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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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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冰边哭边喝,模样凄惨,孟廉方边喝边笑,出现幻觉。

沈赞最正常了,不哭不笑,但是身体难受,很想吐,但又舍不得吐啊,都是上好的竹叶青啊。

掌柜的来催,说是要打烊了,三位如何

沈赞忍着抽痛掏出一锭银子,道:“去蒋府喊人来把蒋公子带走,去澜风楼找他们的徐老板,把那位带走。”

掌柜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立马差人去喊人了。

不一会儿,蒋府来了几个下人,利索地抬走了蒋冰。

又等了一会儿,当沈赞快要支撑不住痛感晕过去时,徐梦澜来了。

徐梦澜本不想来的,想起前几次那人喝醉后狼狈不堪硬是爬到了自己店里,他丢人不说了,自己还丢人。本是想摆脱他,哪知那人喝了酒还能撑过来,徐梦澜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这回,终于撑不住了吧。徐梦澜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地想,本不该来带他,但是让他睡大街又太残忍,得个伤风感冒还要赖自己头上。

到了绮莲坊,意外还看见了自家的头牌,捂着胃缩在凳子上。

“阿赞,你怎么在这儿”

“你、你说呢”沈赞白了他一眼,出了一身冷汗。

孟廉方听到徐梦澜的声音,奇迹般活过来了,爬出桌底,欣喜道:“梦澜、梦澜你、你来啦呵呵”

傻透了。徐梦澜蹙眉。

“带他走吧,徐老板,看他为你烂醉如泥的、的份儿上”沈赞勉强一笑。

徐梦澜没好气地说:“你呢怎么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

沈赞没回答,痛得一阵阵痉挛,两眼一翻白,晕倒在了桌上。

照理昨夜落过水的人体质浸寒,不应过多饮酒,谁知沈赞还喝那么多。

徐梦澜犯难了,到底先背谁走呢看看孟廉方,窝在地上实在可怜,可是沈赞还晕过去了呢。

正苦恼着,有个人动作迅速地走了进来,一把抱起了沈赞。

“我先带他走了。”

徐梦澜挑挑眉,问道:“凭什么”

那人低头在沈赞苍白的唇上碰了碰,道:“凭这种关系。”

徐梦澜脸色不白,不敢相信,“你们竟然”在一起了

贺玄也不再理他,径自走了出去,他怀里的沈赞缩成一团,可怜到不行。

虽然一开始他实在矛盾,觉得沈赞想跟他维系床上关系实在是有些荒唐,甚至赌气不想再见他,觉得真是有辱自己的身份,堂堂贺相大人却要当一名嫖客可是就在方才,侍卫告诉他沈赞找过他,然后又干脆地走了时,他又有些害怕,怕以后两人形同陌路,于是他追了出来,按照大致的路线找了找,便在绮莲坊看见了沈赞,刚想进去,徐梦澜来了。他忽然觉得有些不爽,于是毫不客气地进来抱走了人。

沈赞痛苦地皱着眉,手指抠着贺玄的胸膛,嘴巴一开一合却没声音。

贺玄想,当嫖客就当嫖客吧,反正不差嫖资。

可惜他不知道,他与徐梦澜的想法,完全不同。作者有话要说:都是情场失意之人呐。。

、贰伍

靖渊帝大婚,普天同庆,天下大赦。

皇宫内,所有的人都在为这场婚事忙上忙下,宫殿的廊下挂满大红灯笼,鲜红的绸缎也是裱满了梁柱。

御乾宫内,小六子端着盛着喜服的木盘,急得满头大汗,哀求道:“陛下,陛下您就别练字了,这都快要到吉时了,快些让奴才给您更衣吧”

仍穿着一身龙袍的白止心平气静地端着架子,提着毛笔,一笔一画认真地写着,“你出去。”

小六子哭丧着脸:“陛下”

“出去。”

“是,陛下。”小六子放下木盘,退了出去。

白止听见关门声,一时失神,“宁静致远”的“远”最后一笔拖得老长,都画出了宣纸。

他这书法,若是被沈赞瞧见,定当被批得一文不值,哪怕这是皇帝的墨宝。

而此时,无人指点,亦无人批评,白止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他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母后逼他,霈泽逼他,全天下人都在逼他,就连小六子都要逼他穿上喜服,迎接吉时。

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他要放弃那个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爱了那么多年的人,而那个人,竟也心甘情愿地离开他,放弃他,懦夫懦夫

白止怒从心起,一把扫下了书上的文房四宝,墨汁泼满了地上。

砰砰。

“别来烦朕”

砰砰。

“到底是谁竟敢胆大包天”白止快步走过去,打开了门,怒骂的话语哽在喉口。

“陛下,是臣。”贺玄作揖道,“无人通报,臣只能自行敲门。”

白止一把放开大门,冷淡地转身,“贺卿家有事”

其实不必猜,白止也明白贺玄是来做说客的,他可是专职说客,话语一出,必定说得人心服口服,不得不依照他的话办事。

“臣只是担心陛下,所以过来看看。”贺玄垂目,一脸肃穆。

白止颤着肩膀,冷笑:“贺卿家不必担忧,朕自然会乖乖成婚,绝不会做出什么有损皇家颜面的事。”

贺玄道:“既然陛下清楚,那臣就告退了。不过,请陛下莫要为难六公公,尽快将喜服穿上吧。”

白止倏地握紧拳头,隐忍着自己的悲愤,他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好,好,自然,朕自然不会为难小六子,呵、呵”

他,金盛的君王,竟被看作是一个任性的顽童,处处给旁人惹麻烦,境地居然这般的不堪。

贺玄明白他心中的不甘与难过,但作为金盛的右相,他真的不能顺着白止的心意走,皇室的太平亦是天下的太平。

“陛下,这场婚事不仅是您一个人的婚事,亦是天下百姓的,您理应明白。”

“呵,朕何时不明白了”白止背对着贺玄,疲惫地阖上眼,“你可以走了霈泽。”

他唤他霈泽,用意已极其明显,不要再用家国天下来压制他了,他真的很累。

“臣告退。”

殿外大风肆起,阴云密布,这个良辰吉日选得真是糟烂。

贺玄负手而立,极目远眺,张灯结彩的皇宫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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