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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公子下次出声时,记得事先提醒一下本官。还有,要是宁公子看不惯本官喂药的方式,可以先行离开。”说完,也不去看宁致远,又喝了一口,准备重复方才的动作。
宁致远的视线一直集中在潋滟身上,见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潋滟,突然动了一下。他便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正在挣扎向下的裴文景。
裴文景被他一拍,直接一口药全喷在潋滟的脸上,自己也被呛得半死。
“咳咳你咳咳咳”他指着宁致远,咳不成声。
宁致远眨了眨温柔的眸子,无辜道:“抱歉,在下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想起有一种喂药的方法可以试一试。”
“咳咳你、你就是故意的,有方法为何不早说”裴文景咳得满脸通红,指责道。
宁致远看了他一眼,笑道:“小景不也没问我,不是吗”
“不要叫我小景,如果可以的话,请唤本官一声裴侍郎。”如果一天前裴文景打从心底想与明月公子结交一番,那么现在他恨不得把对方扔出去。
宁致远见裴文景气得不轻,转移话题道:“殿下的脸要不要在下帮忙擦一擦”
潋滟的脸上,此时布满黄黄绿绿的药汁,好看得紧。
裴文景一时气愤,差点忘记自己喷了皇子殿下一脸的药,催促道:“快擦一擦。”
宁致远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块洁净的锦帕,仔仔细细地帮潋滟拭擦起来,动作轻柔。擦到一半时,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糟了,在下突然记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裴文景被他凝重的表情唬住了,忙问。
“这块帕子前几日帮小黄包扎时用过一回。”
“小黄是谁”裴文景疑惑道。
“是前往彭城的途中,在下遇到的一只受伤的小黄狗。”
“呵呵呵,宁公子真如传闻说得那样菩萨心肠。”裴文景不由庆幸殿下还在昏迷当中。
宁致远眼见着床上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加深唇边的笑意,添油加醋道:“唉,这块帕子,打从小黄用过后,就一直忘记洗了。不过殿下左右昏迷着,不如先将就将就。”说完,又动手擦了起来。
裴文景揉了揉太阳穴,装作没看见。
擦完脸,潋滟的脸色都青了。
宁致远轻笑一声,拿过药碗吹了吹,“小景,我先试一试那个方法,如果实在行不通再由你以口渡药吧。”这话虽是对裴文景说的,但他眼睛却看向床上的潋滟。
用手在潋滟的颈部穴位一点,再喂药时,果然一滴不露的喝下了。
裴文景看了这一幕先是诧异,而后是气愤,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果然是好方法,难怪宁公子藏着掖着不肯轻易拿出来。”
宁致远淡笑道:“这原本不是什么好方法,只不过恰好适合殿下罢了。”
裴文景皱眉看向他,不解其意。
最后,宁致远以病人要静休的理由将裴文景等人请出了房间。
等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宁致远才走到床边,温声道:“殿下,人都走了,你是不是也可以醒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威武,给男主男配点蜡
s:晋江是抽风了吗,一直发文发不上,神烦啊
、前途险阻未可知
第七章:前途险阻未可知
“殿下,人都走了,你是不是也可以醒来了”
床上的人依旧没动静。
宁致远弯了弯眉眼,缓缓地道:“不知道殿下是否知晓一种名叫十日毙的药。这药服下后,十天里会出现类似风寒的症状,且一天比一天严重。看似病重,但服药的人却是清醒的。第十一天就会出现假毙的现象,服药的人亦会失去意识。三天之后,药效过后才会清醒。”
“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我服用了十日毙。”潋滟突然睁开眼睛,水眸中全是厉色。
“殿下终于醒了,”宁致远莞尔,“在下宁致远,十日毙正好是在下配的一味药。不知殿下从何得来此药”
“与你何干。”潋滟闭上眼睛显然不愿回答。
宁致远解释,“殿下,实不相瞒,十日毙在下只配过一回,也许殿下服用的药是其他人仿制而成的。若知道此药来自于何处,在下也可以提前做准备配出解药。”
潋滟睁开眼帘,用眼角扫了一眼满脸真诚的宁致远,冷笑:“我的毒不用你来解。”
宁致远叹了口气,“十日毙剂量不是寻常人能把握的,其中每一味药多一两少一两,都能让假毙变成真毙。殿下真的不担心吗见潋滟无动于衷,宁致远又道:“唉,殿下正值年少,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万一”
潋滟突然坐起身,眯着眸子与宁致远对视,笑得极妖娆,“这位公子既然知道我服用了十日毙,想必也能解罢。为何一而再的问我此药的出处还是你想问送我药的那个人”
宁致远也笑了,“殿下真的很聪明,那个人对我很重要,如果殿下见过他,请务必告诉我。”
潋滟点点头,“可以,前提是你不要多管闲事。”
宁致远为难道:“其实,十日毙是在下年少时配来好玩的,刚一配好就被我那顽皮的朋友拿走了。所以,药效如何连在下自己也不能确定。”
潋滟斜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通俗来讲,毙不毙都成问题。兴许还会有什么后遗症,瘸只腿,瘫只手,歪个嘴角都是有可能的。”宁致远眨眨眼睛道。
“你”
“殿下现下的脉象极不稳定,所以还是尽早解了好,免得酿成苦果。”
潋滟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万不得已,才服下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给的药,想以死遁逃走。现在想来确实考虑不周。
“那、那要如何解。”潋滟询问道。
宁致远轻叹一口气:“在下一想起朋友踪迹未卜,一时难过,突然想不起此药的解法了。”
潋滟被气笑了,“看来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我不介意帮公子回忆回忆。”
“大约是一年前,一名黑衣男子突然破窗而入,出现在我的房间。说了段奇怪的话,丢给我一个白玉瓶就走了。”潋滟回忆道。
宁致远屏住呼吸听着潋滟的叙述,紧张地问:“什么话”
潋滟本想吊宁致远的胃口,不愿那么快就告诉他。可实在受不了对方炙热的目光,不情不愿地开口:“他说,我长得不过如此,但看在只比他难看一点点的份上,就送我一颗十日毙。哪一天不想当小倌了,就用它死遁。”
宁致远喃喃道:“他是不是自诩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潋滟嗤笑一声,点点头。
“是他是他,十年了,他一直了无音讯,我甚至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原来原来”宁致远眼里隐约有泪光闪烁,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幅度,像是沉浸在最美好的回忆中。
薄雾迷蒙,眸光清浅,望而生怜,见之忘俗。
潋滟静静地看着他。不可否认,眼前这个男子,有着一双世上最温柔的眸子。
等到潋滟清醒过来时,他已经盯着宁致远看了很久了。
宁致远早已收敛了情绪,不解的望着他。潋滟面上一烫,暗骂了自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