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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哈五拔出手枪,指向那个胖子,喝道:“小子,给老子站住,老子一进来就看到你了。你小子不是老子第二团的人,妈的,说老实话,哪里来的”
那人慌忙说道:“那皇叔说笑了,小人正是第二团201营jg卫排的排长,名叫黎元洪,在义州就一直追随那皇叔,从未离开过第二团。”
“黎元洪”那哈五冷笑:“第二团两千多人,老子的确叫不出所有人的名字。不过,老子记得每一个弟兄的模样这大半年来,第二团弟兄们从成欢一直打到临津江,没过上一天安稳ri子,个个都他娘的瘦得猴一般,怎么突然冒出来你这么个白白胖胖的家伙”
那哈五说着,突然一挥手,手枪顶在了黎元洪的脑门上,黎元洪吓得一仰头,头上的大檐帽掉了下去,露出盘在头顶上的辫子。
那哈五喝道:“你狗ri的还嘴硬老子的第二团哪里来了个拖着辫子的家伙”
那哈五虽然是旗人,又是皇叔,可他在松骨峰就剪了辫子,第二团的官兵跟着他,没有一个人敢留辫子。
赖传武慌忙说道:“那皇叔误会了,黎元洪原本是张勋的部下,开战前,我见他有些机灵,就从张勋那里把他要来,这不刚来几天,还没来得及剪辫子。”
张勋的第三团,全团都是辫子军。
那哈五大笑:“赖传武,你把老子当三岁小孩子了老子的第二团,留辫子不留头赖传武,老子早就看出你小子背后有猫腻大哥说了,章军里面有太后的眼线,现在看来,给太后通风报信的,就是你你给老子说老实话,这个黎元洪是哪里来的你队伍的武器是从哪里来的”
赖传武脸sè大变:“那皇叔,我可是周师长亲自任命的营长”
那哈五把枪口对准了赖传武的额头:“你还有脸提起周师长,在成欢,要不是周师长,你小子早就成了ri本人的枪下之鬼你小子恩将仇报,在背后算计咱们大哥,老子蹦了你”
赖传武猛地抓住了那哈五的手腕,一个翻腕,夺了那哈五手里的枪。林耀祖和黎元洪从左右抓住那哈五的两臂,三个人一拥而上,把那哈五捆了起来。
那哈五大叫:“赖传武,你敢造反”
赖传武拍了拍手,说道:“那皇叔,既然你看破了我的行藏,那就对不住了,只好委屈那皇叔几天。不过,那皇叔和ri本人血战数十战,是条好汉,又是当今皇叔,请那皇叔放心,我赖传武一向敬重好汉,绝不会伤害那皇叔一根毫毛,等我这趟差事办成了,会亲自把那皇叔交给太后,到时候,我会亲自向皇上和太后解释,那皇叔与周宪章不是一路的,我想太后绝不会为难那皇叔。”
“你要干什么”那哈五喝道。
赖传武说道:“当着皇叔的面,就不说假话了。我赖传武奉太后之命,擒拿叛臣周宪章。我赖传武受太后大恩,自然要效忠太后不瞒皇叔,我的营的确是得到一批新式军火,这是太后的恩赐。黎元洪是湖广总督张之洞麾下的一位守备,奉太后之命,前来给我送军火。”
黎元洪,湖北黄陂人,14岁随父移家北上,寓居天津。1883年入天津北洋水师学堂学习,毕业后,派往广东服役,充二管轮,1888年随“广甲”编入北洋水师。
张之洞在湖北不仅兴办工厂,同时也筹备编练新军,为了编练新军,张之洞各方网罗人才。清ri战争爆发前,黎元洪被张之洞相中,前往武汉,在张之洞的属下当了一名守备,颇受张之洞器重。
“张之洞”那哈五大吃一惊,黎元洪竟然是张之洞的人
甲午年腊月二十九,盛宣怀派来密使,告知汉阳兵工厂有一批军火,运到了辽东营口,敦促章军前去接收。罗鸣芳随即派人通知潜回辽东的周宪章,率队前往营口。这是一个绝密,知道这个消息的,章军里只有罗鸣芳、那哈五和吴佩孚三人。
那哈五知道,盛宣怀送来的军火,其实就是张之洞的。
原以为,张之洞暗地里帮助周宪章,现在看来,张之洞不仅给辽东的周宪章送去了武器,也给朝鲜的赖传武送来了武器。
周宪章是太后的眼中钉,而赖传武是太后的眼线
“张之洞给你送军火,他要你干什么”那哈五问道。
赖传武笑道:“事已至此,我也就不隐瞒了。太后已经认定,周宪章是叛臣,章军是叛军,张大人这是奉太后之命,武装201营,准备清剿叛军,实话告诉你,鸭绿江一线的清军,马上就要渡江入朝”
张之洞给周宪章送军火,是奉珍妃的密令,帮助周宪章攻打旅顺。而他却同时奉太后的懿旨,给赖传武送军火,帮助赖传武对付章军。
张之洞竟然脚踏两只船
第019章 国宴
那哈五怒火中烧:“赖传武,章军弟兄和ri本人血拼,死了那么多人你的这条狗命还是周宪章救的你狗ri的也下得了手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赖传武满脸通红,一把端起盛满酒的海碗,一口喝了个干干净净,把海碗砸在地上,摔个粉碎,叫道:“妈的太后对老子有恩,太后叫老子抓周宪章你他娘的叫老子怎么办老子就是忘恩负义的命”
汉城,景福宫,东方发白,阳光从宫殿的檐角上有气无力地投shè下来,照在雪地里,被大雪冻结。
第一军司令官野津道官迈着疲惫的步伐,走在通向勤政殿的长廊里。
长廊两侧,有两排卫兵,一排是荷枪实弹的ri本士兵,而另一排则是赤手空拳的大韩帝国皇宫卫队。
大韩帝国皇宫卫队的存在,仅仅是一个摆设,这个摆设的主要目的,是向世人显示,大韩帝国是一个du i国家。然而,在jg锐的ri本士兵面前,这个摆设显得极为滑稽,它不仅没有宣示大韩的du i,反倒愈发凸显出这个国家已经沦为了ri本人的殖民地。
野津道贯眼睛发红,他刚刚渡过了一个令他身心俱废的夜晚。
ri军在临津江的进攻受挫,汶山渡口得而复失,一千多官兵阵亡。
尽管,情报显示,章军的损失与ri军相当,但是,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视作是一个平手。ri军是进攻方,没有实现计划中的战役目标,这就是失败。
战前,野津道贯就得到情报,章军统帅周宪章不在临津江,这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在ri军高级将领中,野津道贯是少数几个直接领教过周宪章的利害的军官,他比谁都清楚,周宪章存在与否,对整个战役的进程,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周宪章不在临津江,至少意味着,章军无意南攻汉城,这让野津道贯的压力骤减,同时,也大大提升了野津道贯北进的决心和信心。
白天的进攻受挫后,野津道贯连夜部署兵力,在汶山渡口正面集结了一个旅团五千人,野津道贯准备向临津江发起连续强攻,一举突破临津江防线,克复平壤。
然而,当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传来了旅顺失守的消息。
野津道贯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一个谣言。
但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