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74(1 / 2)
可以,我也想和你过仗剑天涯的日子。”若萤脸上淡然,闻着空气之中那一股伤药的味道,又想起了他身上的伤,便接着道,“我接着给你上药吧,耽误了会痛得久一点。”
“再痛,会有我的心痛吗”淡淡地说出这么一句话來,那心口撕扯着的痛意那么明显,比之身上那些火辣辣的鞭伤,更加深刻地提醒着他他还活着的事情。
“玄极”她发出一声轻叹,却也拿他沒办法,缓缓地准备起身就这样为他上药,却不料他再次开口。
“萤儿,就这样陪我躺一会儿好不好”他低低地出声请求,语气之中带着些许小心翼翼试探的意味,听得她鼻子一酸,又乖乖躺了回去。
“上一次我们同榻而眠,还是在一年多以前,当初若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怕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想起当初在那个小木屋里面那短短不到一天的时光,回想起來,却好羡慕那个时候的自己。
“可是选择瞒着你,我却不后悔,至少那个时候沒让你受到訾衡的伤害。”若是他们彼此的身份都清楚明了,怕是他也是容不得她恢复何若萤这个身份留在訾衡的身边逢场作戏的。
呵呵,想來从以前到现在,她求了他三次,让他带自己走。却也有三次对訾衡逢场作戏,每一次訾衡还都相信了。这可真的不是一般的讽刺
“萤儿,你为我做过的事情,太多了”他欠她的也太多了,甚至于亲手将她推开,又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她回答得很直接,若是换一种语气说话,只怕他又会觉得有什么希望。
可是若萤的这句话要是被訾衡听见,恐怕是又要暴跳如雷了,因为今天夜雪刚刚对自己说过这么一句类似的话,她再说这么一句话给别的男人听,这不是讽刺他呢么
“萤儿,我是不会那么快放弃的”说完这句话,他便闭上了眼睛,慢慢地睡去。昨夜他本就未合眼,生怕訾衡会半夜杀进來再次将若萤抢回去,现在躺在这个柔软的小榻之上,也是实在太累了。
第373章:手伸得长
她对于他的那句话并沒有什么动容,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渐渐均匀的呼吸之声,又轻轻地坐起了身,为他盖上被子。
他身上的伤大部分的地方都有上药,剩下的,等他醒來再上也不迟。或者让楚白夜來上,现在她已经觉得是应该和他开始保持距离了。
出了大帐,她便直接去找公孙尧与楚白夜,想问他们接下來的打算。如果她沒有猜错,这一时之间,他们肯定是不打算和谈的。
商议战事的大帐门口两个守卫似乎知道她会來一般,对着她点了点头,并未阻拦她进去的脚步。她掀帘便见公孙尧与楚白夜都面色凝重地坐在一方低矮的小几旁,而小几之上正随意地摊着一块明黄色的布料。
细细一看,那上面的花纹正是龙纹,想必这一定便是訾衡差人送來的。
“大哥,白夜,他说了什么”她直截了当地发问,连问发生了什么都省了。看他们两个面色这般凝重,怕是这件事有点棘手。
“禹和皇帝给了我们五天的时间,说五天后准备好与他会面和谈”公孙尧面有难色,但还是实话实说。
“他竟然不等我说,便直接这样甩给了你一纸邀请书。大哥,你真要考虑议和么”随手拿起那一张明黄色带字的绢布,瞟了一眼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來。
“怎么他让你來劝我们议和”楚白夜一听就知道了若萤话里的意思,便也直接问出声。
“不止是我,今天午后在草原上,玄极也在场。”想着訾衡这般张狂,也定有他的理由,说不定他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你们怎么会被他抓住按说他既然说了这五日之后和谈的事情,就不该再抓你们两个人了。”公孙尧还是有些不解,哪有人刚刚说让人回去报信转个眼又把他掳回去的。
“呃是我和玄极激怒了他”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地说道。
“哦。”公孙尧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而楚白夜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她的腹部,又将目光移向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哥,说说你们的打算,其实我并不太主张议和,因为这样的话主动权就在他们手上了。”若萤虽然答应了訾衡要说服公孙尧和谈,但是天知道訾衡会开出怎样苛刻的条件。
“我们本來就在做最后的部署,准备和他來个最后的决战。匈奴若是亡在了我的手上,那便给它陪葬好了。”公孙尧说得很自若,丝毫都不在乎死亡。
“大哥你有沒有想过流芳”若萤听着他这明显有点自暴自弃的话,就有点生气。
若是他沒有亲人的话,再怎么拼命也不过就是他一个人的命而已。可是这样的结果,十分有可能会害了流芳的
“白夜在那之前能带走流芳吗”公孙尧将目光转向楚白夜,眼神之中带了几分希冀。
他就两个妹妹,訾衡一定不会伤害若萤,但是沒有丝毫武功的流芳就说不定了,万一訾衡想要斩草除根,怕是匈奴很多的子民都会难逃一劫。
“如果我能够做到,昨夜便已经带流芳走了”楚白夜显然也是打算好了,要留下來与訾衡的军队做最后的一战的。
闻言公孙尧眼里闪过几分失望,又有几分的犹豫,就算最后破釜沉舟,也怕是沒有什么取胜的几率。一时便也沉默了下去,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若萤,你打算怎么办”楚白夜瞟了瞟她的小腹,若有所指地问道,这一刻他还真是忍不住要问了。
刚刚启印那个态度,看來也是不想放弃她的,可是这个孩子绝对是个意外,而且也绝对会制造出许多意外來。
“我不知道,他威胁过我,为了这个他拿整个匈奴來威胁我。”她说得很隐晦,公孙尧一时之间也听不出他们在说什么话題,只是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