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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扑通一声跪倒在周宪章面前。
周宪章眉头紧皱:“我说张作霖,刚才你被绑着,说话很有些男人味,怎么一松了绑,你小子怎么就成了软骨头了早知道这样,我周宪章就不该救你”
张作霖跪在地上,问道:“老子这辈子只跪三个人。”
“哪三个”郭二杆问道。
“第一个,我老娘,我老爹早死,是老娘把我老子拉扯大你说我该不该跪”
周宪章点头:“该跪”
“第二个,奉军统领左宝贵。当初,左将军治军有方,有血xg,当初,要不是可赵家庙百姓不让我走,老子就去奉天投左将军当兵了。可惜,这么个好官,让ri本人打死了”
周宪章叹道:“左宝贵将军忠勇仁义,该跪”
“第三个,就是义州总兵、章军师长周宪章”
“为什么”周宪章问道。
“大清国在朝鲜兵败如山倒,只有周师长困守孤城,死战不退,率孤军与小ri本决战朝鲜,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张作霖最敬重的就是周师长这般人物周师长,我”
郭二杆在一旁喝道:“你最敬重我们师长,你知道我们师长最敬重谁吗”
“请这位兄弟明言。”张作霖问道。
“我们师长最敬重赵小满,赵小满的姐姐就是赵巧儿你他妈的真敬重咱们师长,就赶快帮我们把赵巧儿救出去”
张作霖腾地跳了起来,说声“跟我来”,身子已经出了牢房,异常敏捷。
“好身手”周宪章赞道。
周宪章和郭二杆出了牢房,只见张作霖走到隔壁一间房门前,回头指了指房门,郭二杆会意,走上前,握着铁索,两臂用力,铁索断为两截。
张作霖惊问:“周师长的手下,都这么利害”
郭二杆摇头:“在我们章军里,老子是最差的,我们那里最利害的,不用手,吹口气就能把铁索吹断”
周宪章喝道:“别他妈的吹牛了,快进去”
张作霖在外面守着,周宪章和郭二杆进了房门,点燃油灯,只见牢房北角处,铺着一堆稻草,一个衣衫褴褛满身血污的女子,蜷缩在草堆上,看见有人进来,腾地坐了起来,
周宪章借着油灯的灯光上下打量那女子,那女子年纪不多十仈jiu岁,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血污,显然是遭了毒打,一双大眼睛瞪着周宪章,和赵小满颇有些神似。
周宪章快走几步,来到女子身边,问道:“你是赵巧儿”
那女子身上穿得单薄,靠在墙上,浑身颤粟,瞪着周宪章,眼睛里shè出两道寒光。
郭二杆粗声粗气说道:“少爷,这丫头和赵小满长得蛮像的,肯定是他姐姐”
周宪章把手里的刀放在地上,脱下身上的貂皮大衣,刚要给赵巧儿披上。赵巧儿腾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地上的刀,对着周宪章就砍。
周宪章见势不对,扔掉大衣,一把抓着赵巧儿的手腕,一个翻腕,夺过了刀,顺势把赵巧儿摁倒在草堆上。
赵巧儿被周宪章压在身下,手抓脚踢,嘴里兀自大叫:“杀了我我弟弟小满回来,剥了你们的皮”
“放开我狗土匪放开我”赵巧儿挣扎不已,扯着嗓门大叫。
夜深人静,赵巧儿的声音传得很远。
周宪章心中着急,只得一手按住赵巧儿的胳膊,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那赵巧儿也是急了,一口狠狠地咬住周宪章的手,咬得周宪章痛彻心肺
周宪章痛得脸青面黑,却又不敢大叫,只得咬牙说道:“赵赵赵,巧儿我我我,我不是坏坏坏人,哎呀,你你你他妈的能不能松开嘴,咱咱咱们心平气和地谈谈,哎呀,我靠”
郭二杆见周宪章被咬得脱不了手,急忙扯住赵巧儿的头发,往后扯,那赵巧儿就如同是一只藏獒,咬定了周宪章就是不松口,郭二杆这一扯,就如同是扯着周宪章的皮肉,痛得周宪章眼冒金星,浑身大汗淋漓。
张作霖在房外听见里面的动静,急忙跑了进了,叫道:“哎呀呀,周师长,都怪我事先没说清楚,这丫头xg子烈,男人轻易沾不得身,金寿山那老狗都差点着了她的手脚。”
张作霖这话,仿佛是给赵巧儿鼓了劲,赵巧儿的牙齿更加用力,几乎要咬穿了周宪章的手掌。
郭二杆叫道:“张作霖,你他妈的说点有用的,怎么让她松口”
张作霖说道:“妈的,这还不简单,你他妈的能拧断铁链,拧断她的脖子不就完了”
张作霖的话把周宪章惊出一身冷汗:“谁要拧断赵巧儿的脖子,老老老、老子拧断他的脖子,哎哟”
张作霖慌忙说道:“那就一拳打死她”
“放屁张作霖,老子一拳打死你”周宪章怒道。
张作霖搔搔脑门:“拧不得,打不得有了,咯吱她的腋窝”
周宪章大喜,腾出一只手,探到赵巧儿的腋窝下,挠了起来,赵巧儿护痒,身子扭个不停,嘴上稍稍松了点力,却还是不松口。
周宪章叫道:“郭二杆,挠她脚心”
“好咧”郭二杆答应一声,扯掉赵巧儿的鞋子,抓住两只脚,挠了起来,赵巧儿再也忍耐不住,嘴里“噗哧”一声,松了口:“你们赖皮”
赵巧儿刚喊出四个字,周宪章顺势把一块棉布塞进赵巧儿嘴里,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捡起一根麻绳,把赵巧儿捆了个结结实实,赵巧儿动弹不得,两眼露出两道凶光。
周宪章吸着凉气,摔着手,把貂皮大衣裹在赵巧儿的身上,骂道:“赵巧儿,你他妈的也不问问我是谁,逮着就咬告诉你,我是你弟弟赵小满的大哥也是你的大哥妈的,赵小满比你这个姐姐灵光多了你要好好向他学习哎哟,妈的,老子这只手,都他妈的要废了”
赵巧儿一听见赵小满的名字,脸sè大变,眼睛里的凶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哀怨,眼泪汪汪,煞是可怜。
郭二杆慌忙说道:“师长,我看她已经心生悔意,咱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