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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观众席看去,阿湖还没有来。
发牌员又在催促我叫注了,我痛苦的摇了摇头:“我让牌。”
“让牌你想了这么久就只是让牌”菲尔大笑起来,“不,小家伙,我知道你是在对我设陷阱,告诉我,你凑成了三条或者两对不、不,我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你要让牌很好,我也让牌。”
转牌是方块k。
我再次让牌,菲尔海尔姆斯不停的唠叨着、点出了五万美元的筹码,推进彩池。
这是一个标准的试探下注,在翻牌前,他显示出自己有一把真正的大牌;这张k看上去帮上了他,但到底他的手里是ak还是一对k如果是ak的话,我就已经赢了;但如果是一对k的话,我就只能寄希望于河牌会奇迹般的出现最后的那一张3。
无论他是哪种牌,我的加注都不可能将他吓跑;只会把彩池构建得更大。而现在,我需要的不是大的彩池,我需要的是
活下去。
day2结束后,剩下的两千人将晋级到day3的比赛;再淘汰掉一半人后,day4的比赛只要能够撑过前面的两百人,就可以进入钱圈。一百万美元的筹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只要保持这个数字,再加上在day3预计可以拿下的两三个彩池,就算一直弃牌,我也可以弃进day4。
“好吧,我跟注。”考虑了一会后,我说。
“河牌是”发牌员发下河牌,“黑桃3。”
风水轮流转,这一回终于转到我这里来了。我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现在已经尘埃落定,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夺得这个彩池了:“我下注十万美元。”
“我加注到三十万美元。”菲尔海尔姆斯说。
如果我现在全下的话,他会跟注全下吗这很难说;他的加注绝不可能是偷鸡,也许他有ak,但这张河牌出现的3,会让他正视我击中三条3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加注太高;那么,他的手上是一对k,三条k带对3的葫芦他会没法放弃这把牌,就像丹尼尔内格莱努输给古斯汉森的那把牌一样;也就像阿湖早上输给他的那把牌一样;这是个美妙的陷阱,他绝无可能逃开。
“我全下。”我把筹码往彩池中间推去;筹码在牌桌上移动,发出“哗啦”的声音。
“他还有多少筹码”菲尔问发牌员。
“跟注您的二十万美元后,他还有六十一万七千美元。”
菲尔海尔姆斯开始犹豫起来,在加注三十万美元后,他的筹码已经不到四百万了;他问我:“小家伙,你不怕被我淘汰出局吗”
“我怕。”我很诚实的回答他。
“那你为什么还要全下今天只是day2的比赛,你应该把筹码留到day3再去和别人拼命;没有人告诉过你,全下是最烂的玩牌方式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喜欢参加wso吗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给我们送钱晤,不过你既然那么急着出局,我就送你一程又怎么样我”
我急切的等着他说出跟注全下几个字,但他又犹豫了,他死死的看着我的脸,直到发牌员催促他叫注为止。
第二十七章 回报中
“海尔姆斯先生,请您马上叫注;否则您的牌将成为死牌,而自动弃牌。”发牌员面无表情的对他再重复了一次。
“好了,不要再啰嗦了,我申请暂停。”菲尔海尔姆斯不耐烦的说。为自己争取了三十秒的时间后;他安静下来,一直看着我。
我也毫不退让的看向他鸭舌帽、墨镜和耳机遮住了他整张脸的大部分;而唯一没有被挡住的那张大嘴,却一直紧紧的抿着。
抛开一切其他不良习惯,菲尔在牌桌上的表现,的确配得上他曾经获得的那条wso无限注德州扑克比赛金手链;也无愧于其他八条在别的比赛中获得的金手链。我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而且,我同样知道,就算他取下这一整套装备,我也完全不可能猜出他的底牌到底是什么不过,还好,这把牌我不需要去猜,我已经拿到了牌桌上最大的牌,我赢定了。
菲尔海尔姆斯的手移向他的那两张扑克牌,他把它们拿起来,举到自己面前,看了又看;然后他摇摇头那一刻,我的心脏突然一阵狂跳,我以为他看穿了我的底牌,我感觉到他已经察觉到了这个陷阱,从而做出弃牌的决定但他又把牌放回去;很犹豫的把头转向我。
这个时候,暂停的三十秒时间也到了。在发牌员的声声催促中,菲尔海尔姆斯终于艰难的说出了那句“跟注全下”,他翻出自己的底牌真的是一对k
我也翻出了自己的底牌。
发牌员把所有的筹码推到了我的面前,他的声音简直动听极了:“邓克新先生四条3获胜。”
“嘿其实我刚才就猜到你是一对3了可我只是放不下我的一对k”菲尔海尔姆斯说。
“没关系。”我开始整理那些筹码,并且对他微笑着说,“真的,没关系。也许你已经忘了,上午的时候也是拿着一对3、赢了我朋友的一对k,并且把她淘汰出局。这只是个小小的回报”
我收起笑容,冷冷的接着说下去:“而这回报,才刚刚开始。”
“是吗”他盯住我,把墨镜向上推了推,我感觉从墨镜后似乎射出一股极其尖锐的目光,这目光像是能够穿透我的内心;让我的所有想法都无所遁形
我本能般的、在座位上不安的动了一下。
菲尔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哈哈笑了起来,并且指着我面前的那些筹码说:“小家伙,你一定会输掉你所有筹码的。”
我没有理他,只是从泰国人的手里接过了红色d字塑料块;美女主持人和菲尔相继下过大小盲注后,发牌员开始给大家发下底牌。
虽然菲尔海尔姆斯是一个极其令人生厌的人;而且刚转换到这张牌桌上,他就被我重创了一把,但他的表现,马上就开始令其他牌手望而生畏在那把牌后的六个小时里,在不间断的喋喋不休中,他一口气扫走了十五个筹码较少的牌手;泰国人也被他重创了两把,损失了大约一百五十万美元的筹码。
他偷鸡的时候没人敢抓他;但当你决意和他拼一把的时候,他却总会亮出出乎你意料之外的好牌。菲尔海尔姆斯就像音乐会上的指挥一般,挥舞着充满魔力的小木棍,引导着整个牌桌。他总能让你照着他的想法去做;你所有的叫注下注、跟注、加注、或者弃牌,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幸好,我并不属于他正在指挥的那支乐队。这六个小时里,我总共只玩了四把牌,并且毫无争议的都拿下了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