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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头,曹彰急忙指挥各部人马撤去。魏兵纷纷逃出城外,建业城内各处军民,听得东门失守,纷纷赶来救援。
“许仲康在此,谁人敢前”
许褚抵在前头,怒声狂啸,背后黑白飞翼巨虎相势轰然显现,威势骇人。许多人隐隐好似看见,吓得魂飞魄散,肝胆碎裂,哪敢向前。于是魏兵各部人马纷纷逃窜过来,蜂拥望城外逃去。渐渐地到了平明时分,许褚引着最后一拨人马逃出城外。这时,城内各处传出鸣金之声,宣告一夜战事结束。建业军民在朱桓的妙计之下,可谓是大获全胜,各个振臂高呼,欢呼一片。许褚等魏将引兵逃退,听着背后建业城内的欢呼声,无不脸色都带着浓浓的耻辱恨色。
且说曹丕逃回寨内,身边仅有数十人马紧随,以为困入建业城的将士人马皆回天无力,满脸凄惨之色,转身望着那如巨兽一般卧据的建业城,听着那里不断传来的凄厉惨叫声,气得惨呼一声,跌落马下,昏厥过去。待曹丕醒过来时,忽然兵士来报,许褚、曹彰、郝昭等将各引人马正望寨内赶来。曹丕一听,又惊又喜,急忙出帐去望,果见曹彰等将带着六、七千残兵回来。曹丕精神一震,急往相迎。曹彰等将见得曹丕,纷纷下马,跪伏在地,涩声齐道。
“我等无能,不能及时赶援,令殿下身入险境,大受所惊,罪该万死”
曹丕连忙口称无罪,纷纷扶起,凝声而道。
“此番挫败,皆因我误信奸人之故。若无你等拼死杀敌,得以保存如此多兵马,我实在无颜面见于陛下”
曹丕说毕,枭目一眯,环视四周,不知要寻何人。曹彰似乎看出了其兄的心思,叹声而道。
“皇兄不必费神去寻。徐将军拼死作战,力竭而亡”
曹丕闻言,心头一揪,枭目忽地闭起,喃喃而道。
“徐文向不失为一英雄人物,若非他在紧要时刻,舍生忘死,我可能早已命丧建业,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实乃教人惋惜。”
曹丕说罢长叹一声,许褚、曹彰、郝昭等人脸色亦各露出几分惋惜之色。于是,曹丕下令,教各将一面收拾兵马,一面加紧提备,以防东吴乘虚而入。另一边,在建业城郡衙之内。徐虎带着数十兵士还有徐盛的尸体,赶来拜见诸葛瑾。诸葛瑾见到徐盛的尸体,脚步不禁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徐虎跪落在地,一一报之前事。原来昨夜徐盛拼死搏杀,凭借其骁勇,本可有机会逃脱。
就在此时,一根快得惊人的冷箭望徐盛射来。徐盛似乎气力已竭,来不及躲闪,被冷箭射中心窝,痛呼一声,跌倒在地,眼看死绝。而射出那根冷箭的人,正是其胞弟徐虎。徐虎强忍心中悲痛,说罢,叩首一拜,望诸葛瑾可以饶恕一家老小之罪,至于他任凭处置。
诸葛瑾看着昔日的同袍,此下竟死于自己胞弟手下,眼中尽是悲痛之色,落寞地长吁一声后,徐徐而道。
“此番我军能得以重创魏寇,徐虎你功不可没。传我号令,发以文书,通报三军,就说徐文向忠肝义胆,实乃我遣为奸细,潜伏于魏寇之内,以为内应,最终不幸战死”
诸葛瑾此言一落,徐虎心神一荡,泪如泉涌,泣声不止,叩首拜道。
“大司马大义我等徐氏一族,今生来世甘愿为牛为马,报此大恩”
诸葛瑾叹了一声,与朱桓对视一眼,示意其处理后事,也是倦了,转入后堂。朱桓得令,遂修文书,依令通报三军。很快城内军民,知得徐盛竟是得令为之奸细,无不称赞其忠烈。
自从建业激战后,过了两日。贾诩率领后军一万二千兵马,押着辎重、军器终于赶到。
第二卷 风云莫测 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毒士之徒
曹丕引一众将士接见,请入虎帐,报说前事。贾诩听罢,眼眸泛着阵阵精光,扶着下颚胡须,沉吟不语。曹丕涩声告罪。贾诩却是淡然一笑,与曹丕谓道。
“子桓前番大挫吴贼,渡过长江天险,可谓立了大功,后来因怜惜徐文向之才,纳之为用,却无料到此人奸诈无比,竟是吴贼内应。子桓一时不慎,中其奸计,以致如此,亦也难怪。此中之事,我自会向陛下一一如实禀报。不过子桓你毕竟乃军中统将,罪不可免,此番便算是以功抵过罢”
曹丕闻言,心头一荡,便是明悟了贾诩的意思。其父曹操,一生爱才如命,求贤若渴,如依照贾诩所言,其父想毕不会多加怪罪。不过如此一来,徐盛却是要背负恶名。他最终为曹丕而死,但曹丕却不能以魏臣之礼相葬,而吴人自然对他恨之入骨,只恐怕亦不会为其正名。
想到此,曹丕眼中不禁露出几分不忍之色。贾诩目光一凝,忽然说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子桓你还需多加学习,否则日后如何能统率朝纲”
曹丕听了,神色一沉,暗叹一声,拱手一拜,口称受教。曹彰见状,眉头一皱,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并无出声。此事便就此告一段落。贾诩命诸军各去歇息,然后又命曹丕取来地图,命向导官将建业城四周紧要之处,一一说予。贾诩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当下便将建业城方圆数十里内的地势谨记在心。随后,贾诩命各将退去,自己在帐内思索计策。
到了次日晌午时分,贾诩传令诸将,聚于帐内商议。贾诩坐于高堂,面色严厉肃然,浑身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威压,沉声而道。
“建业城地势险峻,城墙皆以坚石固岩修葺,城池坚固无比,实乃一座铜墙铁壁的固城。我军虽有军器,但若与之正面突破,却难以取好,更兼我军前番折损不少兵力,士气低落,不宜硬战强攻。
不过那诸葛子瑜,素来谨慎缜密,如今决意死守建业,望能据高城以抗我军,以逸待劳,拖延时日,待我军粮食告缺或久攻不下,忽生变故时,方而盛势攻之。眼下局势,对于我军极为不利。若要攻破建业,只可以奇制胜,方可为之”
曹丕闻言,神色一凝,急忙问道。
“不知太傅可有计耶”
贾诩淡然一笑,却无发言,目光环视诸将,见各个都在沉头苦思,唯有郝昭一人眼光发亮。贾诩眼神遂露出几分异色,昨日听闻前番之所以能大破吴贼,渡过长江,全是依赖此子之计。贾诩不禁心里好奇,便是问道。
“依伯道之见,该当若何”
郝昭正在沉思,听贾诩唤起,心头一震,连忙拱手作揖而道。
“回禀太傅,末将以为吴贼兵力虽弱,但有高城可据,并不俱于与我军作战。若要出奇制胜,唯有诱得吴贼出城方可。”
贾诩闻言,微微颔首,似乎认同,示意郝昭说下去。这时,曹彰忽然打断谓道。
“可太傅亦有言,那诸葛子瑜心思谨慎,前番挫败,乃一时不料我军中有高谋之士,如今欲要诱其出城,只怕非是易事。”
郝昭听了,神色端然,不急不慢,缓缓而道。
“三皇子所言是理。竟是如此,我军不妨作势急攻,详装欲要集中兵力,强攻建业,却又将辎重屯于西面一高山险处。吴贼见了,必以为我等为了多调拨兵马,故而如此。如此诱之,一旦诸葛子瑜忍耐不住,欲要发兵烧毁我军辎重,我等便可趁机伏之”
郝昭计策道出,贾诩眼中刹地迸射出两道精光,纵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