了颜色上去,便会生动的迎风摇曳。
一个在江湖上以公正无私、德高望重之名逸闻的门派,在门口的石屏上雕牡丹怎么看怎么不合啊
“这里是空望门所在地”
白吉悄声问道,眼利的发现前方领路小仆耳朵微动,显然非一般下人,不由心升警念不会是落了陷井里吧
严云似也发现异状,悄声道:“不,空望门主来泉州办事,借用此宅吧,具体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她心中祈祷,可千万不要左右扑出五百刀斧手,那就糗了,却不知有更大的“糗”事在等着她。
第二十一招 死人就是死人
几人进了前厅,经过小廊,再复往进室,那室壁有彩绘,莲瓣外饰唐草,长窄花边上有着带状卷草,上有美人戴冠穿羽,行走其间,与外间牡丹浮雕一般,带着大家之气,一看便非凡品。
“这个空望门门主爱好书画”
严云显然也发现这屋与主人身份格格不入,却没想那么多,听见白吉问了,答道:“想来是在此地借了宅子,借宅之人爱好这些罢了。”
白吉虽是心中生疑,也不再问了,与他乖乖一起坐于椅上,四下乱看,不知怎的,这宅子总给她一种压抑的感觉,虽说明亮通透,但隐隐的有丝诡气布在四处,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喂,有没有感觉到
杨墨虽是缩在身体之中,感受却比白吉更重,对于覆在胸口上的无形压力已觉不能呼吸,他沉默了一会儿,憋出来几个字:不舒服。
我也不舒服白吉闷了一会儿,师梓,这是怎么回事
老鬼面上平静,眼中却不住爆起淡淡的精光,眼珠儿滴溜溜转着,最后落于往后院的屏上,心中咭咭狂笑,象是碰见什么喜事。
我去去便回。
白吉、杨墨眼中只见着一层白色薄雾从师梓身上剥离出来,飘飘荡荡聚成一个面目模糊的人样,晃了几下便往后院奔去,师梓肉身立时失了支撑,瘫坐在椅上,耸拉着头,状似睡着。
老鬼经过严云时,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奇怪的四下张望:“柏黠,你觉得冷吗”
白吉亲眼看着老鬼穿过严云的身子,僵笑着答道:“有点,现在好了。”
“嗯”严云顿了顿,感觉身上血液似乎重新活络起来,才放下心来,想及刚才的情况,总觉得邪门,这宅子莫非有古怪
还不等他理出个头绪,屏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最先映入白吉眼帘的是修剪得整齐漂亮的大胡子,看着那随着走动飘来荡去的胡子,她不禁有些黑线,瞅着那人盯了半天,居然愣是没看出什么模样,接着便同时涌入一堆人,老老少少的,看起来都是江湖中人,顿时把室中挤了个结实。
白吉吓了一跳:靠,这是什么旁听
旁鬼这根本是强抢了杨墨声音响起,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严云见过沈门主。”
“严公子不用多礼。”大胡子极是热情,双手托住严云的胳膊,甚至捏了一捏,白吉眼利的瞅见后,嘀咕着不会是严大公子的男性情人吧正想着间,大胡子转了过来,“这位就是柏小姐”
眯细的眼睛上下打量一番,想来也是在猜测雌雄,白吉干笑一声,依着严云的样子画瓢:“见过沈门主。”
“不敢当。”大胡子同样伸出手来欲扶,还未触着白吉手臂,一阵如电麻般的感觉窜了过来,打的两人各退一步,大胡子脸色突黑,旋又恢复如常,笑道,“柏小姐远道而来,辛苦了。”
白吉奇怪的摸了摸胳膊,刚才的感觉颇似前世干燥时的静电反应,不过在这盛夏时节会出现静电反应实在奇怪,也许古人与现代人不同甩甩头扔在脑后暂时不去管,把注意力集中在应付眼前的事上。
三人分次坐定,大胡子扫过一眼,奇道:“严公子不是说同行四人”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