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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打探到什么”
“魏珠这个人,本就不老实,太后去世之前好似总故意和太后打探着什么,奴婢怕他打探到的会是些对皇上不利的事”这也许是连喜儿能为新帝做的最后一件事。
“呵呵,这个人朕差点忘记了亏得是太后身旁的老人了,这些年朕没有薄待他吧喜儿嬷嬷,你能为朕做最后一件事么”胤禛问道。
“你帮朕监视着魏珠,他有什么什么动作立刻告诉朕”
连喜儿一听,便道“奴婢遵旨”她的心理再欣慰不过,她也算是看着皇上出生的人。虽说从小到大,她没能怎么帮过皇上,可如今自己若还能老来中用,也算是没白白伺候太后一辈子。她不能拒绝,也不会拒绝。
苏培盛告诉胤禛,蒙古察哈尔部来了一位客,说是无论如何都想要见皇上一面,胤禛想,难道是和嫁到蒙古怀恪公主有什么关系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人确实是认识公主的。只是她急匆匆的好像有什么要紧事。
胤禛一眼认出了她,她不正是跟在公主左右的婢女福兰泰
她大步上前,给皇帝叩了个头,献上一块儿美玉:“皇上,若非此物,奴婢就见到不您了”胤禛拿来仔细端详,一块儿乳白色的羊脂玉,这确实是怀恪所佩戴的随身物件,胤禛定了定神儿,问道“你是如何千里迢迢入京怀恪公主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朕当时记得朕的女儿,几个月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柔儿”
他在女儿贴身婢女福兰泰面前还是无法掩抑积攒了多年的情感。
“公主殿下是个好人,殿下随额驸到蒙古之后,殿下便让额驸为我说了门亲事,对方是个蒙古贵族。奴婢知道公主完全是为了奴婢好,所以奴婢欣然答应,之后公主又以贴身玉佩相赐,让奴婢妥善保管,谁知没过几年,奴婢便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公主已殁额驸星德于悲痛欲绝之下,不顾众人阻止,私携公主彩棺归京。额驸的这一举动,让本无心归顺于他的蒙古察哈尔旧部产了异心,四方蠢蠢欲动,为了安抚旧部,额驸这才又重返蒙古后来奴婢才得知,圣祖五十六年,公主于病重之时还是未能忘却和皇上的父女情谊,特搜集了十二颗罕见东珠献于皇上,希望能在皇上寿辰的时候作为贺寿之礼”福兰泰默默低下了头“可是这么多年了,公主的愿望还是被深深埋藏,现在这些东珠终于得以经奴婢的手,呈予皇上了”说罢,福兰泰仔细的递上一个镶金边儿的锦盒。
当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胤禛好似被抽干了力气,软软的坐倒在了龙椅上,女儿的心思,他竟一直未知他最想守护着的最亲近的人,却没有守住。临去时,她对父亲是多么的想念,他也是无从得知了,只是这十二颗流光熠熠的东珠,仿佛早已道明了一切,可是如今,却相隔了好几个十年。
“柔儿,你让阿玛如何偿还”
“公主去后,你自己又当如何”胤禛问道。
“奴婢是蒙古地主老爷家的藤妾,日子自然好过不到哪里去。老爷删动乌兰察布部内部策反,并和噶伦阿尔布巴相勾结,干得并不是什么好事儿,老爷管的严,奴婢是用计策才得以逃出,如果没有公主的这贴身信物,奴婢根本见不着皇上”福兰泰说道。
胤禛又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珠,原来如此,平定准葛尔部不久,现下又有人来找麻烦来了,不过他定是不会轻饶“福兰泰,你是有功之人,朕要令行封赏。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罢”胤禛提步欲离开。只见福兰泰朝胤禛叩了叩头,道“不,皇上奴婢并非有功之人,而是有罪之人”胤禛的背影一怔,双手背后并不说话。
福兰泰又道“奴婢本是跟着公主身旁伺候公主的,但是奴婢却只着眼于眼前名利,贪图一己之富贵荣华,没能替皇上伺候好公主,奴婢是有罪之人,本应罪该万死,又何来讨功要恩赏”胤禛摆摆手,让她起身。这让福兰泰很是不解她此次回来,本来就带着满身的歉疚。
“逝者长已矣,朕又怎会怪罪于旧人一切早已随着怀恪的逝去而结束了,你又何必提起这些往事来朕封赏与你,并非是因为你进献这十二颗东珠这么简单对了,你在蒙古也没什么亲人了,便留在京城吧”说罢,胤禛才转身离开。第二日,他听说了福兰泰请旨出宫。
福兰泰想起了当年奉旨下嫁蒙古的和硕怀恪公主,那个她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人。福兰泰本是打小就被赏赐给公主做丫鬟的,她还犹记得公主出嫁那日红妆素裹的模样,依依不舍,万般眷恋还有,哭得不成个人样儿的弘时阿哥,公主只是牵着弟弟的手安慰着他,让他不要哭泣。这一转眼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一幕她还是久久不能忘怀。宫人带给了福兰泰一个锦盒,盒子里面装的正是她呈给皇上的东珠。
“皇上口谕,这东珠还是交给您妥善保管最好不过”
她跪地叩谢皇恩。
皇帝允了,让她去雍王府旧邸与喇嘛一同为公主祈福,皇帝是笃信佛的,自己昔日的府邸也陈设有佛像,还有许多喇嘛。福兰泰早有此意,只是令她惊异的是,皇帝把怀恪公主的十二颗东珠又重新给了她,皇帝只告诉差人告诉她,自个儿留在身边只会徒增伤怀,还不如让她拿着的为好。从此之后,京城便再无福兰泰此人。
自哪里开始,还是要从哪里结束,在福兰泰心中,唯一不变的就是怀恪公主那暖心的笑容。
看来是到了得用上年羹尧的时候了,胤禛紧紧握着手中的佛珠,有些不安。自从他从福兰泰口中听说噶伦阿尔布巴的事情之后,说心里一点不乱才是假的他急召见了年羹尧,希望他能带兵前往西域一趟,年羹尧果断应允。这让胤禛的不安的心,平复下来许多。
夜里,养心殿
胤禛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外望着自己,他这才假意喝道:“是谁给朕进来”年倾雪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她的身旁。胤禛看着年倾雪走了过来,便放下手中的笔,一把把她抱入怀里,亲昵的问着她“怎么你来了,都不和朕说一声”
“臣妾这不是怕打扰了皇上又要惹皇上烦了”年倾雪娇羞的说道。
“你这么讨人喜爱,朕怎么会烦了你”他刮了刮年倾雪的鼻梁,左手拿起一份折子“朕烦的才不是你朕烦另有其人,那噶伦阿尔布巴,烦烦烦”
“喏,这是举荐你哥哥年羹尧出任大将军领兵出征西域的折子,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