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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眼色一冷,立马提枪奔去,而在一路他连遇数个从云梯上爬上来的金刀勇士,皆被他一枪扫飞城下。
赵云越跑越快,眼看就要冲到拓麻虎身边时,拓麻虎亦是发现了赵云。拓麻虎好似一头猛虎咆哮大喝,对着赵云挥刀就砍。赵云冷哼一声,枪式陡然加速,连刺出数到枪花,枪式刁钻而又狠辣,打得拓麻虎措手不及。
刀枪交错,一下子就是十个回合。此时拓麻虎脸色一片煞白,紧紧是十个回合,他刚才就几乎有三次差点被赵云一枪刺死。拓麻虎知赵云武艺恐怖,不敢恋战,趁着赵云又是一枪刺来,竟一把捉住身边的一个金刀勇士投了过去。那金刀勇士被赵云一枪刺透身体,赵云暴力一挥,将那金刀勇士的尸体甩飞一边,正欲继续厮杀,可是那拓麻虎早已一头拥入了数十个金刀勇士的包围圈内。
赵云眯了眯眼,好似人数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数字,脚步仍旧向前,无视那数十个金刀勇士。拓麻虎见赵云又是接近,魂魄都似吓飞了,连声用羌胡语暴喝,顿时数十个金刀勇士往赵云扑杀而来。
只见龙胆亮银枪,好似忽然失去了影子,一连串咻咻咻咻咻的穿刺声遽然而响,随后便是一连串的惨叫声,只见那数十个金刀勇士,或是咽喉喷血,或是心脏有着一个血口大洞,或是眉心有一个恐怖的血口。那数十个金刀勇士骤然倒下。拓麻虎尚未反应过来这些人到底是如何死的。赵云就猛蹬脚步,纵枪挥刺而来。
时间蓦然流动得极为缓慢。
拓麻虎见到一柄枪正往自己刺来,而他想要挥刀,刀却缓慢而动,当他再回过神来,冰冷的枪头已刺入了他的脑袋之内。
一滩热血飞洒,数个金刀勇士,见到他们的统领脑勺后,猝然冲出了一块枪头,顿时个个都是吓疯了。
赵云一提龙胆亮银枪,拓麻虎的头立刻就爆开两半,拓麻虎一死,周边的金刀勇士皆是陷入一阵呆滞,被他们身边的河东军是捉住空档,抬枪纷纷刺死。
随后赵云一脚踢飞拓麻虎的尸体,拓麻虎的尸体坠落城下,几个羌胡士卒见到那无头尸首穿着的兵甲,立刻就认出了拓麻虎,不禁恐惧地大呼起来。
“拓麻将军死死死了”
拓麻虎的死讯就似毒药一般,顿时羌胡军士士气一落千丈。正在指挥羌胡弓箭手的拓麻豹听到他的哥哥死去,脸刹地就青了,随后眼内满是仇恨的怒火,一抬枪矛就欲要冲上城头拼命。
“拓麻将军,你可千万要镇定呐这里还需要你的指挥”
一个羌胡将领连忙死死地捉住拓麻豹,唯恐拓麻豹会失去理智,抛下兵马去城头拼命。拓麻豹一咬牙,一手甩飞那羌胡将领后,止住心中的暴怒,继续指挥兵马。
而此时,在羌胡大阵内的宇文天佑亦听到了拓麻虎的死讯,惊得一阵心惊肉跳,而后又见攻城的兵士士气低落,而在城头上的羌胡兵士被汉军死死地杀住。同时城下的羌胡兵马,又是死伤惨烈。
如此情势,宇文天佑明白,即使他再令身边的二万骑军化作弓箭手加入战场,也难以力挽狂澜。时下,当先止住伤亡,收兵回营。
同时,宇文天佑心中亦是暗暗惊诧,这晋阳城内的汉军,似乎与他以往面对的汉军迥然不同。这支汉军彪悍精锐,配合默契,而且又是铁血善战。他的羌胡兵马根本无法在其手上尝到任何的甜头。
“文不凡,这就是你的兵马吗”
宇文天佑黑沉着脸,又是看了一阵后,见本军的战况愈来愈差,再不迟疑,立马令左右吹起鸣金收兵的号角。
号角声一响起,被晋阳城守军疯狂攻潮杀得胆寒的胡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疯狂后撤。而拓麻豹咬牙彻齿,仍旧在大声厉喝兵士射箭,完全无丝毫撤退之意。
而在城头上的河东军,怎会轻易让他们逃离,文翰连声喝令,所有河东弓弩手玩命的放箭去射,一个个撤退不及的羌胡人被乱箭射死。晋阳城下的羌胡人尸体堆得一片又一片,宛如就似一个人间地狱。
“拓麻将军此时再不退,就来不及啦”
“闭嘴闭嘴尔玛要替大哥报仇谁也不能退”
拓麻豹状若疯狂,竭斯底里地咆哮起来。这时,数个羌胡骑兵策马奔来,对着拓麻豹就是疾声说道。
“拓麻将军,宇文族长有令,全军立即撤退,凡有抗令者,军法处置”
拓麻豹一听,先是双眼暴瞪,然后满脸的不甘,说出话的,几乎是从口中奔出。
“撤退”
拓麻豹这一喊,他麾下的羌胡兵士皆是松下了紧绷的心,迅速地后撤。而此时,晋阳城的城头上,残余的胡贼,皆被杀尽。
“文冠军请派一支兵马随赵某出城追击,如今羌胡军阵势大乱,正是掩杀追击的最好时机”
赵云飞快地跑向文翰身前,向文翰请战道。文翰眼色寒澈地望着羌胡大军撤去,却是对赵云摇了摇头。
“不可。子龙,羌胡人虽是退走,但其兵力太多,一旦被他们反杀,只怕会白白葬送了一支兵马。而且,子龙今日之战如此激烈,将士皆是疲惫不堪,不宜再战。”
赵云随着文翰的眼光望去周边,只见城头上的河东军士皆是筋疲力尽,个个都好似摇摇欲坠的样子,而不远处的几个弓弩手,赵云能够清晰看到,他们的手满是血液,频频在颤,那是刚才在对战中,玩命拉弓所造成的。
“主公我等还能再战”
而在文翰身边的几个将领,却是异口同声地喝了起来。只不过他们脸上皆是汗水和血迹,一看就知其身体已是透支。
“胡闹我知道你们想杀这群侵略大汉领土的胡贼,为此甚至可以牺牲生命。但是,却是要看时机,如今你们去追,只是去送死到时你们即使与其拼死,最多也只是杀死数百人。对于胡贼大军来说,数百人的命,根本无足轻重。如果当真要杀,就一大窝一大窝地给我去杀”
文翰忽然大声咆哮起来,顿时那几个将领皆是底下了头,不敢再有发言。随即文翰又凝视着赵云。
“子龙,若你要做一个好的领军之将,首先你要学的,就是如何用最小的伤亡,去杀死更多的敌军。
而且,你要谨记,你的下属不似你,天生异禀有着勇猛绝伦的武艺。他们不是为你赢得胜利的筹码,而是你要去付出性命保护的家人、兄弟”
这是文翰第一次对赵云的咆哮,文翰话中的每一字,宛如一柄柄刀刃般划在了赵云的心头。在这一刻,赵云不但没有任何的怒气,反而有的只是深深的愧疚。同时赵云亦明白,为何河东的兵马和其他的兵马如此不同,他们团结、信任,感情深厚,甚至可以为了同袍而去牺牲。整支兵马,就似一个庞大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