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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神宗门人面前下台,信里写的很清楚,是毕宁与长老阁之名仗势欺人在先,才引得狄云辰对他动手,那么接下来,就是长老阁的事情了,长老阁要给狄云辰,要给这旁听的万余门人一个说法,要不然,以后长老阁在神宗内部将全无威信
“长风,既然狄云辰早有书信送来,你为何不给众位阁老通个气。”薄鑫已经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有点昏头转向了,他不明白,怎么眨眼间局势就成了这样。
长风子微笑道“师兄,我也是阁老,这件事我以为我知道就够了,而且此时关乎狄云辰的全盘计谋,太多人知道恐怕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难道我们众阁老,还有敌方的奸细不成。”奈何不了狄云辰,薄鑫就像把这件事往长风子身上扯,期望定性成长风子行事失误,最后长风子名誉受点损失,长老阁就此下台。
长风子不说话,他看向了狄云辰,那意思很明显,接下来交给你了。
“奸细,说得好”狄云辰闻弦歌而知雅意,“如若没有奸细,那么又是谁绕过掌教圣姑,让毕宁私下带人,去东海坏我大计的,如若没有奸细,从东海回我慈渡神宗的路何止十条,为何玄阴宗的隐身剑圣,刚好在我们回山的那条路上袭杀我们,我们的行踪,每日只向长老阁报备,别说这事儿跟长老阁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众神宗门人齐齐惊呼,这才知道,狄云辰是在能够隐身的剑圣追杀下逃的一命的,虽然他们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听说玄阴宗有这样一股神秘力量,但是从狄云辰一身血色,以及那插在腿上的剑,足以让他们联想到战斗的残酷与惊险。
“休要血口喷人”纵然薄鑫比起熙魂更有涵养,听到狄云辰如此指责或者说羞辱长老阁,也不由勃然大怒,“你口口声声为了大计,别告诉我,你救出了那一两千焚阳宗的女娃儿就是大计,我看你是为了一己之私吧”
众人愕然,这还是质询么怎么变得有点像是在相互指责,吵架骂街
“骂的好,好一个一己之私。”狄云辰满脸腥笑,已然是被薄鑫逼出了肝火,“如同信上所说,我狄云辰本是一低阶玄宗门人,受长风子阁老赏识和圣姑爱戴,才鱼跃龙门添为神宗首徒。”
狄云辰说着转身面向围观的万余神宗门人,“从我还没有正式拜见圣姑之前,我已经就是神宗首徒,慈渡神宗如此厚待于我,滴水之恩都涌泉相报,如此大恩,我狄云辰从成为神宗首徒的那一刻起,就立誓,哪怕焚身碎骨也要神宗鞠躬尽瘁,于是我带着数十人夜袭永安城,才有了黑山大捷,这就是我狄云辰的一己之私么”
众神宗门人沉默,狄云辰虽然借此一战收获了名望,但是最大的实惠还是慈渡神宗和东北域百姓落到了,那一战对神宗的贡献已经无需累述。
“入门后受圣姑之命,出使东海普陀山大光明寺,明面上的意思,是希望大光明寺与我神宗结盟共同抵御东南域剑修,暗中,则只需我走个过场,旨在安抚。但是我狄云辰一生追至所极,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在我看来,目前神宗急需天下佛门的结盟,于是我在仙府开光之际,带领一众随行的神宗门人对抗数千各路剑修,呕心沥血绞尽脑汁,才在诸强的虎口之下,于仙府中抢得金丹舍利,交与大光明寺方丈摩天,换来了”
狄云辰说着用受伤的右手,伸如怀中,掏出一个纸卷,纸卷上已经沾染了斑斑血迹,拿在狄云辰的手里,似乎重愈千斤,以至于他的右手颤栗起来,他用力把这个纸卷朝着薄鑫砸去,“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我神宗大计,还是狄云辰的一己之私”
狄云辰面对一个阁老,做的如此狂妄嚣张,足够长老阁再借此质询他了,但是薄鑫结果纸卷打开浏览一遍后,半晌没有出声。
“念出来”这次说话的,依然是从右边轿子里传出来的申蕞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这份纸卷上的内容对慈渡神宗确实有着莫大的意义,薄鑫清了清嗓子,满脸肃穆的展开纸卷,大声念道:“为感激神宗特使狄云辰为我大光明寺及天下佛门,于海底仙府中夺回金丹舍利,从此泽福苍生,光耀万里,我普陀山大光明寺及西方天界寺,就此盟誓,将率领天下佛门与慈渡神宗共进退大光明寺掌教方丈摩天,西方天界寺戒律院首座有藏,以上”
当薄鑫最后一字落音的时候,全场静寂的落针可闻,不止万余神宗门人惊呆了,就连一众阁老也难于置信,要知道佛门一向中立,要得到这样一纸盟约该有多么的艰难,但是大光明寺寻获金丹舍利之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众人这才知道,这颗金丹舍利,原来是出之狄云辰的手。
是的,他做到了,就如同他所说,他一生追之所极,黑山大捷是这样,出使大光明寺也是这样,尽善尽美无可挑剔。
“狄云辰”当一人带头激动的喊出了他的名字是,带动的是万余神宗门人齐齐拔剑高呼:
“狄云辰”
“狄云辰”
不管是声援狄云辰也好,还是借此向长老阁施压,狄云辰现在,已经变得在这些年轻的神宗门人心里,不可或缺了,这是一种精神,一种能够提升士气,激发战意的精神。
这才是真正的豪情男儿
第347章 神宗规则之我本将心向明月
狄云辰扬手止住了神宗门人山呼海啸的声援的声音,待场面安静后,拖着受伤的腿,缓缓转身看向一众阁老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狄云辰从还未正式入门开始,所行所为,对的起神宗,对得起东北域千千万之众百姓,而现在,”狄云辰把手指向薄鑫,“现在,却被这位阁老定为一己之私。”
“我狄云辰无怨言,我自问心无愧就好,神宗长老阁容不下我,大不了我脱了这身神宗剑袍,如信上所说回西北域云城山去虚度时日也未尝不可,可是在走之前,有些话我要说,清白我讨不到,话我要说明白。”
“昔日我在永安城袭烧了敌方的粮草,按照约定大鹰谷我东北域大军,应该第一时间趁敌方军心涣散之际出击,但是没有,等我赶去后才知道,在这战机稍纵即逝的瞬间,有金长老从中作梗,打的是长老阁的名义”
“东海,我围绕仙府,巧施妙计,把一众焚阳宗女弟子解救出来安置在羊角村,却有毕宁带我神宗门人偷袭,打的也是长老阁的名义”
“最后”狄云辰的目光从一十六位长老身上依次扫过,最后落在他们身后左侧的轿子上,“那跟随我前去东海的三十名神宗门人,他们没有战死在与他宗剑修的对抗中,也没有陈尸于冰枪鳗那犀利的冰枪之下,可是就当我们大功告成,我向他们承诺,回去后将给予他们莫大的荣耀的时候,在距离我东北域不足百里的地方,我遭遇了强敌。”
“十五个人,在这一战中牺牲了,他们怎么死的呢我来告诉你们,在面对隐身剑圣毫无胜算的情况下,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拖住了来袭的,看不见的敌人的剑锋,只为了给我争取这渺茫的生存机会”
“我这样一身血色,腿插断剑走到慈宁宫前,不是为了彰显我狄云辰多么悲壮不屈,我是让所有都记住,有这样的十五个人,用他们的命换了我一条命,我狄云辰自问不欠慈渡神宗什么,但是现在我欠他们十五条命,他们死在慈渡神宗的大门外,为什么会这样”
狄云辰看着一众阁老质问道,没有人回答。
“为什么会这样”狄云辰转身望着万余神宗门人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