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304(1 / 2)
日后,李催便会出兵偷袭郭汜之营,到时郭汜大多会往长安通往弘农一带山林去逃。所以李催令张济领重兵埋伏在那,重击郭汜的退兵,待他大军赶来,前后夹击,如此便可歼灭郭汜的兵马。
而此时,在上洛张济领三万兵士正与吕布兵马激战。陈宫虽不知,张济为何毫无预料地出兵来攻,但陈宫生性谨慎,做事皆习惯未雨绸缪。上洛常受李催、郭汜兵马来犯,所以上洛的防备措施一直完善。张济攻来,在森严的守备下,一时亦无占到半分便宜。
两军一攻一守,连战数日,皆有损伤。不过张济的兵马毕竟不似上洛守军占有极大的地势优势,所以这几日伤亡了不少兵士,足有数千人。
张济正愁上洛战事,忽然有兵士报来,李儒和徐荣来见。张济听罢顿时一喜,还以为是李催派他们来协助上洛战事。张济接见了李儒和徐荣后,叙礼罢,李儒身负重任,不敢迟疑,当下便将李催的密信给予张济。张济接过信后,脸色可谓是精彩,一惊一乍,后来又是黑沉下来,然后又有些不忍,最后缓缓地升起坚决之色。
李儒见张济脸色如此复杂,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了,想要叫张济把信哪来一观。哪知话还未说出,张济便走到一边,将信在烛光下烧毁。
李儒眉头深锁,心脏蓦然狂跳不止,然后紧紧地压了下来,不知为何忽生一股无力。他发现,好似有许多事情,都有许多疑点。就如张济此时理应在弘农,为何会忽然会在上洛与吕布交战。
想罢,李儒便是问起了张济。而张济亦是一头雾水,刚才李催给予他的那封密信上,写了在数日前李催让他赶往长安。但是他收到的那封信却是,让他攻取上洛。张济一时也是乱了起来,胡乱的找了个借口搪塞李儒。李儒何等人物,虽知张济说的是假,但也不拆破。
张济心里凌乱,不过还是决定依照了信中的吩咐。张济趁夜,便唤来各部将士,忽然通知撤军。张济领其兵马赶了两日后,回去了弘农。
然后张济,又说这信中李催吩咐,吕布很可能会袭击弘农,希望李儒和徐荣留下把守。李儒对那封密信的内容越来越是起疑,那份无力感也越来越盛。他感觉,李催并不信任于他。张济和李催之间必定有什么在隐瞒了他。虽然李儒在张济身边旁敲侧击,想要从中寻得丝毫半分线索,但张济却紧闭嘴巴,除非迫不得已否则都会选择不答,李儒无法撬开张济的嘴巴,自然得不了任何的线索。
而张济似乎十分急迫,休整兵马一日后,只留下五千兵马给予李儒、徐荣留守弘农,其余尽和他赶去长安。
第四百四十六章 李郭火拼
到了信中约定之日,李催整齐兵马,待夜色朦胧,忽然袭击郭汜的营寨。郭汜原以为,李催多多少少都会对李儒有所忌惮,而暂时休战,哪知他已将李儒支开,偷袭自己的营寨。郭汜与其部众皆是始料不及,被李催的大军打了个措手不及。李催军在郭汜营寨点起了火,蜂拥涌入郭汜营寨,肆意厮杀,见人便举起兵器砍杀。郭汜军被杀得大乱,四面八方火势燎燎,周围遍布李催的兵士,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深刻在郭汜麾下每个兵士的脑中。无数郭汜兵朝四处逃散,郭汜和其麾下将士一边收拢兵士,一边还要抵挡李催兵马的厮杀,可谓是又急又乱。待郭汜好不容易聚得数万兵马时,发现周边已是死了无数自己本部的兵士。
郭汜虽是恨意、怒火滔天,不过亦知此时不能恋战,当下命令各部将领,引数万残兵往东边山林退去。
李催故意在东边留下缺口,见郭汜果然朝那边退去,心中冷笑连连,阴寒腹诽道。
“郭阿多,是你先叛于我。那就莫怪我无情。只要张济的兵马及时赶至,此次你必死无疑”
李催想罢,立马挥军在后掩杀。郭汜兵马玩命逃奔,头盔兵器跌落一地,在后面的郭汜兵士,每每见李催的兵士追至,都会吓得往前狂挤,甚至有些人更是将挡路的同袍,一手扯开或是推倒。一时间,被误伤踩死的,跌落山边的郭汜兵不计其数。
郭汜满脸皆是黑灰,头盔在逃时,不慎跌落,领前部军马逃至一谷口时,忽见前头有一支大军疾奔冲来。为首之将,正是张济。张济策马飞驰,手举铁枪,左右两边是其侄子张绣和一叫胡车儿的猛汉,三人如同落山老虎,往郭汜围杀而来。
郭汜吓得魂魄尽飞,张济武艺丝毫不逊色于他,其侄子张绣更是童渊麾下大徒儿,尽学童渊百鸟朝凤枪法精髓,更有北地枪王的称号。而那叫胡车儿的猛汉,天生巨力,有撕虎杀熊之能,勇猛之名,凉州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郭汜见这三人杀来,急令身边将士去挡。在郭汜身边的五个心腹将领听从郭汜之令,皆是飞甩马鞭,挥动武器去杀张济、张绣、胡车儿。张济刚欲加快速度,去杀前头一将,哪知他的侄子张绣早就飞马而出,杀至前头二将。张绣使一杆虎头金枪,一枪而动,竟隐隐有凤鸣声起,枪影快得令人无法看清,连连几枪刺出后,张济还未回过神来,已见得那二将皆被张绣刺死。
张绣杀了两将,浑身布着血肉的他,更显血腥威猛,又来去杀后面三将。三将见张绣势猛,皆来围杀张绣。张绣勒住马匹,立于一处,虎头金枪动荡如风如雷,枪影乍看仅有数道,但真正刺出的,却足足好几十道。那三将和张绣斗了不到数十回合,尽被张绣刺死于马下。郭汜越看越是心悸,早又派出三员麾下猛将去敌张绣。
正好张济和胡车儿杀至,一人杀住一个,张绣策马飞驰,亦迎一将,快冲至时,大喝一声,别看张绣面容清俊,声却如虎啸,当即震住那将,张绣趁此提枪便刺,一枪正中咽喉,将其杀死后,连甩马鞭往郭汜骇然杀来。郭汜见张绣如天来神将,早就生了逃跑之心,掉准马头,纵马玩命往后方逃去。而张绣则被郭汜留下来的数千兵士杀住,一时突破不能,只好冷酷着脸色,狂舞虎头金枪,清扫敌军。
话说郭汜往后逃去,逃至不远,见前方李催大军尽数掩杀而来。顿时前有杀兵,后有追兵,左右又皆是高耸峭壁。一瞬间,郭汜好似被抽去了所有的精力还有灵魂,已知生路皆被断绝,面前有的只有死路一条。
“李稚然临死我也要反扑你一口,拉你来陪葬”
或许是不甘,或许是那浓烈的仇恨。郭汜一时间,爆发出一股极强的气势,眼睛红得吓人,连声咆哮,领其周边无数部众就往李催的大军杀去。郭汜和其麾下部众,就如被逼入绝地的猛虎,比以往更为狂野、危险。只见郭汜领着其部众,疯狂地挥舞着兵器,前扑后拥地与李催的部众厮杀。
“郭阿多,你这是垂死挣扎”
李催一见郭汜往后逃回,便知定是张济的兵马赶至,当即便明白郭汜已无任何生机。只要郭汜一死,在凉州军统中,再无人能威胁他李稚然。李催冷冷地注视着郭汜与他前军兵马厮杀,忽然一挥大刀,暴喝一声,便往郭汜冲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郭汜见李催一来,立马狂啸不止,和李催战在一处。将对将,兵对兵,昔日的同袍,此时皆成为你死我活的仇人,双方疯狂地将武器刺入对方的身躯,杀多一个便是多赚一个
李催军和郭汜军的人潮随着不断厮杀拼命,数量不断地剧减,人的血液将谷道的峭壁几乎染红,就连石缝间都流淌着浓浓的血液。
而随着张济的兵马掩杀而至,郭汜的大军,就如一条前后都遭吞食的长蛇,不断缩紧。到了天明拂晓,郭汜的兵马已不剩数千人。
郭汜和李催战了一夜,两人几乎筋疲力尽,身上的战袍铠甲皆有无数破口。但即使如此,两人仍是面目狰狞,好似恨不得生吞了对方。
“我不甘不甘呐”
或许郭汜已发现自己的兵马已剩无多,他活命的时间已是少之又少。忽然郭汜爆发了,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巨力,一刀砍破了李催的大刀。
至于李催,眼见郭汜的兵马不断缩小,以为不到半会,就能将郭汜兵马尽数歼灭,因此心有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