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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厚到了极点,任何一丝光线也别想从外头透进来。
黑布很干,没有任何潮湿感,但就这样,它依然是沉甸甸的,我用手掀开它都觉得有些费劲。
一层一层又一层,我终于推开木门,看到了门外的景象混蛋还是在一个房间里
这一瞬间我真的骂娘了,嘴里胡乱问候着不知道是谁的祖宗十八代,把他们的全家女性从现在追溯到过去,整整齐齐骂了个遍。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刚才在里面太过压抑的场景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原本以为掀开门之后就是一片天高云淡,谁却知道竟然又置身于这样一处也差不多算是密闭的空间
还好,看着并没有被封起来的窗户,我又松了口气。在这里依然能够依稀听到身后房间中传来的咔哧声。
“呼也许应该换个心情”我故作轻松的呼了一口气,嘴里对着自己念叨了两句,然后把步伐放的轻盈,右转,朝着这个屋子的屋门而去。
咯吱
我推开屋门,然后傻了。
“我草怎么还有,这是干什么”
这个空间虽然大了不少,虽然显得十分宽敞甚至可以说是空旷,但让我气愤的是,这竟然还是在一个屋子里。
大屋包中屋,中屋包小屋,小屋包炉膛,炉膛烧镂空正在气愤间,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而且越想越觉得好像很有道理,这似乎是在孕养一种气,这种气独属于物件本身,需要在跟外界环境脱离的情况下进行,不能受任何一点杂质的污染。
而在气孕入物件内部,完全凝固不会消散之后,才能让纳气的物件见光。
很多人都相信,这样烧出来的东西有灵魂,可能在特定条件下,它能产生出自己的独立思维。
但是这样,罕有成功者。而成功了的,最后都不得好死,无法善终。
这是在创造生命,不成也就算了,成了可是要遭天谴的从很多古老相传的书籍上都能看到,但凡有灵智的东西被人为制造出来,则必然伴随着无数惊雷闪电,这是上苍的愤怒,是天谴,在警告世人并且会立刻施以惩罚。于是无数鬼才便在自己最得意作品问世的瞬间,就把命交还了出去,只留下死后无数对他的怀念跟传唱。
而若是天成的灵智之物,问世之时不但不会有雷霆降世,反而会伴随着种种祥和。这样的情形记录在案的也有不少。
古时候,李家有儿郎,名商隐,一身才气折服世人,一生放荡不羁笑点低。某日在风里,他一袭白衣一匹白马,打马而过荞麦青青之处,偶见一处地域蓦然升腾起一阵青烟霞雾,于是福至心灵,点石成金的写下了千古绝唱,蓝田日暖玉生烟。
这句诗不胫而走,流传在世人口中从未断绝。但是,这句诗是李商隐的骄傲,是普通人嘴里争相传送的优美词句,是文人墨客无限希望出自自己知嘴的决绝,但是,它却被一伙隶属于摸金校尉一脉的盗墓贼给注意到了。
后来再后来这活盗墓贼查到了李商隐的行踪,绑架了他威逼色诱,最终拜倒在美色之下的李商隐告诉了这些土夫子们他打马而过之处,于是后来,一块惊世的蓝田暖玉问世,再后来,这活土夫子觉得自己不是强盗就放了这位李家二郎,于是李家二郎报了官,抓了这伙没有抢劫经验的土夫子,于是蓝田暖玉这等惊世珍宝进了皇宫,李家好儿郎也得到了不菲的封赏。
当然,这些都是发生在人后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现在正史之上的记录,只有很多喜好猎奇的古老世家,才世世代代流传着这些珍本,而我庆幸自己有幸得见过一些不小心被流传出来的内容。
不出我所料,房屋的构造是三进,这个最大最空旷的空间正式最外头的一层。当我推开这个房门的一刹那,清新的空气一瞬间扑面而来,灌进了我的眼睛,我的鼻孔,我的耳朵。
似乎是呼吸之间,都带着一股甜味。
哒哒哒散乱的脚步声传入耳朵,我来不及打量周围环境,训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低头看去,一伙人正从我面前的木质楼梯上慌张往上跑,他们提着脚下的袍子,神色看起来有些畏惧。
而领头之人看到我的一瞬间,才好像松了口气般的稍微放缓了步伐,他还离得老远,就大声喊道:“封大人封大人”
封大人这是叫我么我什么时候还成大人了我有些好笑的想着,在那个屋子里,老头吩咐我办事脾气可暴躁了,那种神态简直就比对待下人还有些不如,而那个烧火的人看我的时候也不见多少畏惧。
笑着看着还在不断往上跑的一群人,我挺直了身体没有搭话,或者确切的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在一个故事中啊,应该一切都是有序发展的,可惜我没有看过这个故事的剧本,对此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
但偏偏,我却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乱来,不然若是一个不小心让这个本应该继续下去的故事崩溃,我的灵魂可能就要被困在这里,或者说是锁在这件迷幻镂空之中了。
我可不想死我心里想着,这一群带着明朝特有官帽的人终于气喘吁吁的跑上了台阶,他们站在我面前,又喘了几口气,领头的人才又说道:“封大人我们正要进去,您就出来了。”
“嗯有事吗”我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那人脸色有些尴尬,他说道:“这个我们是想说,那个东西三天之内都到不了了。”
、第八十七章 拦路人
我心中瞬间明了,那个东西,肯定跟里面疯癫老头嘴里所说的是同一个东西
只是老头才说了,今天之内到不了,就要这伙人的性命啊,他们这就巴巴的跑上来,告诉我三天之内都到不了,这算是自己嫌命长,往刀口上撞么。
面前站着的人说出了这句话,变得有些惴惴不安,他站在那里低着头,又不停的抬头打量我,观察我的神色。
我耸耸肩膀,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名字,但我也没打算知道他们的名字。“你们自己进去解释吧”我平淡的说了句,面无表情。
一口静气,修了二十余年,喜行不怒于色这点,我还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
“这”一伙人开始为难,他们看着那扇门,眼里满含畏惧的神色。“封大人,这个还请您带下属们传达一下吧,那位毕竟是您的恩师,我们要是进去了,肯定没好果子吃的。”
领头的犹豫半晌,还是一咬牙提出了个相当过分的请求。单从这点,就能看出他们对里面那个疯癫老头的畏惧,究竟是有多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