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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我给贴心的人儿买的礼物,哪能让它趴在臭哄哄的当铺里你配戴这几样简直美得鼻涕冒泡来来来,快让我为你这大美人戴上”
大美女挣了几下没挣动,半推半就地任由上校把首饰替她戴好。她调皮地晃动着小脑瓜,像是在问“真的很好看吗”
上校见佳人展颜而笑,美得不可方物,一时间灵魂暂时出窍,表情疑似痴呆。
“也不知我前世造了什么孽,竟给你这混蛋死死缠住,这辈子怕是脱不得身啦。”大美女秋波晶莹,幽幽叹息道。
上校正欲进一步施展怀柔手段,忽听前方传来零零星星的枪响。
“追上交火了,咱快赶去救你三哥”
上校经此番春风化雨的刺激,先前的疼痛疲倦一扫而光,精神抖擞的拉起大美女的手向前跑去。
第十八章事件2
童阿六审视整个战场的局势,发现东西两侧的敌人已呈钳形,把自己手下的刀弩兵压缩在东南角。满山遍野的清兵嚎叫着由山坡向下猛冲猛打,乍看上去就仿佛两座山都在抖动移动当中形势岌岌可危自己手下那些派去打伏击的残兵差不多龟缩成一团,若被李典元那狗日的突破局部加以分割的话,估计很快就将被全部消灭
阿六不敢耽搁,下令部队以扇形火力直扑战斗最激烈的东南方向。他领进谷的这支队伍虽在谷口损兵折将,战斗力打了许多折扣,但却是清一色的西洋火器,火力强大自不待言;加之激战中官兵人数体力虽然减损,可整支部队已经被激怒得杀红了眼,迸发出李家军一直刻意培养的那种狂傲与血性这样的士兵哪怕打到最后只剩几个人,也绝不会低头服输承认失败
两翼清军及正面的阻击人马只象征性地抵挡了片刻,便被童阿六的密集火力和猛烈攻势撕开了一道口子。童阿六指挥所部沿缺口向内,缩在包围圈内的刀弩兵残部见来了外援,马上心领神会地发起反冲锋予以接应,清军的正面防线顿时处在腹背受敌、前后夹击的不利态势,坚持了一阵,终于支撑不住地朝两厢主动退却李家军独立支队二大队分据谷内外的两拨人马,在各自付出了惨重的伤亡后,艰难地会合了。
清点罢人数童,阿六的心脏像叫人刺穿滴滴淌血自己眼下的所有能够指挥调动的人手仅剩下200多人,其中有一少半为轻重伤员。回想自己出发前,统率的一个加强大队700多号人马,仗才开打就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兵力,既辜负了上校的信任栽培,也愧对手下莫名屈死的士兵,童阿六痛悔得恨不能以头撞山,用自家的鲜血脑浆来遮掩大败的耻辱
可目前还不是自责自惩的时候。进来之际冲开的缺口又已合拢,部队已处于李典元所部的团团围困之中。如何能率领这些可怜的残兵坚守及脱困,为将来的二大队重建留下一些老兵的种子,才是自己责无旁贷的艰巨使命。
童阿六粗略目测了一下敌兵人数,大约至少还有600人,是己方的三倍有余,且已从三面高处形成了重重包围。
接下来这仗更难打
敌众我寡,地势不利,三面被围缺乏防御纵深也不知能够苦撑到何时
拼死一搏壮烈牺牲容易,李家军的将士们经过整训,早将那些临阵畏缩的软蛋淘汰,剩下的好汉几乎就没有怕死的但若要坚持到支队派兵前来救援,看来须刺刀见红地同李典元部打一场防守硬仗
童阿六将残部临时编成两个中队,其中一个中队强占南侧制高点,组织交叉火网封锁清狗的攻击线路。另一个中队则画线死守,由他本人亲自指挥,人人做好近战肉搏的准备,后退半步者立斩不赦
不能再退了再退部队在山脚挤作人肉饭团,倘若炮兵阵地仍然被清狗控制,几发炮弹砸过来,己方这票人马非炸成一片肉酱不可
李家军开始沿着阿六划定的弧线构筑防御堑壕工事。由于山石坚硬,又缺少趁手的挖掘工具,进度根本等不及清军就要展开的大举进攻。阿六无意中发现身后有一群光背军马,虽觉得非常可惜却仍咬牙道:
“他娘的给老子把那群战马通通宰杀,用马尸筑阵”
马嘶人吼。上百匹军马当即被射杀或屠宰,沉重而体形硕大的死马被军士们拖到阵地前,摞起一道高高的肉墙。李家军的枪手们便伏在仍有余温的军马尸身上瞄准,第二线则蹲伏着刀斧手准备肉搏。
防御阵地刚刚构筑成型,李典元的队伍便从三个方向掩杀过来。枪弹噼噼剥剥打在死马身上,溅起一团又一团的肉沫。箭矢密如飞蝗,一根根投枪携着尖锐的风声。
“沉住气,听我口令齐射预备开火”枪声大作,青烟缭绕,鼻孔间顿时充满火药的呛人味道。
阿六见冲上来的清军一排接一排翻滚倒地,兴奋得伸手将精赤的胸膛擂得咚咚作响:
“打得好妈妈的也叫你们尝尝攻击失利的滋味,想啃动老子这颗硬核桃,王八蛋李典元你先数数自己生了几颗狗牙”
然而阿六其实心如明镜:自己倚仗马肉阵和火枪队守得住一时,却终归挡不住清军的连续攻击。自己这票残存人马能否坚守到大营派兵驰援,实际上取决于另外一处战场派去前往奇袭炮兵阵地那一个班,已变成整个战场的胜负关键
倘若偷袭成功调转炮口轰击敌军的进攻集结地,自己这头应当可以撑到日落天黑,届时就算援军未至,他也可以组织余部趁夜色掩护分散突围;但如果偷袭攻败垂成,则李典元手下的那帮亡命徒用炮火开道强突硬冲,最终总会使己方的防守暴露破绽,一旦弧形防御圈被敌撕裂,自己这么点兵力陷于数倍敌人的围攻而各自为战,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第十八章事件3
带队进攻炮兵阵地的班长没名,大伙都叫他“邪眼阿四”。因为他左眼有玻璃花,看人的时候总好像在斜睨,所以就被称作“邪眼”。每当弟兄们拿他的眼睛取笑,这位阿四老兄立即一挺脖子反驳道:“老子眼邪心正,五官有缺陷不见得就没出息咱童大队长还豁嘴呢,你们怎么不敢拿他来取笑他豁嘴阿六,老子我邪眼阿四,论排行我还排在他前边哩。等老子打了胜仗立下军功,看你们这帮龟孙子还他妈敢在老子面前寻开心不”他的话往往招来一场哄笑。
邪眼阿四领着全班摸上炮兵阵地,那三门荷产红衣巨炮仍在不停地怒吼。阿四想这帮清狗不简单哪,使惯了马刀的手居然还会摆西洋火炮他不相信李家军的炮兵会变节降敌,反过来为虎作伥炮轰自家人打死也不信,李家军没这样的孬种
阿四观察了一番炮阵地的防卫,只见十几个清狗忙碌着填弹开炮,外围的警戒哨兵仅有六七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