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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四女如今已是宗妃的身分,地位仅次于天宗,宗主不在时更形同宗主殿下,兼之四方军已多少有耳闻天四女与扬舞国舞宗交好,心中对侵略扬舞国的意愿更是向下修正,若雷行洲等人反把两位宗妃拿下当作人质
对两位宗妃来说也许只是信任不止所导致,并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但于四方军团而言则是斩钉截铁的背叛,和羞辱了宗妃们的高洁人格,四方军团便不可能轻易罢休,更令人担心的是黑鹰军,其领军云辇是云心蜻的伯父,向来疼爱古灵精怪的她,若亲眼见到侄女的遭遇,他绝对会立马铲平云淡风轻城。
雷行洲冷嗤道:“不行,光你一个人质怎么可能让四方军退出扬舞国”他心里一阵烦躁,叫三人接二连三的劝阻微微动摇了心意,暗斥:别傻了,雷行洲。这三个女人的话一句都不能信,你还是赶快捉她们去救人吧
他大掌一探拎住恩琯洵的后领,道:“你还有什么意见路上再说来解闷吧”朝父亲和魏篱点个头道:“我们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赶紧越路。”语毕,头也不回的往云淡风轻城飞掠,间中夹杂著恩琯洵难受的咳嗽声。
雷三川和魏篱分别背负起日心蝉和云心蜻,看著恩琯洵挣扎著以无力的捉向喉头,然后雷行洲像扛米袋似的把她甩上肩头,两人注意到她的脸色变得铁青,魏篱觉得自己的脸色也变得铁青,道:“雷兄,你儿子真不懂怜香惜玉,这样对待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
真怀疑那位药师大人能不能有命活到云淡风轻城去
雷三川苦笑叹气,道:“老子这一家子都生了个老粗性格,怜香惜玉这回事还得靠自己娘子多加调教。”说到后一句想起家里那口子,他不由得咧开大大的笑容,想当初他可是经过一番严格的调教,才懂得怎么好好呵护一个女人。
雷行洲这小子还有得学呢
云心蜻有气无力的催促道:“别谈什么怜香惜玉的了,赶紧追上去拯救药师大人才是正事。”她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落入熊掌之余,万分同情恩琯洵多受了折磨。
雷三川和魏篱互视一眼,提气直追雷行洲。
前往云淡风轻城的路途中,六人心中各有所思,闭上眼睛的日心蝉不断的想著,要如何挣脱眼前的困境她绝对不能让四方军真正对扬舞国发动攻击,否则与心蝶和心萤分开就没有意义了。
***天朝,圣阳宫麒麟殿。
殿前立著两尊彼此相望宛如在天空奔驰的麒麟铜像,殿上的梁柱、石墙和门窗全以各式各样的麒麟为雕饰,故命名为麒麟殿。
跨过门槛会踏上可容六人并进的红地毯,地毯两侧每隔二公尺就站一位身穿宝蓝色蛇鳞铠、头戴饰有蓝色火焰头盔、腰佩一长一短两把剑,长的是深海剑短的则是精铁剑之近卫军。
他们时时都守在殿里,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班。主要的任务是保护在殿中办公的宗主或宗妃,其次则是防止有人想偷盗置放殿里的公文或文书。
麒麟殿仅在殿门左右各开两扇窗,并于阳光可三百六十度照射在书桌的方位开设天窗,其于皆为雕刻精致的石墙壁画。殿中有八支圆柱,前六支圆柱旁立有比常人高过两个头的书柜,书柜里的书籍是记载国家土地、营收、人口、商业等等的资料,后两支圆柱中间摆放著可以躺上两个人的大书桌,桌上堆著两堆奏摺。
桌后是坐在大椅上几乎被奏摺给挡住的风心萤,她一手还握著沾了红墨汁的毛笔批阅摊开在桌上的奏摺,另一手已探向左侧的一堆抽出下一份奏摺,喃喃道:“好朋友。”她正在看的是风或传回来的军书,先前已经看完了另三位岛主的军书。
从四人的军书里她看出他们根本是有志一同的在拖延时间,使得进攻的速度比理想中的慢了一倍,她想四人应该不曾事先约定,却不约而同的做出一样的举动,所以得出四人果然是相处多年的好朋友之结论。
她合上军书归到右手边去,暗忖道:“只要心蝉姐和心蜻妹能阻止神风、黑鹰两军攻下云淡风轻城,那么心蝶姐应该就能赶在天师军移动前拦下他们。”
为了赶在最短时间内追上天师军,月心蝶可是卯起来动用特权,风风火火地带著天朝中跑最快的马为天宗准备的宝驹,搭上速度最快的船宗主舰,往目的地冲去,要不是天朝里不产天鵰,否则她肯定也会带上最优秀的一只。
所以,风心萤并不担心月心蝶会追不上天师军,只是早追上的结果定比晚追上好而已。她闭起双眼暗暗祈祷三位姐妹都能顺利、平安的完成任务。
睁眼翻开下一本奏摺,再次全心投入繁重的政务里头。她批完手上的奏摺正要翻阅下一本时,有个侍卫跑来单膝跪在门外。
最接近门口的近卫之一抢先阻止他开口,低声斥责道:“宗妃正在办公,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该侍卫吞咽著唾液,同样压低音量道:“那个囚犯一直叫嚷著要见宗妃,见不到人就不吃也不喝,我们实在被闹得没办法,他已经好几天连口水都没喝了,我们怕今天他再不进食的话,情况可能会很不乐观。”
那近卫正待责备他竟然为这点小事来打扰天艺宗妃,嘴都还没张开,风心萤轻幽的声音传来,道:“饿死一个败类,这世界就少一个祸害。他若坚持要死,谁也不必去理会他,如果听不下他的话就把耳朵塞起来。”
侍卫抬头望去,风心萤仍然专心的批阅眼前的奏摺,令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看出侍卫的迟疑,近卫没好气的道:“没听见宗妃的指示吗回去告诉那个囚犯,谁在乎他会不会饿死去去,别再为这种事来烦宗妃。”
“是。属下明白了。”
侍卫瞧见几位近卫们的脸色都不太友善,急急应了声匆忙告退离去。心里却暗自感到奇怪,忖道:奇怪,我干什么为了那家伙跑来打扰宗妃他搔搔脑袋,苦思著往回走。
近卫瞪著远去的身影,低声咕哝道:“搞什么怎么为这种事跑到麒麟殿来”这几日宗主的担子落到天艺宗妃身上,大伙儿都大概清楚何时宗妃会待在什么地方,一些不甚要紧的琐事都是等到宗妃空闲的时候才会来请示。
为了一个囚犯的事情,竟然在宗妃需要安静和专心的时候冲来请示,似乎不太寻常。尤其,适才那位侍卫是个办事牢靠的人,从来没有做过有失轻重的事情。
风心萤同样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她搁下手里的毛笔揉揉太阳穴试图让脑子清晰点,刚刚并没有抬头看那个侍卫,所以无从判断他是不是中了噬垩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