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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境内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此刻听对方说只是来打听些事情,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平和了一些,缓缓说道:
“贵客远来,既然有事要问,我自然会尽心作答,我们不如到偏厅叙谈如何”
他那堂屋内坐了老婆孩子,却不愿让这几个诡异阴森的法师入内,免得吓着了里面的人。
那斗篷人又傲然道:“这倒不用了,我们弄明白了事情,就要走的,并不想多打搅你们这些凡俗之人”
老实说,法师在民间被传说阴森诡异,请这么一帮人到他那偏厅坐了,怕陈公梁以后都再不愿意去那房间一下。这斗篷人说了这几句话,陈公梁心中竟然也暗暗点头,但嘴上却不好说什么,一时愣在了那里。
“陈大人,最近半年,你这黄杨郡可有什么打眼的人物或什么高手来过”
陈公梁也不料对方一问,就是半年的时段。不过黄杨郡地处金壶洲东南角,往来的人员并不多,因此倒还记得起来。因此沉思回忆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说出了一连串的名字:“某月某日,某某来黄杨郡何处,经办何事某月某日,黄杨郡某某人物,为某某所杀”
他身为八级魔战士,头脑清楚,如今虽然五十三岁了,这些东西却还桩桩件件,记得十分清楚。不过拉拉杂杂说了半天,却全都是些高阶人物,其间并无一个魔师到过此地。
那三人静静倾听,只有当前一人偶尔问个一二句,其余两人只言不发,陈公梁说着说着,竟然觉得身上又渐渐起了一阵寒意。
那当先一人等陈公梁说完,沉吟了一会,又道:“没什么不知名的人来过吗”
陈公梁想了一想道:“也有几人,但我在这一带耳目众多,却知道大多还是有底细的象东大街的老要饭的,其实是历台行省梁家的老十三,本身就是八级高手。三年前死了老婆儿子,报不了仇,沮丧之下,才四处流浪,人也疯了一半了。另外象”啰啰嗦嗦,又仔细说了五个人,到了最后才又指出一个不知道来历的人物:
“完全不知来厉的只有一人,此人连我也没有见过,据说时常在郡南三十里的满山出没,行动极为迅捷诡秘,常以周围村中豢养的牲畜家禽为食,传得人心惶惶的但据说见过的村民,也说不出个模样来。夏收后,郡城请了我几个徒弟,出兵搜寻了一回,也找不到,不过后来这人就不曾出现了。”
“嗯,那三四月间,此地可有什么法师或魔师来过”
陈公梁立时摇头:“这个没有,不要说我手下都没这方面的消息,就是旁人,也没半点风声听到。”
那斗篷人听到了此处,终于道:“中秋之夜,打扰了陈大人一会,倒是过意不去了。我们也要走了,临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这就告辞了。”说罢举手作别,陈公梁见终于送走了这几个瘟神,几乎要大大地舒过一口气来。正欲拱一拱手,却突然身上一紧,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
陈公梁多年厮杀,经验丰富,本身就已魔劲见长,见势不妙,脸上一红,立时将一身魔劲尽数涌了出去
谁知那人突然就缩回了手,陈公梁略微一动,身上就已恢复了自由。但他这一身魔劲,却如山洪崩摧,势不可挡,源源不断地狂涌而出,无论如何也收束不住,竟在片刻之间,就已流的涓滴不剩
此时双方相距不过两丈来远,陈公梁知道这些法师习惯了用诡异手法杀人,对于近身搏杀不甚精通。他魔劲用尽了还有元力,骤然大喝一声,一步就跨前了丈许之远,双拳紧握,就要搏命般打将出去
但他这蕴含元力的一脚才一落地,又发现一身元力又突然象找到了一个缺口一般,轰轰地向脚底下狂奔不休,这等奔流的速度,竟然将他的腿上皮肉,都撕扯得阵阵发痛。
“来人”
陈公梁片刻之间,一身元力又复殆尽,整个身子也软瘫到了地上。但他的人不能动,两边门厅却还有二十来个仆役,此刻一声出口,抬头一看却发现敞开的房门中,那两桌人手俱都一动不动。再仔细看时,隐隐约约间,就看到了面朝着这个方向的几人脸上,眼耳口鼻中淌下的黑色鲜血
第一百八十九章、法师降临时下
这些所谓的法师,手段果然诡秘非常,竟然在刚才进门之时,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整座房子下了毒,甚至连所中的毒性都是不同门房两侧的仆役中的是要命的剧毒,他陈公梁中的却是元力魔劲散失的散功之毒。
“你们你们竟然下毒”
这时后面一直没有出声的两人中终于有一个人出口:
“切还真没见识,亏你还是个什么八级魔战士呢,毒系法术,乃是光明正大对敌的手段,岂是下毒撒石灰之类的下三滥可比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极为年轻,似乎只得二十来岁光景。
当先一人见身后的人啰嗦,冷冷地哼了一声,那说话的人立时缩了缩身子,不再言语。那当先的人就此站在那里不动,声息全无,陈公梁却能感应到他身上一种特殊的死人味道。他能成长为一个八级魔战士,手底下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自然知道这是人家即将要出手杀人的先奏。一想到或许下一秒自己就会全无反抗之力的死去,顿时绝望,眼皮一颤,就要闭上眼睛等死。
就在这时,那斗篷人的声音又似乎从极遥远处传来:“陈大人,你修炼的武功心法藏在何处,快说了出来,我想要看上一看”
陈公梁想过人家做这等手段的无数可能,却怎么也想不到堂堂法师,要看的竟然是一本武功心法。面色一惨,嘿嘿冷笑道:“你杀了我满门上下以为我还会说嘛嘿嘿,那心法我也藏的不甚隐秘,你们还是自己去找吧”
“咯咯咯咯咯”
那斗篷人突然发出了一阵母鸡咯咯啼叫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却诡异之极的只在这小小的庭院内回荡着。旁边的屋内,突然传来了“托”的一响,却是有人脸上淌下的黑血,终于滴到了地上,发出清晰而又轻微的响动。
“不过是几个仆役的性命,陈大人又何必耿耿于怀呢你的二位夫人和四个儿子可还舍不得你离去呢”
“他们他们”陈公梁一听妻儿未死,突然精神一振,只是他如今力气全无,却是根本回不过头去看上哪怕一眼。
“你们把他们带出来我看”陈公梁的脸上闪过一丝凄凉之意,他也知道,到了这样的地步,人家又怎么会放过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只是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便是能多看妻子和儿子一眼,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