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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不会让她这般无措
一步一回忆,这飞仙台的白玉阶可真不好走,凤汐竟然走着走着有些微微的发抖,待到她站到云谨身旁时,竟说不出是紧张还是兴奋。
只是觉得他眼中那抹温柔的眼眸里,曾经有过她全部的温暖和无知年少。
方才在众人面前举止从容的凤主大人,到了他面前竟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明亮的水眸里,只剩下这一抹白,这一个人。
“汐儿,坐罢”旁边那人开口,眉眼之间,柔和万千。
恰恰,是她记忆里最美好的样子。
“嗯嗯”两座白玉尊位的间隔挨得极近,凤汐情不自禁坐在他身侧,近的可以看见他手掌浅青色的脉络。
秀眉却忍不住微微皱了皱:师伯好像又瘦了
暖暖小姑娘见娘亲大人做了下来,暂时也没有什么要发飙的迹象,连忙狗腿的端了一杯茶塞到她手里,笑的一脸阳光灿烂。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娘亲现在没有空手来教训她了,暖暖小姑娘甚是麻溜的拿起另外一杯热茶跪倒云谨仙尊跟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仙尊爹爹在上,请受暖暖一拜而后暖暖为仙尊爹爹之徒,亦是仙尊爹爹之爱女,吾母凤汐生当为仙尊爹爹之神,默亦为仙尊爹爹之魂”
等等等等凤汐正喝着茶,显然是被暖暖这话给惊着了,一口茶水卡在候间,上不来有下不去,绝美的脸颊瞬间憋得通红。
却显得更加美艳三分,下面不知情的弟子,听了风暖暖这话正面面相觑着,在看凤汐这红通通的脸颊,心下了然:云谨仙尊这哪是收什么弟子呀,分别是哈哈哈
这杯茶,仙尊大人喝得很是顺畅,起身扶起那跪的中规中矩的小小人儿,徐徐开口道:“为本尊之徒,当守绝尘之规,为本尊之女,当护一世无忧”
风暖暖当然一世无忧,因为忧伤的一直都是她好不好
师伯,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颠覆三观,这会儿,为什么没人来阻止一下,凤汐仰天而叹,只可惜候间那卡着的一口茶水尚在,她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
每回梦中的那个白衣男子,虽从未看清过面容,却牢牢的占据她心中的某一角落。
而云谨师伯,却是她年少所有爱恋所系之人。
原本以为不相见便不想念,不相望便不相思,现在看来,全是屁话。
堂堂凤主大人就这么被自个儿的小女儿在众目癸癸之下,卖掉了
开什么玩笑,这简直是天理不容好么,凤汐心中各种无语,天雷呢天雷你去哪偷懒了
此刻万里晴空,缓缓云飘。
师伯,你那笑意浅浅的嘴角是怎么回事
风暖暖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二货,你要找美男爹爹,没必要把你娘亲卖掉吧
小姑娘拉着美男爹爹的玉手,颇为挑衅的看了凤汐一眼:叫你胡乱给我找爹,你哪里有本姑娘眼光好
这边凤汐好半响才在云谨温柔的轻抚下缓过来,这才发现,两杯茶,两张座,分明就算好了她回来
“风暖暖,你真的想留在绝尘之巅”凤汐极力用平静的语气开口。
小姑娘拉着白飘飘的一跤,一脸肯定:“当然了,暖暖要和美男仙尊爹爹在一起”
云谨不语,静静看着两人,修长的指尖熟练的扎起暖暖凌乱的长发。
这也忒顺手了,凤汐在心里暗叹,面色如常起身淡淡道:“那你便留在绝尘山吧”
“娘亲,你不留下么”小姑娘忽然意识到情节发展有些不对,慌忙扑到凤汐跟前,拉着她的袖子摇啊摇,两眼泪汪汪:“娘亲难道不要暖暖了么”
凤汐蹲下身,同她平视:“既然摆了师傅就要乖乖听话,你若是不喜欢龙辙叔叔,以后也可不必唤他爹爹,不妨就在绝尘山待上一阵也是极好的”
小暖暖显然不能接受自己被娘亲丢下了,愣愣的出了神,在说不出话来。
“烦劳仙尊了”凤汐对着云谨仙尊报以歉意一笑,逃似得化作一瞬流光,消失在飞仙台上。
梦里不知身是客,百转千回忘人间九 3000
更新时间:2014823 22:09:26 本章字数:4805
黑幕微沉,月色清许。
心烦意乱的凤汐,胡乱的扯着可怜的蔷薇花瓣,零零碎碎的一地
从前最是管用的法子,现在却丝毫没有半点解气的作用,反而越来越郁闷了。
鬼使神差一把拿出在百宝袋中沉寂已久的百花伞来,握着伞柄从流苏到伞顶一寸寸极是珍惜的缓缓抚过,那指尖温凉的触感,依稀还同那人一般。
当时温情依旧在,只是流光易把年华抛。
如今的凤汐已是堂堂上古神族之主,身着万紫千红之色,只是看心情罢了铄。
而这百花伞不过是当年孩童心态的一件万物罢了,同那些真正的宝物相比不过皮毛而已,可她却当做宝贝一般珍藏了这么些年。
即便到如今,也半点不曾忘,当年的她得到这百花伞时,在师伯的温柔注视下,满身素白化作那明媚浅黄色的那一刻,心中是怎样的欢喜。
这欢喜,旁人从不曾得知,亦不能体会。
这漫长的百年时光,凤汐也曾在孤寂的月光下感慨:如若,她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废材小神女,便能一直陪在师伯身旁吧
眼角余光处隐约有一身白衣缓缓行来,那步子极轻极稳,恰恰在一步之遥间翩然止步,凤汐盯着地面的眼神有那么一晃,但很快便清明开来,开口时略有些不解:“轻歌,你怎么回来了”
手中的百花伞刹那间藏入百宝袋中不见,有些事自己记得就好,他人多提一句都是多余。
凤汐的速度极快,却有些心虚的假装数着地上的花瓣,极认真的摸样。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扯了这么多的花瓣在地上,毕竟枉伤生灵,被人看见了,实在有失凤主的身份啊
不过,今日的“凤轻歌”着实有些不同,这一身白衣翩翩,纤尘不染的摸样竟有几分像了云谨仙尊的神采,以至于心神不宁她都险些走了眼。
若不是这朝凰宫里,男子极少,如同凤轻歌一般把礼数看得比命还重的更是寥寥无几,每每靠近她时总保持着那一步之遥,凤汐也没法子这么确定来人就是他。
许是因为她同龙辙的婚事办的突然,此前也是有意借故支开轻歌,没曾想他却在这时候回来了,到让她证不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