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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小柔跟了本宫这么久了，本宫还不知道以前你们是从哪里出來的。”有时候探别人的底细直接问也就好了，私底下暗查反而会引起訾衡的怀疑。反正这种问題不是什么秘密，她们都还不至于会保密。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从婉庆殿调來的，以前服侍的是已经病逝的裕太妃。小柔是从成申殿调來的，以前是负责保管外邦贡品的女官。”舞止不急不缓地道來，自然是沒有半点假话。

“女官”沒想到这个朝代也有女官，若萤顿时來了兴趣，准备继续追问下去。

到底会是什么原因让訾衡将一个女官调來做自己身边的宫女，这还真是有趣。

“是，小柔那日打碎了一个外邦进贡的琉璃花瓶，本來算是失职要降职去浣衣苑做下等洗衣宫女的。那日她领了板子也认了罪，却说能将那琉璃花瓶的碎片拼成一副美人图來将功赎罪。后來她也倒真是手巧，靠着雕工和嵌合的手艺拼出來了一副十分有立体感觉的美人图。”

一说起这个，舞止的眼里顿时闪着几分崇拜的光芒，连带着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兴奋。

“这么说來，你见过那副美人图”她对那美人图倒是不感兴趣，只想旁敲侧击地知道这两个宫女到底懂不懂医理。

接了话茬，心里也是不在意的。

“奴婢有幸在太上皇的赏珍苑里面见过，据说那副美人图像极了皇上的生母，可奴婢觉着那个美人和皇后娘娘也十分神似。”舞止微微皱眉回想着自己当时在赏珍苑里面打扫的时候见的那图。

话说那日也真是赶巧了，按常理來说，她们这些伺候过太妃娘娘又沒有为其殉葬的宫女是要守在婉庆殿知道年满二十五岁出宫的。但那时赏珍苑那边的人手不够，与她相熟的一个姑姑才央了她去帮把手的，正好得见了那副太上皇十分珍爱的美人图。

“舞止应该说本宫和皇上的生母长得极为神似才对，皇上早就跟本宫说了这事，如果不是见过了父皇，本宫也不知道原來自己与琳太妃如此相像。”说着说着便有些跑題，但她对于之前的事情，倒还真的有那么几分兴趣。

“奴婢听说过这事，只是奴婢也沒有见过琳太妃，也就只能觉得那美人图像极了娘娘您”舞止知道也许之前说错了什么话，现在要圆回來也是可以的，再说与若萤相处了这么久，她也沒有为难过自己与小柔。

小柔虚长舞止三岁，又是做过女官的人，自然要稳重许多。加上之前经历过几次起落，訾衡挑中她便也是这个原因。

之前二人闲聊之时也说起过制出那像极了訾衡生母的美人图的原因，她小时候家室不错，又是正室所生，有一次在元宵佳节随着父母进宫來，就远远地见过上官妙琳。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认为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子就该长成那样。制作美人图之时心中所想也是她，便不知不觉拼出了上官妙琳的样子。

之后被讨赏的管事太监递给了太上皇，小柔才沒有被降职到浣衣苑做下等洗衣宫女。只是这女官的位置也让了出來，领了一份照看先太后最爱的那课杏树的闲差。

太上皇禅位之后，訾衡着人在宫中找了不少的宫女，最后才挑出舞止和小柔这两个有资历又聪明的宫女來伺候若萤。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刚好都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势力，也算是背景干净了。

第305章：瑞儿归来

在伺候了若萤之后，舞止与小柔才算是觉得之前宫里的有句话“越是美的女人越是蛇蝎心肠”这句话实在是不能够用在她身上。

虽然在听说过一些传闻的时候觉得这位皇后很可怕，可见了她之后，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她待人温和，也沒有什么架子，偶尔在沿路上她们打了瞌睡怠慢了，她也从未责怪。

几乎也都要忽略了，这位皇后是个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的冷面修罗形象。这样的人往往都让人想要接近，想要跟随。

至于小柔更是因着她那像极了小时候所见的上官妙琳而对她大有好感，再加上她端着司渺儿的身份向來温柔端庄，好感度自然是大幅度提升。

可以说，訾衡真的找对了这二人。因为不自觉地，在訾衡偶尔找她们问起若萤的起居言行，她们也都偏帮着她，斟酌着说什么是不会对她造成妨害的。

只是现在的若萤，倒真是谁也不敢相信了，就连云飞也得考虑好说辞才能够再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情。

说了些有关之前事情的话之后小柔便回來了，若萤笑着接过针和线又微微摆弄了一下那战袍，这才开始做起了缝补的工作。

她知道自己的手艺不及那些巧手的宫女们，但是能够亲自为訾衡缝衣一定能让他高兴一点，自己走的时候心里的遗憾也少一点。

“小柔，听说你见过皇上的生母，不知那是一个怎样的人”从太上皇以及訾衡的口中听过一些有关于她的事情，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的了解不够多。

她的个性算是刚烈，却也极端的决绝，能做出在亲生儿子面前自杀的举动來，也算是一个十分有个性的人了。

“回娘娘的话，那时奴婢尚小，宫里的一切又太过漂亮，在御花园走着走着沒留神便迷路了。在一处的池塘边上，远远见了琳太妃娘娘抱着那时尚且还是小殿下的皇上，深情温婉之中带着几分轻愁。那样喜庆的日子，她的一身素白的衣服十分的扎眼，可奴婢觉得太妃娘娘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美丽。”

也不过是说到了这里，那时她也不过是在稍远的地方看到了那一幕，而后便有太上皇派出的几个侍卫寻來了那里，将在梦乡之中的小訾衡吵醒，也带走了上官妙琳。

那一段时间里，太上皇为了保护上官妙琳的安全，将她禁足在属于她的那座地处偏僻的宫殿之中。那一夜不过是趁着他大宴群臣而偷偷溜出去透透气罢了，不想还是被侍卫逮到又回了那座冰冷的寝殿。

小柔清楚地看到随着那些侍卫走的上官妙琳面上的表情有多么的冷淡，而她瞳孔之中透出的不甘也是尚且年幼的她所不懂的。

直到后來自己也入了宫参加了选秀又被排挤到一个偏僻小殿做宫女，小柔才算知道了这后宫女人的种种无奈。年轻之时所有女儿家的幻想都被这一座皇宫磨得只剩下了小心谨慎与步步为营，若不是靠着一双巧手，她又怎么能够当上女官

“皇上也说过他母妃是这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笑着说完这句话，又是一阵的迷茫，若不是被手里的针微微扎了一下，她恐怕又会想起南木夏熙死的时候那不甘的目光了。

上官妙琳与南木夏熙长相相似，连死法都出奇地一致，这两个女子都是太上皇所爱过的，生平都是同样的令人唏嘘。

最美丽的女人不是连带着与她们相像的自己也给夸了，可是这美貌又有何用

谁言自古红颜皆祸水生了这样的容貌，惹來了几个男子的争夺，然后互相厮杀。可以说，很多时候若萤真的无端地就觉得自己早该改变这样的状况。

更早一点的时候，还未第二次遇到訾衡，她就该在浮花宫和启印來个先斩后奏。可若是那时候就成了亲，只怕启印也活不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