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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见时的情形。突然意识到,在那个时候,她可是身负重伤,险些丧命的心中顿时一惊,愕然的想着:又会是什么样的怪物,才能把她伤到那样的程度
追逐少女而来又被温德干掉的沉沦魔以及堕落罗格显然不可能要是没伤在身,少女解决它们是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的
温德思考的有些头疼,好几秒后方才发觉到,少女在抵挡嚣王石块攻击的同时,前进的脚步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下来。非但如此,甚至还又被逼退了数米远。
是无法在前进了吗温德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少女的表情看起来很轻松,抵挡的动作也同样轻盈,额间甚至未曾见到细汗。要是依照常理来推断的话,她应该是游刃有余的。
温德向着一旁张望,很快注意到,少女身后的那排建筑房屋,因为嚣王掷出、又被她挡偏的石块砸的千疮百孔。立在屋顶在看望的嚣群,也很有几只伏尸当场的。温德有些哑然,对于少女所展现出来的善良忍不住赞叹起来。
心中又在思考着该怎么解决这样的局面。指望少女这个刻板的家伙“幡然醒悟”显然不大现实,要是能不顾忌那些嚣群,在此之间少女早就有机会冲到嚣王的身边了
于是温德将手一挥,对着女猎手、铁骑士命令道,“将那里的嚣群给我驱散走”想了想,又补充道,“尽量不要伤到它们的性命。”嚣的实力较之女猎手、铁骑士都有着很大的不如,而且绒绒眼下的变异也让它们再没有战意,所以下达这样的命令,温德倒也不担心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一旁的蓬蓬也醒悟了过来,“我让我的族人也掩护过去”
近战能力都较嚣群出色许多的三支部队一拥而上,立在那堵建筑上的嚣们鸡飞狗跳的,很快逃得一干二净。
当女猎手、铁骑士从那边撤回来后,温德见到少女在抵挡躲闪绒绒攻击的同时,还抽空向他露出了赞许、感谢的目光。
心中再无旁骛,少女当下娇叱了一声,“啊哈”吐气声中,皎洁的白光又在她身上闪烁了起来。少女如道闪电般向前冲去,嚣王高速投出的石块被她如摩西分海般斩到了两边。之前犹如天堑般不可逾越的十来米距离,便在眨眼之间一越而过
少女突进到了嚣王身边,举起的长剑重重的落下。纵然用的是无锋的剑脊,击打在绒绒身上却也发出了相当沉重的响声。左腿有着明显、古怪弯曲的嚣王身不由己的向着一旁倒去。神情却又带着不甘与戾气,挥舞着四支猿臂向着少女抓了过去。
又是一声沉闷的入肉声响起,嚣王上面的一对猿臂已然也骨折了开去。它发出了刺耳的叫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少女将剑直竖在身前,看着不断挣扎想要站起的蓬蓬,由衷的建议道:“请不要再站起来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可早已经六亲不认,喜怒无常的嚣王又哪里能听得进去它大叫着,沉重的喘息着,竟是不顾左腿已经被少女用长剑拍断的事实,咬牙硬生生的站立了起来
它竟是连自己的伤势都不去在意了面对这样一个“狂战士”,纵是实力占着明显的上风,少女也感到有些为难。
注意到少女的神色,温德轻轻的笑了起来,他轻轻拍着油箱对搭档说道,“看起来,还是要我们出马才行呢。”
听着数条锁链相互碰撞所发出的熟悉叮咚声,橘红汽水很是有一些哭笑不得的应道,“又是这东西老兄,你到底还藏着几条啊
“哦。”温德笑着回道,“今天的经历,让我有些爱上捆绑这一行为了呐。”
第67章净化3
抛开温德的玩笑不提,他拿出来的那几条锁链还是发挥出了很大用处的。看到温德、橘红汽水、艾玛以及女猎手们手提着亮闪闪的锁链,面色不善的围过来。嚣王纵是神智不清,也是明白他们的用意的。可惜明白归明白,有少女这位强敌在一旁虎视眈眈,它也根本就无法作出有效的反抗,甚至连石块都没能再投掷出来,很快就被四蹄朝天的捆了结实。
看着手脚、身体都被锁链束缚,却依然不断挣扎的嚣王,温德擦了把额间渗出的细汗,向将长剑收回腰间的少女询问道,“现在我们该干什么”
“接下来交给我就好。”少女点头回道,又抬头环视了派出所周围的嚣群一圈。这些猿猴们的神情此时都有些古怪,即带着畏惧,又还有些庆幸顺着少女的目光抬头望去,温德忽然间有些疑惑,“不是说首领是整个族群意识的体现吗我们将绒绒这么抓住,怎么不见这些嚣过来跟我们拼命”
“因为它之前对它的族人进行了攻击啊。身为整个族群意识的体现,不是万不得已,首领是不会做出危害到族群、族人的举动的。”少女解释道:“所以在它对族人展开的攻击的同时,它与它族人间的联系便被分割了开来,成为敌对的关系”看着对面那些嚣群,她接着道:“绒绒现在在嚣群心目当中是个相当古怪的存在,嚣群既对有着依赖的心理,又还有本能的惧怕。这两种感觉是相互矛盾的,所以嚣群表现的才会这么的犹豫。”
听少女这么一说,温德有些好奇的问道:“那如果没有我们的及时出现,仍凭绒绒对它的族人展开攻击,事情发展到最后,又会演变什么样子”
“这样的攻击看起来残酷,可实际上只是一种本能性的示威。这是自我意识对群体意识本能的反抗。依照这位王的情形来看,它对比它的族群有着绝对的优势。所以自我能很容易的从群体意识当中浮现。它将不再是族群整体意识的体现,相反地,族群倒会变成它的附庸。”少女轻轻地说着,“这就是进化与异变之间的区别了。”
温德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事情听起来感觉并不是很好。”
“只是目前这个例子并不美好罢了。”少女微微的笑了,不过表情又很认真,“如果将进化比作是一条笔直平坦的主干道的话,那么异变就是这条主干路上通往各个不同方向的岔路小道了。两者并没有高下之分,进化是起点、终点都很明确的旅程,结果是一定的,只需要顺利的走下去就好。相反的,异变则就不可琢磨了。它前进的方向也许危机更多,不过也换来了更多的可能。所以”她轻声提醒道,“温德你刚刚那样说,是对你朋友的不太尊重呢。”
看着一旁有点尴尬搔着鬓毛的野猪人,温德才反应过来,“抱歉,我并不是”蓬蓬挥挥手,笑了,“我知道的。”
温德冲它笑笑,扭过头来又对少女问道:“进化与异变间的关系,不是应该像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吗可绒绒的情况又怎么说它怎么居然由进化突然间就变成了异变”
“这个情况确实是很少见。一般而言进化出的个体,自我与群体意识是非常紧密,很难分割的。但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可这要解释起来,说来话就长了。”少女答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为了帮助它,我需要一个安静不会受到打搅的地方。在这里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