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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天亦玄冷冷的撇撇嘴唇,以魔叶流的温润嗓音道:“甚罗阀主好大的雅致,竟然夜访我魔家堡,不如咱们到前厅去,让叶流煮茶好生款待阀主”
听到天亦玄不以为然的头两个字,甚罗夜胧脑中登时生出伪君子三个字,然而随后听到天亦玄与前面全然不同的语气,更让她肯定魔叶流八成是个擅于作伪的人,否则他若当真光明磊落,为何自己遗失的翠玉笛会在他身上
甚罗夜胧才不甩天亦玄好言相待,直截了当的道:“把翠玉笛还给我”她朝天亦玄伸出纤细修长的右掌。
天亦玄装出愕然的表情道:“在下何时跟阀主借过翠玉笛”心里颇感古怪:不过就是把看似寻常的翠玉笛,甚罗夜胧为什么会这么重视呢
甚罗夜胧只当天亦玄是在装疯卖傻,道:“你快把翠玉笛还给我,本阀主就不为难你魔字世家,否则哼。”她眸里飞快闪过一道杀意。
天亦玄会拾起翠玉笛全因幼时的一段几乎淡忘的记忆,如今翠玉笛的主人找上门来讨,他虽然没有不还的念头,但还是想跟甚罗夜胧玩玩,毕竟能跟最强噬垩术术师对上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于是,苦笑道:“在下确实不知道甚罗阀主的翠玉笛为何,阀主纵使是拿在下全家人的性命相要胁,在下也无法凭空变出一管翠玉笛还给阀主啊。”
甚罗夜胧眯起多疑的眼眸,她对上天亦玄此时清澈无思的眼睛,彷佛想要从他的眼透视进他的人一样的专注突然间,她不确定魔叶流是否真是个作伪的小人,因为他现在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地自然,简直是前后判若两人。
前一刻看到他时明明象是个冷漠到不会理会任何人死活的人,现在那身疏离已在不知不觉中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众人所熟悉的男子。可是,她却对站在眼前的男人没有任何的感觉,反而是先前那漠然的样子激起她心中深埋的记忆。
甚罗夜胧退了一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道:“你今天用的翠玉笛就是我的,快把它还给我。”
天亦玄看看天上的明月,无辜一笑道:“今天才刚开始,在下可没有用到什么翠玉笛。”他两手一摊以示清白。
甚罗夜胧的美眸里流泄出惊人的冷芒,道:“少跟我耍嘴皮子,快快将翠玉笛还来。”她藏在宽袖之下的左手摆在身后,紧扣她的术器龙鳞。
天亦玄直觉感到一股不祥的冰寒从背脊处窜起,他半举起两手伸掌阻在胸前道:“甚罗阀主千万别生气,在下只不过是跟阀主开个小玩笑而已,如有冒犯或得罪阀主的地方,还你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在下计较。”
他从怀中掏出翠玉笛,道:“原来这把翠玉笛是甚罗阀主的吗叶流只觉得无从想象,所以忍不住想试试阀主,不过在下看阀主如此急切,想必所言肯定不虚,这就将翠玉笛奉还。”
说著,他将翠玉笛两手捧著送上前。虽然他挺想跟名闻天下的甚罗夜胧过过招,探探她的噬垩术究竟高到什么样的程度,可是突如其来的强烈不祥预感,让他不得不打消这个吸引人的主意。
甚罗夜胧不以为魔叶流是个会受人威胁的人,他突然改变态度应该另有原因,当然她的目的只在让她重视的翠玉笛身上,其它的她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伸手想拿过天亦玄手里的翠玉笛,赶快转身离开这个令她感到愈来愈不安的地方。
她的指尖刚碰到翠玉笛饱食天亦玄体温的温热器身,翠玉笛倏从天亦玄手中跌落,甚罗夜胧的以为天亦玄根本不打算将翠玉笛完碧归赵,正要怒斥他是个小人,一抬头却看见天亦玄脸色惨白的捉住心口的前襟。
一阵椎心刺痛突如其来的刺穿天亦玄的心房处,“啊”他忍不住让一声呻吟溢出紧咬的牙关,全身都因心房那剧烈的痛楚而发抖著,站不住脚的跪倒在地,冷汗象是雨滴一样,一颗接著一颗从他额上滴到地面。
甚罗夜胧看得顿时呆滞在原地,怎么怎么会突然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天亦玄口里传出,只见他像只虫似的蜷缩在地上,浑身不停的打颤,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迹象。
若有人此时告诉甚罗夜胧,他不过是在作伪而已,甚罗夜胧觉得自己可能会先砍掉那个人,因为若有人能伪装到此等地步,那个人要不是心机过人就是个笨蛋白痴加三级。
而且魔叶流丝毫没有理由作这场戏来骗她,那根本没有半点意义。甚罗夜胧看著天亦玄痛苦万分的样子,心里相当的挣扎,理智告诉她决对不要跟眼前的再扯上关系,可是情感上她却不能忘怀──这是她好友的丈夫,东方恋月下半辈子的幸福都维系在他身上。
她上前想要扶起天亦玄,他却不领情地向外滚开。
天亦玄无从得知这股几乎让他想自我了断的疼痛从何而来,但是这股剧痛让他自制的能力薄弱地岌岌可危,他没有办法再隐藏自己的真实力量,也不敢挑战他的自卫能力,说不定他会一个煞不住动作失手伤害甚罗夜胧。
他强抑著痛楚,道:“翠玉笛已经还给阀主了,阀主赶快走吧。”每说一个字都让那疼痛加剧,使得天亦玄忍不住抽气连连。
甚罗夜胧拢起她的眉头,却更添几分美艳,道:“本阀主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是个会坐视好友的夫婿病发,却置之不理的冷血动物。你的睡房在哪里里我送你过去。”
既然人家不想要她救,那她也不想把自己的热脸贴在人家的冷屁股上太久,别让他死在户外就算尽到朋友的责任啦。
“我”
天亦玄好不容易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一个字,更加强烈的痛感自心房处扩散开来,一种彷佛拉扯他的每寸肌肤,想要把皮肤从他身上剥离的感觉,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疼痛而已。
两手交叉抱在肩膀上,他觉得眼前发黑,痛楚混合著疲惫侵蚀著他坚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