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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
李淡月摇摇头,“我在你把我送给那个畜生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以后要靠自己。”
李天扬脸色有凄惨悔恨迅速转变成痴癫疯狂,摇晃着站起来。抢先冲进房子,拦在李淡月眼前。神情竟然狰狞起来,吼道:“你都不是处女了,谁还会要你,除了我,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会要你”
李淡月似乎终于死心,见到李天扬这样不可理喻的表现,她没有愤怒,甚至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缓缓道:“我地身子是干净的,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回南方去见他。”
李天扬愣了一下,眼睛里涌出一种令李淡月感到陌生和可怕的欲望,赤裸裸,猥亵,兽欲,就像当初葵花会少主那般肮脏。
李淡月退了一步。
李天扬便紧紧逼近两步。
李淡月再退。完全丧失理智的李天扬再跟进。
李淡月突然感觉碰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转头,终于看到了那张让她有勇气活下去面对这个世界的脸孔,温暖的,和煦的,邪恶却很干净的脸孔。
她边哭边擦干眼泪,琅邪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子,轻轻将她拉到身后,再次面对曾经被他狠狠踩下地败军之将。
李天扬犹如一头受伤的野狼,那双眼眸中交织着对琅邪的仇恨、怯意和对李淡月的炽热。
“畜牲都不如啊。”
琅邪嘴角扬起一个不屑地冰冷弧度,直接一脚踹过去,李天扬虽然不弱,可怎么挡得住他暴怒下的一击,被结实踢中腹部的他倒飞出去,硬生生砸到墙壁上,那墙壁竟然被砸出一个印痕来,李天扬捧着肚子跪在地上,抬起头,眼中的愤怒更加剧烈。
“除了伤害你心爱的女人,你这种废物还能做什么”琅邪缓缓前行,笑容逐渐冰冷。
似乎被戳中心中要害的李天扬露出一股彻骨的哀伤,呜咽不语。
曾几何时,他也曾想过称霸南方,也曾想过要将整个江山送给自己心爱的妹妹,曾几何时,他也是温暖地男人,伟岸的站直的从未下跪的男人。
可生活不会对谁都那般慷慨。
命运两个字,有多沉重重到你说不出口。可命运的沉重,就是一个男人堕落迷失地借口吗
显然不是
砰
琅邪又是闪电一脚。李天扬再次斜飞撞向墙壁,可没等他跌落下来,琅邪已经出手握住他地脖子,一个一米八地男人就那样像是拎小鸡一样被琅邪握在空中。琅邪在堪称惨烈的暗杀生涯中,每次怒极杀人,都是如此,硬生生捏断对方的脖子
“做儿子。为了给父母报仇而低三下四做条狗,这没有错,可你错在不应该忘了做狗也是有尊严的”
琅邪将李天扬的身体提升一寸,脸部因为大量堵气而通红的李天扬死死抓住琅邪地手,双腿乱晃。“做哥哥,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而延残喘,这也没有错,可你错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可以双手奉送给别人”
琅邪又提高了一寸,窒息的李天扬绝望地放弃了挣扎,他那疯狂的眼神渐渐平和下来。
“做男人。为了生存而卑鄙无耻,这更没有错,可你错在把无耻用在了在乎你的人身上”
琅邪再次提升了一寸,神情冷到了极点,双手逐渐握紧。濒临死亡的李天扬视线有点飘渺,似乎穿过琅邪,看到了李淡月,温柔的,干净的,就像小时候守候她的时候那样。
“放了他吧。”李淡月哽咽道。她轻轻拉了拉琅邪地衣服。
“给我一个理由。”琅邪转头柔声道。
“他是我哥。”
李淡月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似乎怕琅邪笑话,赶紧擦去。
简简单单四个字,很朴素的理由。
李天扬眼角流下一滴泪水。闭上眼睛。
琅邪叹了口气,手一松,李天扬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李淡月蹲在李天扬身边,咬着嘴唇,渗出血丝。
许久,从鬼门关晃悠回来的李天扬吃力地坐起来,再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李淡月的头。努力牵扯出一个他觉得和善的笑容,然后摇摇晃晃不发一言地走出房子。
背影孤独。
寒冷。
再坏再坏的人,也会受伤,甚至,受伤更多。
李天扬一只手护着脖子。一只手扶着栏杆走下楼,一个踉跄便滚下楼梯。爬起来,再走,又是滚下去,从三楼到一楼,本来还算穿着得体的他顿时很让人觉得滑稽,一如他的人生。他蹒跚着走出小区,丝毫不顾周围人的眼神,他就那样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他自然是爱妹妹地,很爱很爱,甚至有他不该逾越的禁忌恋情。
可爱了,就是爱了,不能回头的。
出门前他本来想要让琅邪好好照顾她,可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了,就没有说,他还想跟妹妹说声对不起,可一样觉得没有资格,也说不出口。他一路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最后在一棵树下坐下去,颤颤微微从口袋中掏出一包廉价的北京烟,从皱巴巴地烟盒中抽出一根抽了一半又被放回去的烟,用那种一块钱一个的打火机点着,深深吸了一口,也好,跟着他也是吃苦,还不如跟着那个男人,既然不能再给她什么,自己活着就再也没有意义了。
闭上眼睛,好冷好冷。
他的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沉沉睡去,当那根烟燃尽的时候,他的手颓然垂下。
下辈子,我还做你哥哥,好吗
李淡月蹲在地上,也不哭,只是咬着嘴唇,任由血丝流下。
“哭吧,不丢人。”琅邪蹲在她身边,伸出手指将她嘴边的血丝轻轻抹去。
“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知道。”李淡月泪眼朦胧地怔怔出神。
“为什么要这么善良,知不知道这样很傻”琅邪搂紧她。
“因为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