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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能不来”毛文龙如今最伤脑筋、最上火、最在意的莫过于是皇帝对他的“关照”,这个关照看似好的不得了,可如今,却成了毒药,他毛文龙也可以说是一方英雄,到头来一世英名变成了个躲在娘们裤裆里过日子的“英雄”,着实是让人羞愧。
这种皇帝“无意”之间戴在他和袁崇焕脑袋上的帽子,毛文龙知道,事情绝不会是无意的,其中因为关系到皇帝,也就不便多想,也不便和人说起,只能闷在心里毛文龙知道,即便皇帝是无意的,如今事情已经成了这样,要去掉戴在脑袋上的那顶“帽子”,是必须用铁和血来证明的,不用铁和血证明自己是个男人,那这一辈子,也算是白活了,日后连死了,也不的安生,也少不得被人讥笑,甚至成为千年的笑柄,儿孙也跟着蒙羞。
毛文龙觉得,自己已经被皇帝看似“无意”,或者是“有意”的逼到了墙角,已经没了退路,除了干掉鞑子,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对于对付鞑子,毛文龙其实比很多人都要上心,比很多人更想和鞑子打一仗。
“振南说得不错,确实说到点子上了,只是,老夫也在为此事为难啊老夫原本打算抽调一批精锐去松山堡,汇合了自如那里的精锐,倒是可以去解松山堡之围,可惜,又怕抽调太多,这边顶不住虏酋的压力,故此,也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啊”孙承宗听了,对毛文龙赞赏不少,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阁老,以末将看,其实,根本不必分三岔河的精锐过去,只要问袁大人有没有决心,如果袁大人有决心,以末将看,凭着锦宁那里的精锐,完全可以解松山堡之围”对于这事,毛文龙比孙承宗更有体会,袁崇焕的锦宁那边,“那帽子”比他东江镇的更大,他这里好歹也跟鞑子一直在火并,也出了马石头这样的人,算是把头上的帽子洗清了不少,而袁崇焕锦宁那边,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种事,也就是当事人才知晓其中的尴尬和苦楚,而他,正好和袁崇焕是难兄难弟。
“决心”孙承宗反问道,孙承宗不是看不起袁崇焕和锦宁的官军,而是按照参谋部的推演,他们实在是没有多大的胜算,而参谋部推演,一般都会拿以往的战绩作为参考,很显然,袁崇焕从来没有拿得出手的野战战绩,也就靠着打斥候战,参谋部也才给他判了个僵持,不然,参谋部甚至都不敢让锦宁的官军出城。故此,孙承宗是不放心袁崇焕正面和鞑子交锋的,也才有了要不要从三岔河调兵的犹豫。
“阁老无需派兵,只需阁老给袁大人去一封信,问袁大人可有信心,顺便说两点既可,第一就是阁老准备派末将前去支援锦宁,解决松山堡之围;第二就是白杆兵准备独抗鞑子主力,只要阁老如此写,末将敢保证,不出十日,松山堡之围必解”毛文龙信誓旦旦的说道,之所以有如此强的把握,无他,如今这靠女人活命的帽子已经够高了,如果还不争气一点,不硬气一点,这往后,辽东的爷们们,都改性得了,信上说派他前去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只要袁崇焕还是个男人,铁定要铁血一回,毛文龙不相信,锦宁的精锐铁血起来还解不了松山堡之围,鞑子就不是人
几个人看着信誓旦旦的毛文龙。
孙承宗也明白了毛文龙的意思,激将法,还是个很有用的激将法,严肃的表情,稍稍的露出了些笑意,他原先也不明白皇帝位什么把要求定的如此之低,还觉得关外的战力确实不强,和东虏争不过,没办法,可如今,孙承宗相信,这事,肯定早有预谋。如今是对女人要求死战,男人可以当耸包,这叫男人们怎么活
秦良玉的脸上,也出现些了笑意,脸上,还起了些红晕,这事,她完全是无辜的,皇帝很看重她,她也没办法,谁知道皇帝会对同是抗虏官兵的要求相差这样大呢而自己又偏偏是个女子,这两下遇到一起,到是让某些人尴尬的不得了,无地自容了。
满桂比较憨直,有些幸灾乐祸,脸上的笑意十分的浓,只差没笑出声来,他倒是运气好,虽然分到了秦良玉这里打下手,比较不爽,可皇帝给他的要求也是死战不退,和白杆兵一个待遇,如今,他可爷们了,比某些不是爷们的人可强多了。
“振南说得有道理,那老夫就给自如去信,告知这边的情况,顺便提一提老夫的打算”孙承宗带着一丝微笑说道,这激将法,到是可以用。
袁崇焕这些日子,无论是走在街上,还是是官衙,总是时不时的喜欢把眼睛往地上看,以躲避别人的目光,总是怀疑自己在被人嘲笑。袁崇焕很尴尬,很郁闷,也很无奈。
不光是袁崇焕这般,整个锦宁的官军,差不多都这样,脑袋向下看,成了锦宁流行的动作。
看着孙承宗写来的信,袁崇焕更是无奈和郁闷,鞑子因为兵锋受挫,不敢来战,孙阁老打算解松山堡之围,迫使鞑子来攻,信里面问他,有没有信心对付松山堡那一万多的鞑子,如果没有,可以把毛文龙派到锦宁来,两个人加起来有三四万精锐人马了,比鞑子多了一倍,应该可以对付那一万多鞑子了。
袁崇焕满脸通红的看着这信。战略上的布置,他不是不知道,他和毛文龙都到锦宁了,那三岔河可就剩秦良玉一个人了,秦良玉一个女人独抗鞑子,而他还得要毛文龙帮忙才能摆平那一万多鞑子,而秦良玉那里,怕至少有五六万,这两下以对比,袁崇焕除了脸红,就是脸红。
看过了信,袁崇焕也是“恶从胆边生”,老是这样下去,辽东爷们都改叫女人得了,立刻召击鼓聚将开大会,准备好好的安排一下,尽快的以实际行动证明一下辽东依旧是有爷们的,不靠女人保护。
鼓声不断的响起,催动着四处的将领前来议事,那些鼓点声,也敲在了袁崇焕的心上,乘着这聚将的功夫,袁崇焕已经有了一些主意。
聚将完毕,袁崇焕一脸的严肃,大步走上点将台。
“今日召诸位来,不为别的,就是想问以问,我锦宁,谁是娘们,谁是爷们”袁崇焕以开口,话就直奔主题,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下面的众官员都懵了,说这事这可真的够尴尬的,不知道抚台大人是受了谁的刺激,把这关外的笑柄拿到这里说。
“谁是爷们,谁是娘们”袁崇焕又大声的问了一句。
“回抚台,末将是爷们”一个部将立刻高声答应着。
“回复太,末将也是爷们”其他部将,也都跟着高喊起来。我靠,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谁敢说自己是娘们这日后还活不活
看着部将们一致嚷嚷都是爷们,袁崇焕再次大声说到:“既然是爷们,那好,先把这封信看看”袁崇焕又把孙承宗给他的信拿了出来,让大家看。
部将们更是奇怪,纷纷看齐信来,一看信,个个脸红的不得了,刚刚高声呼喊自己是爷们的气势,立刻不见了,自己高喊自己是爷们可以,但别人不信你是爷们,你丑不丑羞不羞
一众部将,官佐们在点将台前,尴尬无比,无地自容,这信是孙阁老送来的,就差指名道心问锦宁还有爷们了。
“现在本官再问,谁是爷们谁是娘们”袁崇焕见大家都看过了信,再次高喊起来。
“”众将一致的沉默,好不尴尬,这咋回答再回答自己是爷们自己说自己是爷们容易,可别人不这么看,在别人眼里,锦宁的人脑门上就贴了一个娘们的字眼。
“怎么锦宁没爷们了没带把的了”袁崇焕再次高声呼喊道,他已经决定有所作为了,孙阁老激他,他就得激这些锦宁的官军。
“”众将再次沉默以对,脸更加的红,更加的尴尬。
“锦宁的卵子呢在那里”袁崇焕看着一地脸红的众将,再次高呼道,直接把话说到了赤裸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