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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轻轻地抽出手,把浅雨的手放回被里,转身离开房间。
兰斯算算时间,差不多应该过了午夜,是时候了。
兰斯正要下楼,却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啜泣声,又彷佛是有人被掐住了喉咙时,垂死挣扎的呻吟,充满著一种无助而绝望的味道。
兰斯微微一怔,辨别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从纪弦那个房间传来的。
兰斯微微犹豫,随即向纪弦的房间走过去,手指在她的门上轻轻敲了两声,低声说道:“纪弦小姐”
20059812:275sgeng版主助理uid26精华5主题199回复383积分637威望30贡献135体力331啃书币438阅读权限90注册200569来自上海13噩梦缠身1没有回答。
那痛苦的呻吟停了一瞬,随即又响了起来。
兰斯犹豫片刻,轻声说道:“纪弦小姐,你没事吗你不回答的话,我可要进来了”
仍然没有回答。
兰斯用力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兰斯到楼下取出钥匙,打开门,自搬到这房子里後,使用卧室门的钥匙,还是第一次。这一点仔细想起来,似乎也很奇怪。
兰斯轻轻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朦胧的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窗纱流泻在屋子里,越发柔和幽亮。
纪弦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显然在睡梦当中,但是,脸上却流露出痛苦焦急的神情,口中发出无助的啜泣,似乎是在躲避著什麽。
兰斯走上她的床前,用手轻轻拍著她的脸颊,说道:“纪弦,纪弦,醒来。”
兰斯的手指触摸到她的脸颊,才发现她的脸颊滚烫,而且湿湿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纪弦眼睛眨动,从梦中惊醒,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的黑影,本能地用力推兰斯。
兰斯抓住她的双手,道:“是我。”
纪弦惊魂未定,认出站在床前的是兰斯。
她突然扑到兰斯的怀里,手臂紧紧地搂著兰斯的颈子,头靠在兰斯的肩头,用力的压挤,眼泪迅速把兰斯的脖子打湿。
兰斯有些意外的伸手,搂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感觉到她身上的热气和潮湿,显然衣服已经被汗水濡湿。
这一刻的纪弦,完全不似白天那种凶巴巴的样子,显得柔弱无助,楚楚可怜。
兰斯把她抱在怀里,使手轻轻地拍打著她的肩头安慰她,许久,纪弦的情绪才平复下来,慢慢地松开了搂著兰斯肩头的手。
兰斯这才注意到,纪弦浑身上下,竟然穿戴整齐,所有的衣服都齐备,只是稍微有些凌乱,就连鞋子也穿在脚上。
兰斯瞥到她的枕下露出一截匕首的末端,心中升起古怪的感觉:“这难道是所有刺客的习惯吗即便是睡觉的时候,也是全副武装,穿戴整齐,随时准备逃走或者战斗”
纪弦的啜泣,不知道什麽时候停止了。
她低著头背靠墙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双手无力的垂在体侧,整个人也如完全失去力气一般,一动不动。
她的身体的姿势,透出一种强烈的灰心绝望、了无生趣的味道。
纪弦的头发盖在眼前,兰斯看不见她的表情,担心地弯腰问道:“你--你好些了吗刚才是不是作噩梦了”
纪弦恍若未闻,身体却慢慢滑落,四肢伸开躺著,似乎连支撑身体的力气和意志都欠奉。
她的神情看来茫然而厌倦,过了很久,慢慢的抬起左手在胸前,握成拳,手背上的利爪立刻弹了出来。
兰斯吓了一跳,向後退出两步,心想:“一定是因为我闯进她的卧室,她要向我兴师问罪。”
兰斯想著,又向後撤了半步,身体面对纪弦,一只脚尖却朝向门口,随时准备逃走。
纪弦却似乎没有看到兰斯一般,又或者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有些麻木地盯著锋利的腕刃,一动不动,看起来似乎要这麽永远看下去的样子。
眼里的空洞,显示了此刻在她的脑子里,没有任何的思想和感情存在,只剩下麻木和厌倦。
兰斯正以为她会永远保持这样子的时候,纪弦突然挥起了腕刃,向自己的右前臂划了下去。
雪白的刀刃刺入肌肤,慢慢的向前拖动,鲜红的血迅速地流出,沿著手臂流下,瞬间就湿透手臂上的衣服。
纪弦却彷佛没有感觉一般,望著血液涌出,腕刃再次伸出,向小臂上划去。
兰斯看得目瞪口呆,看到她又要自残,急忙冲上去,抓住她左手的手腕,惊道:“你干什麽”
纪弦愤怒地用一挣,却没有挣脱。她恶狠狠地对兰斯说道:“滚开”愤怒地右手握拳,手背的腕刃弹出,刺向兰斯的胸前。
兰斯左手拿住她的右手,右手擒住她的左手,将她的两手交叉压在胸前,纪弦便抬起脚,踢向他的下阴。
兰斯双腿一并,将她踢来的脚夹住,却被她一挣,站立不稳,向前倒去,将纪弦压在床上。
纪弦用力挣扎,可双手被兰斯抓住压在胸前,一只脚被夹住,发不出力气,便用仅馀的一只腿,弯膝向兰斯的腰部顶来。
兰斯此时四肢并用,却没有空閒的手脚抵挡她的膝盖。本来兰斯现在只要放手,向後跳开,便可以躲开。
但兰斯担心自己一松手,不知道这个疯婆子又会做出什麽事来,心中稍有犹豫,便已来不及;只好将腰部向旁边一侧,希望纪弦的膝刃,不会刺入自己的要害。
纪弦的膝盖重重地顶在兰斯的腰眼,兰斯眼前一黑,疼得腰都扭曲起来,连叫疼都发不出,手中兀自用力锁住纪弦的双手。
兰斯随即发现,这一膝顶得虽重,但是纪弦膝上的利刃并未弹出。
兰斯利用压在她身上的身体配合右手,把她双手压住,腾出一只手,摁住纪弦唯一能活动的腿。
纪弦猛烈的挣扎,歇斯底里的在床上翻滚、撕咬、蹬踢,兰斯只用力把她摁住。
过了良久,纪弦手脚力气渐微,终於筋疲力竭,喘息著全身放松,放弃了抵抗。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