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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
辛竹微一震,暗想:“父亲为人一向公正严明,本来就不太看重于我,如再闹出点什么事,那今后在辛家的地位,可真就危险了。”一念至此,额角无不涔出数滴冷汗,低声道:“我是想放了他,但恐怕大夫人”
欧阳逍遥道:“人是公子带回来的,如要放了他,也是由公子说了算,辛家有谁敢不从。”
辛竹思忖片刻,瞧了眼祖宗牌下搁置着的一尺红鞭,咬了咬牙,走过沈珂雪身旁,道:“嫂子,我看还是莫把事情闹大,就此算了吧”
沈珂雪笑笑道:“二弟说放,那就放吧不过”她一扫众脸,笑嫣如花道:“临走前,他得必须给你大哥敬三碗孝茶。”
曾老头立时道:“万万不行,敬孝茶乃孝子孝孙所为,你这不是变着法儿让我家兄弟难堪吗”
沈珂雪目光微动,道:“那依曾老板,该是如何莫非真想硬来不成。”
木头一扬手上的刀,截口道:“硬来又怎样,我木头第一个就不怕。”他跨前数步,刀头直指着沈珂雪。
曾老头赶紧拦着道:“木头兄弟莫心急,其实我与辛老爷还薄有交情,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张老弟没事,一切俱要好说。”
木头狠狠瞪了眼沈珂雪,随手一刀砍在辛府大院的一棵大石榴树上,只见碗口粗的老榴树,刀刃直入进三分,簌簌的枝叶颤抖不停,纷纷如雪花一般飘落,四五个拳头大小的石榴,左右在树上摇动片刻,便都砰砰砰掉在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惊,木头拔出刀锋,冲一干家丁破口道:“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还不快给我张大哥松了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众家丁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看着自己的主子,要知道,辛府的下人可从来不被外人当面这样羞辱过,只要哄得主子开心,哪怕是在辛府提尿壶,那出了门也是身份不浅。
三碗敬孝
辛竹气得怒从心来,这打狗也得看主人,但此刻他却没有说话,心里直在后悔昨夜不该出城,落得一夜未眠不说,还惹回这么个麻烦,本想依仗辛家二少爷的名号,显露一下风头,主要还可在沈珂雪面前表露一番,省得她总是说自己整天无所事事,咋料唉,他叹气一声,道:“嫂子,我看还是让他们走了吧”
沈珂雪面如冰镜,冷冷道:“二弟,你先给他松了绑再说。”
“是是。”辛竹点着头,一瞧自己的心腹家丁,道:“还楞着干吗,还不快去给张老弟松去绳索。”此时此刻,他竟然把杀猪的都改称张老弟了。
家丁赶紧前去松开了张大胆,沈珂雪看了看他,道:“张大胆,你考虑清楚了吗”
张大胆一愣,道:“我考虑什么”
沈珂雪道:“你是愿意给我夫君敬茶,还是想瞧瞧这里等下会发生点什么”
张大胆怔了怔,尚在迟疑,却见从四方廊下蹭蹭蹭整齐跑出数队人马,个个面容剽悍,腰悬半月弯刀,瞬间就把整座院子都围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心下一震,特别是辛竹,暗自忖道:“这些人是哪来的,怎么我身为辛家二少爷,却不知辛府还藏有这样一票人马。”
沈珂雪又道:“张大胆,想清楚没”
张大胆瞧了眼曾老头、老朱、木头他们,又复瞧了辛竹与那些黑衣人,然后转向沈珂雪,道:“我愿听夫人的。”
曾老头急忙道:“张老弟,此万万不可。”
张大胆道:“曾兄,别再说了。”
“好。”老朱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管斜插腰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张老弟,我老朱第一个佩服你,但是”他看向沈珂雪,接道:“我也有一个条件,敬茶可以,但不只是敬给辛家大公子,而是要敬辛家的列祖列宗,夫人看如何”
沈珂雪沉吟半晌,同敬辛家的列祖列宗,她当然拒绝不了了,她道:“好,就依你。”
曾老头眉头微皱,心念转处,很快便暗自一笑,因为他已经明白老朱的想法,张兄弟与辛大同辈,虽说死者为大,但假如单敬于他,还是显得矮去了三分,可此时却不一样,面对辛家列祖,辛家不但挽回了面子,张兄弟也不见得受了委屈。
古往今来,多少王侯将相于敬孝长者尊为美德,西汉早年,贤士张良三次下桥给老人拾鞋,而不躁不怒,三国始初,刘备屈膝三顾茅庐,而不急不弃,此不正体现了晚辈与长辈、传统敬贤礼教的中华美德吗更何况,张兄弟此举或许还是应该的。他心念微转,看向正堂前。
只见堂前三柱青香已经燃起,辛大的牌位也已端正,辛竹与一干家丁护住大门,不许外人进入,而那些黑衣刀人则手握钢刀,凛目站着,一动不动。
张大胆跪在一面薄团上,怜儿侧立一旁,手上托着三碗清茶,沈珂雪面目一正,道:“敬孝开始。”
话音刚落,就听一人喊道:“一碗茶,敬辛家香火永盛。”
张大胆深鞠一躬,接过清茶,然后一口饮尽。
那人接喊:“二碗茶,敬辛家门楣永耀。”
张大胆又鞠躬,接茶,饮茶。
那人再喊:“三碗茶,敬辛家福寿永康。”
张大胆
三竿日过,已能感觉到了几分热气,但闻一阵骨碌碌的车辙声由远而近,夕阳客栈的小伙计狗毛停下满车的酒肉,擦了把汗,嘴中咕哝道:“真他娘的见鬼了,以前光买肉,现在连酒也要外捎了,唉看来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三娘蛮腰
他哀叹一阵,歇息片刻,复又推上车子,赶回客栈去。
经过柳氏绸缎庄时,忽见飘飘院的大丫鬟翠梅领两小丫头捧着四五匹缎子出得门来,他不觉停了停,只听两小丫头边走边低声交耳道:“你说后天来的江公子是何许人咋连飘飘院里的梅、兰、菊、桃四朵金花和花嬷嬷都要亲身迎接。”
“据说很少有人知道江公子的来历,但他的管家出手却不俗,想必定是慕名远来的哪位富家公子。”
“不知江公子比起辛公子来,谁更有钱”
“这可难说了,咱们都没见过江公子,而辛公子有钱又风流,哪个女人见了都会喜欢的很。”
“你不会晚上梦见和辛公子那个了吧”
“去你的。”她脸红了红,道:“难道你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