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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谢安那一ri在马车中对她所说的那些事,不过她也知道,此刻的谢安必然是心中恼怒,就算她问,他多半也不愿意回答,甚至于,给她一些错误的解释,这是她所不想看到的。
“这样吧,今ri,你就带着我随便走走吧,你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唔,最好是别太闷的地方,奴家可闲不住,哦,对了,我想吃糕点的时候,你要替我去买,至于傍晚,你要送我回府,来时的马车,我已叫他们回去了”说着,她陆陆续续又提出了大一堆的要求。
谢安只听地心中火气越来越大,忍不住张口奚落道,“好嘛陪你吃、陪你喝、陪你玩,要不要我陪你睡啊”
长孙湘雨正说得兴致勃勃,闻言面色一滞,俏脸竟微微有些泛红,在望了一眼谢安后,忽而调笑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哟,只要你降伏地了我”
“”
第二十五章转机
只要你降伏地了我
她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挑衅
还是说
谢安回头瞥了一眼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那个满脸是我很闷表情的女人。
说实话,他真的很想让这个女人早点滚蛋,只可惜这样做的后果,未免太过于严重。
算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时失意,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就让那个女人呆着好了,等她感觉到呆在自己身边还不如她一个人有趣的时候,她自然会离开,在此之前,能忍就忍吧,不能忍,也
咬牙忍吧
谢安暗自安慰着自己。
“喂,谢安,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呀你不是说那李寿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么可如今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托着香腮不渝地望着谢安,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拜托进府才不过一刻,哪来一个时辰”谢安无语地翻了翻白眼,继而铺开书桌上的纸张,右手提起笔来,淡淡说道,“稍安勿躁,府上的下人不是说了么,九殿下出府办事去了,过不了多久便能回来”说着,他抬手在纸上写了一个硕大的忍字,借此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不管我不要呆在这里,闷死了”女人愤愤地站起身来,连连跺脚不已。
“刚才怎么说的今ri随便你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谁知道你选择的地方这般无趣”女人颇为郁闷地说道。
“啊,那还真是对不起啊”谢安一副敷衍的口吻。
女人气闷闷地瞅着谢安,这才发现谢安似乎在提笔写着什么,眼珠一转,颇为好奇地走到书桌旁,侧着头打量着谢安所写的字,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琢磨的神色,喃喃说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听着她那惊讶的语气,谢安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夸别人”
“夸你”长孙湘雨抬起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谢安,略带几分讥讽地说道,“你怎样才会听出我这是在夸你”
“不是么”谢安吃惊地问道。
“”望着谢安瞠目结舌的呆滞模样,长孙湘雨无语地摇了摇头,手中的折扇点了点纸上的字,没好气说道,“就这字,三岁孩童就要比你出色,你瞧瞧你写的字,毫无气势,扭扭曲曲跟一条虫子似的我要是你,就赶紧将这张纸吃了,不提此事”
“你”谢安面色一红,尽管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笔字很丑,但是像这样被长孙湘雨数落地体无完肤,他心中不禁也很是恼火,闻言狠狠瞪了一眼女人,气愤说道,“你写个我瞧瞧”
“哼”见谢安恼羞成怒,长孙湘雨轻哼一声,挪步走到谢安身旁,轻轻拿起他手中的笔,淡淡说道,“铺纸”
谢安恨得牙痒痒,一脸没好气地将一张未用过的纸铺在桌上。
“写什么”长孙湘雨问道。
谢安想了想,忽然咧嘴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就写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要是你写地好,我就叫人裱起来,挂在我房里”
聪慧如长孙湘雨,哪里会听不出谢安这话是故意针对她,闻言失笑地摇摇头,奚落道,“看不出来,你还真小家子气呀堂堂七尺男儿,却与奴家一个妇道人家怄气,你还真有出息”说着,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脆生的笑声,在谢安听来是那般的刺耳,让他不由面色发红。
“少废话你到底写不写”
“瞧你急的”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满脸怒色的谢安,长孙湘雨也不再刺激他,握着笔皱眉望着桌上的纸,在略微一沉吟后,挥笔疾书。
谢安愣了愣,他只感觉此时的长孙湘雨,有着一股书香门第的气质,与记忆中那个性格恶劣到极点的女人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眼下的她,仿佛是一位沉浸此间数十年的文士,那架势、那气质,让谢安忍不住想起了每ri早晨在后院习武时的梁丘舞。
仅仅只是数息的工夫,长孙湘雨笔势重重一顿,继而随手将手中的毛笔丢在一旁,拿起摆在桌上的折扇,瞥了一眼谢安,淡淡说道,“叫人裱起来吧”
“这么自信”谢安冷哼一声,走过去低头一瞧,惊地险些倒抽一口冷气,只见纸上字迹每一笔都是气势十足,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那十二个字,犹如十二只张牙舞爪的猛兽,气势磅礴,让人不觉战栗。
即便谢安处心积虑想要找出几处败笔讽刺讽刺这个骄傲自大的女人,但是望着着这幅字,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在书法上的造诣,实在是世间罕见,以至于他愣是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缺陷来,这让他有些气馁。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那古怪的神色,长孙湘雨轻笑一声,淡淡说道,“这冀京想要本小姐墨宝的人多了,排着队来府上求字,我都懒得理睬他们,方才我替你写的那幅字,至少值三千两”
“三三千两”谢安闻言倒抽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手中的字。
说实话,尽管谢安在李寿的安乐王府当了三个月的管家,又帮梁丘舞赚了一笔七八百万两的巨款,但是他私人的小金库中,却仅仅只有寥寥几十两的存款
先前是因为与李寿关系极好,不好意思中饱私囊,而到了东公府后嘛,却又因为与项青那ri去青楼吃酒一事,使得梁丘舞在银子方面对他管得很严,生怕他偷偷又溜到青楼鬼混,是故,梁丘舞特地嘱咐了伊伊,谢安想要什么都满足他,唯独不给他银子。
当然了,就算梁丘舞网开一面,谢安恐怕也不好意思要,毕竟她是他的女人,向女人要钱这种事,谢安可做不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谢安辛辛苦苦攒了三个月钱,也只有区区几十两,然而眼前这个女人一幅字,却竟值三千两
“当当真”谢安的双手,略微有点颤抖了。
皱眉望着前后态度大变样的谢安,长孙湘雨好似想到了什么,用折扇遮掩住自己半张容颜,阴测测地说道,“你不会是想将本小姐的字给卖了吧”
“怎怎么可能”被一语说破心事的谢安讪讪一笑,连连摇头说道,“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我当然是按照方才说的,叫人裱起来挂在房里咯”
“那就好”长孙湘雨啪地一声合上了折扇,似笑非笑地说道,“反正东公府我也熟,保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去你屋里坐坐,顺便瞧瞧你说要挂在屋里的这幅字到时候你可别说什么找不着了之类的借口,倘若你敢将本小姐送你的这幅字换成银子使唤”说到这里,她的那双秀目眯了起来,露出几分相当危险的眼神。
“不会不会”谢安连连摇头,慌忙叫来一名府上家丁,叫他带着这幅字上街,叫人裱起来送至东公府。
那名家丁也认得谢安,闻言自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