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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刚刚才说,咱妈可以再收一个儿子,帮助赵小满照顾好咱妈红口白牙,字正腔圆,大家都听到了大哥你是朝廷命官,言必行行必果从现在起,我张作霖就是咱妈的二儿子请大哥受小弟一拜奏乐鸣炮”
乐队再次响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赵家从残云愁雾之中,一跃而成欢天喜地。
周宪章难以抵赖,只得受了张作霖的大礼,然后双双面向秦氏老太太磕头,结为异姓兄弟。
礼毕,周宪章站起身来,恨恨骂道:“狗ri的张作霖,老子是伸着脖子往你的套子里钻算你狠”
张作霖得意洋洋:“大哥,不是小弟狠,是大哥您心肠软,大哥铁血柔肠,真男子汉”
张作霖如愿以偿地和周宪章结为兄弟,筵席大开,众人在赵家院子里,杯来斛去,喝得热火朝天。
秦氏老太太端坐于黄花梨交椅上,众人纷纷前来敬酒,恭喜老太太收得两个儿子。老太太苦了一辈子,突然从天上掉下两个儿子,一个是朝廷的三品大员,一个是中安堡的地头蛇,都是实力派,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
姚喜和郭二杆,一个是六品千总,一个是七品把总,都是大官,可他们在朝鲜受穷,吃粗粮喝雪水,肚子里要饿出鸟来,这一席美味佳肴到了面前,两人只顾胡吃海塞,也不管什么儿子不儿子的。张作霖如愿以偿,更是高兴得忘乎所以,只顾喝酒,其他团丁们也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周宪章作为长子,坐在老太太身边,赵巧儿坐在他的右手,冲着他使了个眼sè,起身而去。
周宪章急忙放下酒碗,跟着赵巧儿走到屋里。
“巧儿,什么事”周宪章问道。
“小满到底怎么了”赵巧儿神情哀婉。
周宪章慌忙说道:“没什么事呀,他忙”
“你要是真心给我当哥哥,就把实情告诉我”赵巧儿咬着牙说道。
刚才周宪章被张作霖逼得说漏了嘴,秦氏老太太一则岁数大了,二则现场气氛热烈,没听清楚,赵巧儿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巧儿,这事吧”周宪章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该怎么告诉赵巧儿。
“你说吧,我能受得起”赵巧儿脸sè苍白。
周宪章叹了口气:“巧儿,小满是我弟弟,当哥哥没能照顾好他”把赵小满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院子里欢声笑语,屋里却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泪珠在赵巧儿的眼眶里打转。
周宪章低声说道:“巧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咱妈岁数大了,怕承受不起,巧儿,你可得忍住,不要哭出声来。”
赵巧儿的确是烈xg,硬是忍住没有哭出来。
“就因为这个,你要给我妈当儿子”赵巧儿咬着牙问道。
周宪章点点头:“巧儿,现在我在朝鲜打仗,恐怕暂时照顾不了咱妈,等仗打完了,我一定回来尽孝,给咱妈养老送终,我给咱妈带了些银子来,你先收着,有什么事,给我捎个信,还有,今后你的婚事,也包在我身上,哥给你找个好婆家”
“哥”赵巧儿轻轻叫了一声,她终于认了周宪章这个哥哥。
门“哐”的一声被撞开了,姚喜一头闯了进了:“大哥,不好了,张作霖这狗东西要拆赵家的房子”
周宪章跳了起来:“谁敢拆我妈的房子除非从老子身上踩过去”说着,拉着巧儿的手,冲出屋子。
只见院子里的酒席早已撤除,团丁们都已经离席。两间草房的房门上,画上一个圆圈,圆圈里用碳灰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一些团丁手持铁锹锄头挖墙角,一些团丁上房揭瓦,还有一帮人在拆院墙,原本是酒席之地,变成了工地。
秦氏老太太还是坐在黄花梨交椅上,但交椅挪了个位置,不在屋檐下,而是挪到了榆树下,两个团丁守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望着自家的房子,目瞪口呆。
郭二杆则是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里,坐在秦氏老太太身边,破口大骂:“你们这帮狗ri的,竟敢强拆,简直是无法无天”
张作霖站在院子zhong yng的一张桌子上指手画脚指挥团丁们拆房子,听见郭二杆的怒骂,厉声喝道:“郭二杆你个狗ri的敢当钉子户还敢骂老子来人,把他的嘴堵上”
一个团丁冲过去,给郭二杆嘴里塞了一团抹布。
周宪章见状,勃然大怒:“张作霖你他妈的既不是zhèng fu,也不是开发商充其量就是个黑社会你他妈的凭什么拆咱妈的房子给老子住手”
张作霖喝得脸上红彤彤的,站在桌子上摇头晃脑:“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是zhèng fu还是开发商,都他妈的是黑社会咱妈的房子有失观瞻,严重影响市容必须拆迁谁要是要当钉子户,阻挠老子搞拆迁”张作霖说着,一指被捆成五花大绑的郭二杆,喝道:“这就是当钉子户的下场”
周宪章气得七窍生烟:“张作霖我co你妈刚才还跟老子拜把子认妈,这三碗黄汤下肚,你他妈的就发酒疯,拆妈的房子,跟哥哥我顶嘴”
张作霖毫不示弱:“我他妈的就是你他妈的,咱妈就坐在这里,你嘴里放干净点”
只听得“轰隆”一声,一间房子稀里哗啦倒了下来,赵家的房子就是两间草房,属于豆腐渣工程,根本经不起折腾,团丁们没费啥力气,就把赵小满原先住的房子推垮了。团丁们腾出手来,涌向老太太的卧房,这要动起手来,不到五分钟,老太太的卧房就会成废墟,周宪章见势不好,冲到房门前,大喝一声:“誓死捍卫公民的合法权益”
姚喜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面大清国的龙旗,高高举了起来,站在周宪章身边:“狗ri的张作霖,这是咱大清国的国旗谁他妈的敢动一个公民的房子就从这龙旗上踩过去”
众团丁看见龙旗,不敢用强,眼巴巴看着张作霖。
张作霖跳下桌子,来到周宪章面前,喷着满嘴的酒气,喝道:“大哥你当真要当钉子户”
“当然”周宪章喝道:“你们搞非法强拆,侵犯人权,侵犯公民合法权益你狗ri的,强拆人家的房子也就罢了,竟敢强拆咱妈的房子,当真是忤逆不孝比当官的还不如比黑社会还不如”
张作霖却是不以为然:“大哥差矣咱们都是咱妈的儿子为老娘的尽孝,是当儿子的基本职责”
“那你狗ri的还搞强拆周宪章怒道。
“大哥”张作霖言辞恳切:“你是朝廷的三品大官,我是中安堡的团主,在江湖上的品级,跟你差不多,也是正三品咱妈养了两个正三品的儿子,咱们大清国以忠孝为立国之本,咱们两个正三品大员,让自己的妈住在这破烂不堪的草房里,大哥你想想,咱们在社会上树立的是个什么样的典型这绝对不是正能量如果天下的儿子都跟着咱们学,让爹妈住在破房子里,社会风气必然败坏所以,咱妈的房子不拆,社会正义就不能得到伸张咱哥俩罪莫大焉”
周宪章没想到张作霖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竟然比师父那晋还酸,却也无从反驳,只得喝道:“你他妈的强拆咱妈的房子,让咱妈住哪里”
“住中安堡啊”张作霖说道:“大哥,你在朝鲜打小ri本,不能常回家看看,这照顾咱妈的责任,自然落到小弟身上。我决定,把咱妈接到中安堡,和小弟同住。这可是一举三得的妙计啊。”
“哪三得”
“咱妈跟着我,其一,大哥可以安心工作,没有后顾之忧,其二,小弟可以朝夕请安,咱妈要是有个头痛发热,小弟可以在第一时间提供最优质的服务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咱妈和咱妹妹和我在一起,为社会树立起了敬老爱幼的光辉典范,有利于社会风气的改善大哥,小弟都想好了,咱妈和巧儿妹妹去了中安堡,住在堡子里最大的院子里,那院子有八间青砖瓦房,都是咱妈的”
“咱妈和巧儿妹妹就两个人,哪里住得过来”周宪章问道。
“大哥说着话,说明大哥是个清官,但也说明大哥是个土包子,没过过有钱人的ri子”
周宪章脸一红。张作霖说的对,周宪章虽然是朝廷的三品大员,可直到现在,他都没见过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