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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独孤依依说的要叫她哭是指这么回事。
独孤依依已经是黄阶,若是楚明月确实半点也不懂武道,那受独孤依依一掌,确实是够叫楚明月哭上几天的了。
轻则受伤,重则数天下不了床是肯定的。
可,她毕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随意叫人欺负的楚明月,独孤依依的这点小手段,在她眼前还不够看。
楚明月微微一笑,对独孤依依道:“独孤姑娘无需客气,请吧。”
“那就得罪了。”
独孤依依眼中精光乍起,运气于掌,袭向楚明月心口。懂点行的都看得出来,她这一掌,只怕是把现下能发挥出来的最大力道都使出来了。
孟越齐在一边看得眉头微皱;
钟画颜看得忍不住出声唤了句:“独孤师妹”
可到底迟了,独孤依依那一掌已然落在楚明月心口,不偏不倚,当下震得楚明月向一边跌去。
楚明月顺着力道连退十数步,最后大家都已为她要倒下去时,却又看着她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的稳住了身形。
只是人虽未倒,却也看着摇摇欲坠,且她面色惨白,嘴角甚至有血丝流出。
钟画颜连忙从一边拿了丸稳心神的丹药上去,递予楚明月。
楚明月却是微微摇头未接,只是看向宋屿,问:“宋长老,不知我这算过没过”
宋屿身为长老,哪里看不出独孤依依方才那一掌如何狠辣,对于新入门的弟子其实根本用不了如此,也不知这小姑娘和那独孤依依有什么仇,引得独孤依依下手如此狠。
虽然身为长老,但修行之路毕竟清苦无趣,宋屿平日很是喜欢打探这些豪门贵族之间的恩怨情仇。不为楚明月如此好的根骨,就为她与独孤依依之间有戏可看,他也得将楚明月给招进来呀。
当下,宋屿一双笑眼眯着,望向楚明月:“姑娘三关得过,为何还有此问快在一边先歇息下吧。”
说罢,望向另外一边一脸不相信的独孤依依,道:“继续吧,不过不可再如此下狠手,明白”
独孤依依本还处于震惊之中,不敢相信自己一掌下去居然没有把楚明月打趴下,心下本来就有气,觉得不服,现在又听得宋屿如此说,便不悦:“长老,您不是说了么,生死由命,我也是为了昊天宗着想,免得叫人滥竽充数,给混了进来。”
在一边等候着的弟子本就在为着独孤依依方才那一掌心惊,听了宋屿的话才明白过来,那是这位独孤姑娘手下得狠了,一时对她都不免在心中有微词。独孤依依再如此一说,大家便更对她心有不满,世上没有哪个傻子愿意去多受不该受的罪。
没成想,宋屿听完独孤依依这话,竟然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笑道:“也有理,那后面的人还望你继续如此严格以待。”
众人:“”
长老,您这是替自己拉仇恨,还是替这位独孤姑娘拉仇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凉薄
若是独孤依依聪明些,便知道接下来收敛才是正道。
可自小被人捧在手里的养着,即便她知道宋屿这是在说反话,心里也咽不下那口气,既然要她狠,那她便一狠到底好了。
何况对于楚明月居然没有被打趴一事,她本来就有气,不找几个泄愤的对象,如何能解她心头恨。何况她是丞相府的嫡小姐,怕什么。
接下来那十数名等待测试的弟子,便不幸成了她的沙包,院落里时不时有哀嚎声响起,被打趴的直接被抬了下去,没被打趴的也是身负重伤,不好受得很。
余下的弟子,无论是否过,把这位下手心狠手辣的独孤小姐记下是肯定的了。
楚明月在一边安静的立着,没人注意到她垂下的眼睑里藏住的那一丝笑意。
她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良善之辈,对于明显找上门来要不叫她痛快的人,她并不介意用上些上不了台面的办法。
什么被打得站不住,什么面色惨白,口吐鲜血,都不过是她的手段而已。对于一个已经对丹药有些了解,又可自如控制体内气息的人来说,要达到这些效果,容易得很。
从外表看去,楚明月似是受了重伤,实则根本未伤及她分毫。
反倒是独孤依依得担心下自己,楚明月在独孤依依打她时,便使了道暗劲。独孤依依现在是还有力气对着别人下狠手,打得起劲,可回去只怕那手得肿上个几天才能消。
楚府,天香居 。
楚清雪盯着面前跪着的丫环,面色阴沉:“你再说一遍,那个傻子,真的考进去了”
地上的丫环怯怯的回:“回姑娘,是,四姑娘考进昊天宗了。”
“不是爷爷出钱将她给送进去,是她自己考进去的”楚清雪还是不敢相信,她有那么一瞬,甚至怀疑耳朵是不是坏掉了。
那个傻子,居然凭着自己的实力考进去了,这在楚清雪听来无比讽刺,亦是对于她来说一个天大的笑话。
曾经她看不上的人现在风生水起,而她,当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现下却被人给关在这方寸之地内,不得自在。
笑话,实在是个笑话。
她忽的仰面哈哈一笑,吓得地上的丫环心惊胆颤,暗自在心里琢磨,三姑娘该不是也受了瑶夫人的影响,疯了吧,不然怎么会听着这事笑出来了,有什么可笑的。
孰不知,楚清雪那是气笑的。
她气这天地不公,她气命数无理,一个傻子能春风得意,而她却不得逍遥。
那丫环见着她面色不对,怯怯的琢磨要不要开口劝慰一下,突然“啪”的一声响,丫环吓得脖子一缩,团在地上直打颤。
那是楚清雪砸了桌上的茶杯,溅了一地的碎碴子。
她握了拳头坐在那里,银牙暗咬。
若只是楚明月进了昊天宗便罢了,眼下另外一件事,也是叫她堵得很。
前几日,她拼着小心,趁着夜色潜出楚府,去司马将军府找她舅舅司马毅,却只得司马毅一句话:“眼下还不是时候,你且耐心等着,我迟早会救你母亲出来。”
迟早
是迟,还是早
楚清雪当即便哭道:“舅舅,你我心里都清楚,母亲会是现在这个境况,多半是楚兰风在背后下的手,可当初要不是表姐派人想对楚兰风不利,她又怎么会对我母亲下如此狠手。”
在天香居里被关的这些日子,楚清雪可没闲着,命还能走动的丫环婆子去打听了不少小道消息,思来想去,能动她母亲下手的,还是只有楚兰风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