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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拉松一样,wso也是一项高强度的竞技运动;只不过一个是体力活,一个是脑力活。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牌手们的情绪,都在不停受到各种负面因素的影响:紧张、激动、焦躁、不安、恐惧、愤怒、大喜大悲在这期间,他们还必须整天整天的集中注意力,用于观察、分析、判断各个对手;不停的计算筹码、牌局、彩池比例天啊,从医学的角度而言,花费巨额的金钱来参加这种比赛,把自己置身于这长时间的负面情绪起伏之中、和无止境的消耗自己的脑力;这无异于一种慢性自杀”
“慢性自杀”阿湖喃喃道,她随即紧张的问,“那他现在不会有事吧”
“哦,他还很年轻;休息两天就好了。”阿尔伯特先生轻松的回答,我听到了他合上急救箱的声音。
“可是,阿尔伯特先生,照您的说法,就没法解释很多上了年纪的牌手;像道尔布朗森,他已经七十八岁了,可却一直都还在参加wso”堪提拉小姐问。
“那不同。在wso之前,他们都已经参加过很多次其他比赛了;他们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及如何有效的在赛间休息时放松自己;可是,很多人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尤其是这个小男孩他的神经似乎一直都是紧绷着的;从来都没有放松过的时候,我说得对吗”
“是的您说得一点也没错。”阿湖喃喃的说道,“他从来就没有放松过的时候”
阿尔伯特先生离开了,房间里沉默下来。嗅瓶开始产生效果,让我稍微从刚才的状态里恢复过来。我艰难的移动头部,顺着阿湖正握住我的那只手看上去,她正紧闭双眼,嘴唇不停的张合着;我知道,她在为我祈祷。
又过了一会儿,我终于觉得自己能够动弹了;在阿湖的帮助下,我站了起来,对坐在小沙发上的堪提拉小姐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不,不要这么说。”堪提拉小姐也站了起来,她轻声的说,“阿尔伯特先生说,您只要好好休息两天,很快就会没事的。这两天您就不要再玩牌了,也不要过度思考。至于我们刚才说过的事情,您也不用担心,辛辛那提小姐会帮您弄好。”
“嗯,谢谢。”
阿尔伯特先生说的,和道尔布朗森在超级系统里说的一样,德州扑克,是一项高强度的竞技运动;紧张、激动、焦躁不安这种种的负面情绪,对一个牌手的影响是非常大的;何况,一个牌手最忌讳的,就是恐惧、害怕、丧失信心。
我知道这份恐惧来自何处;毕尤战法确实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战法,虽然我曾经赢过它;但是,对自己的技巧,我已经再没有任何信心。
“怎样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潜意识,不让毕尤战法判断出我的底牌”
这是下午我睡醒以后,问阿湖的第一句话。可坐在床边的她,却一反常态的摇摇头:“阿新,这两天,你就不要再想关于牌的事情了。好吗”
“阿湖,你居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我微笑着对她说,“我以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想要让我不再玩牌,你也会一直支持我的。”
“是的,我当然支持你。”阿湖递给我一个削好的雪梨,“但是,不要忘记,你现在是个病人,只有好好休息,以后才能更好的玩牌。”
然后她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脸:“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所以让餐厅的人一直帮我把汤热着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盛碗汤喝。你先躺一会,记住,不许再乱想了,要放松自己。”
“好的。”
阿湖离开了房间;过了一会儿,我看到阿莲从里间走了出来。她坐在了阿湖刚才坐着的地方,轻声问我:“阿新,昨晚你们去玩牌了”
“算是吧。”
阿莲摇了摇头:“为什么你说话永远都是这么不肯定算是吧、也许、可能阿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你怎么会这么想”
阿莲的声音轻柔的响起,听起来显得很是伤感:“我不像芳姐那样懂得玩牌,也不像堪提拉小姐那样有钱;不管你要干什么,她们都可以帮你;可是,我却只会给你添麻烦所以,无论你有什么事情,都觉得没有必要,和我说得太清楚;因为我反正是不可能帮得上你的”
我笑了起来:“阿莲,你想到哪里去了,当然不是这样子的。好吧,事实上,我们一开始是准备去玩牌的,但后来我身体不舒服,没玩成牌就回来了。所以,我才说是算是”
“我听芳姐说过了,wso综合症要不,阿新你以后别玩牌了,输赢倒是另一回事,可玩牌实在太刺激心脏了;龙同学都说,光是旁观,他就已经快要被弄出心脏病了;何况你还是在玩”
“别玩牌了”我苦笑一声,轻轻的摇了摇头。
阿莲并没有放弃,她依然劝着我:“就算你放不下;那也可以少玩些,不要像现在这样,经常十几个小时、甚至熬夜的玩牌;你看,和我们前两次见面的时候比起来,你一次比一次瘦”
“如果你能给他找到一份两万美元月薪的轻松工作,那他就可以不用再玩牌了。”阿湖推着餐车走进房间,她冷冷的打断了阿莲的话,“如果你找不到,那就闭嘴。”
第四十七章 我肯我等我害怕上
阿莲畏缩的看了阿湖一眼,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走进里间,我则苦笑着对阿湖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阿湖摇摇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然后她盛出一碗汤,递到我的手里。
汤的滋味依然是那么鲜美;我敢说,就算比拉吉奥餐厅的所有美食加在一块,也没有这汤好喝可是
我才刚喝下第一口汤,房间里的电话就不识趣的响了起来
阿湖走了过去,提起电话筒:“请问啊,是辛辛那提小姐,您好什么那他的身体阿尔伯特先生说,不会影响那场牌局那我就放心了。好的,我让他听电话。”
当我接过电话筒时,阿湖轻声的说:“是辛辛那提小姐,她已经帮你弄好那些事情了;让你去签合同。”
“这么快,就可以签合同了”
辛辛那提小姐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是的,邓克新先生。我已经联系过菲尔海尔姆斯先生;确定了这场牌局将在七月三十一日,和堪提拉小姐的牌局同时开始;现在,他正和公证员在普雷西亚酒店的房间里,等您去签下比赛协议。”
“哦,好的。我马上就去。”
“等等,我还没有说完。邓先生,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您还有几份合同要签”可能是因为她那份职业的缘故,辛辛那提小姐的语气总是显得很冷淡,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而且她说话的语速总是很快、但却让人听得很清楚
“首先,我已经帮您联系过卡拉提娱乐场的经理乔丹哈尔平先生;他表示,卡拉提娱乐场愿意为您的比赛,免费提供场地以及发牌员、巡场和其他工作人员;其次,只要您愿意在牌局进行的时候,胸前挂上他们娱乐场的标志,并且允诺,可以随意使用您玩牌时的摄影或是视频资料,作为卡拉提娱乐场的宣传资料;他们就愿意为此付您五万美元的赞助费;当然,合同里会相应的注明,在比赛结束前,您不能再给任何其他娱乐场做广告您觉得这个条件可以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