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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枝藤叶乱颤,如一阵风从涧底往上吹。
嘶
丁文见状冷吸一口气,再没不敢稍许停留,手足并用向崖顶急攀,那惊慌神色仿佛身后追着一只猛虎,不,是一群猛虎。
前脚刚上了崖顶,后脚差些被抓着,那是一群的巨首蚁远祖。
群蚁可噬象,这种蚂蚁不用说一群,单单几只应该可以霸占整个森林。
红色不一的体壳就象世间优质的玛瑙,红光透亮;肢足如锋利的镰刀,长满无数尖刺,不仅令它们攀壁如飞,还是杀敌的无双利器。它们追至崖壁裂缝半截处就止住,把附近的崖壁围出一条明显的红色线带,翘首舞肢地低鸣,对于丁文这位入侵者充满敌意和凶戾。
踏上崖顶,丁文急奔许远才敢回头一看,不见巨首蚁远祖们追来,略微安心。
难道它们不敢冲上崖顶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丁文知道巨首蚁远祖的体壳坚硬程度堪比玉石,只有一个弱点就是怕酒泡,正思忖着下回是不是带坛酒来,活蚁泡酒岂非更来劲。
不过既然有了收获,就不必以身犯险,丁文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咬下一口那颗红色的果子。
咯嚓一声。
果子有点儿脆,汁甚多,初咀嚼时有点涩,略酸;吞下时,一股凉爽的果汁顺喉而下,香味直沁心扉,爽透了全身。口感、香味俨然比洪荒湖畔的瓜果好得太多,这果子令人罢口不得,胃口大开。
“就不知这果子是否于孕妇有忌”这是值得关心的问题。
上空不知何时飘来了一云团,在丁文转身离开时也逐渐消散。
回程比来时快。说白了,丁文只能在第一百道地表皱褶以内才能发挥出入空间的奇效,这说明某人对洪荒空间的了解程度太微不足道。
30个小时后回到现实世界,在家门口被丁母和楚婉玉把住两边胳膊,楚婉玉哭哭啼啼,她们均以为丁文又被某部门无声无息带走。丁文只能好声安慰,解释说这回到山里摘些山果给楚婉玉解个馋,不过喊楚阿叔前来看看才能吃。
果香从背包内溢出,还是小狼嗅觉灵,它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嗷呜地低吼个不停,显然也被馋着。丁文只好摸出一颗果子,先解决缠在足边的小狼,小狼叼走一颗果子后,在大厅一隅吃得咯嚓有声。
楚婉玉和丁母倒不在意这些,只要丁文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这比什么都重要。
丁文电话一通知,楚阿叔来得很快。
十几颗果子用洪荒湖水洗过,放在果蓝里,果香和色泽都十分诱人,让人陡生食指大动的冲动。小玉闻到果香,不住地咽着口水,双眼紧盯一颗碧绿果子。
“阿叔,这些果子我尝过,您看小玉能吃的吗”
“这应该是山梨,没毒就可以吃。”
楚阿叔的语气和眼神都很严厉,应该是多日未归让家人的缘故,丁文歉疚地笑笑,让三人都尝尝。楚婉玉接过丁文递来那颗青色果子,咬了一口又紧接着一口。看她那馋样,丁文不禁莞尔一笑。
丁母边吃边问:“儿子,这是从哪儿摘的山果我怎么没尝过吃了一颗还想再吃,好象挺开胃的。”
一颗果子下肚后,小玉意犹未绝,可当伸手向果蓝时,楚阿叔连忙喝止,郑重其事地说这果子一日不可食,怕动了胎气。小玉尴尬地顿住手,向楚阿叔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这种的果子应该是巨首蚁的食物,里面蕴含着一股特异精气,象小玉现在这样一天吃上一颗,已算是过量。”楚阿叔不问果子来处,当即吩咐务必要藏好,不能再让叶老看到。临走时捎走三颗,说可以给李父入药之用。
丁文听从吩咐,把数十枚的果子全藏到二楼,泡在盛有洪荒湖水的果箱里。果香不多时弥漫了整个房间,楚婉玉一手轻抚小腹,翕动着鼻翼,一脸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阿哥下回千万别去那大山深处,我只愿阿哥天天呆在身边。”
“没事的,瞧你这几天都瘦了许多。现在有这些果子就好了,虽然一天只能吃一颗,但咱们每天把果子切成几份,你想吃的时候就吃。”丁文揽过楚婉玉,让她坐在大腿上。
楚婉玉轻声述着这几天所发生的事。
昨日500多亩的场子放水捉鱼,再次出现了鱼山的丰收情景,由于那天正好碰到乡亲们下海剪紫菜,可忙坏了养殖场的管理人员,亏得大舅临时召回乡亲们帮忙。
猜卖出多少斤鱼小玉说出的数字出乎意料。7万多斤啊,这还包括分派给各户和被海鸟抢吃的,每户一担鱼。小五他们这回使出浑身解数,把鱼发售到邻近各省,一天一夜内竟全部发售出去,主要因为桑家坞养殖场的这块金字招牌,听说许多邻省的鱼贩子已经向鱼庄预订大黄鱼和刀鱼,尤其那位来自粤省的。
还有一件事,冰棍女把乡亲们投资股票的钱全部退还,本金加上47的利润,让大伙儿高兴了一把。不过这几天,冰棍女天天寻上门,似乎有什么要紧事情。
这时丁母在楼下喊开,让二人快下楼吃点心。
第二四四章多少年轮
填饱肚子后,人也变得不想动。
虽然在空间内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不能疲倦了身体,却想让心偶歇。
冰棍女刚才打来电话,说她正在笔架岛,让咱最好过去一趟。离开了家门四五天,这刚回到家里又要去往笔架岛,丁文看到母亲和小玉一脸的不情愿,只好推辞了,万事待明日再说。
安静的大厅里。
小狼静伏在沙发旁。沙发上,小玉安静地坐在身旁,不时眨动睫毛翻阅着育儿手册,看得相当入神;那端坐着正在织毛衣的母亲,不时抛过来一两句话,无非叫咱多呆在家。
有人云:家有老幼,不宜远足。
其实相比那些外出打拼的人,自己还算得上窝在家门口,算得上非常悠闲,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母亲和小玉,毕竟进入空间后音讯全无。
不时翻出的书页声仿佛是最好催眠曲,丁文靠在沙发里,微闭着双眼假寐。
人一旦闲了下来,心思难免波动。
洪荒湖畔的地表有12万9千余道褶皱。若按树年轮来计算,一道褶皱就是一年,应该是129600年,若与地球的年龄相比,也并非不无可能。但地壳的年轮不一定会相同,从第一块拓板所得内容显示,湖畔石碑上记载,在三皇五帝前仍有一长串、有姓没名的青木戒拥有者。
按正史,三皇五帝时代为原始社会,大约在公元前2600年2100年,距今约为5000年;若依三皇五帝的编年表,隧人氏出现公元前1万余年。但自三皇五帝开始,记载在洪荒湖畔的青石碑名字仅占去一小段,其中最让丁文牢记于心的一人,即帝尧时期的彭祖;到了周朝拥有者姒氏。
这段奇异文字所反映出是一部奇特的编年史,似乎与实际颇有出入,若按现有编年史计算,彭祖寿过千龄,那可是十个世纪啊。即使那位姒氏,到了汉朝才有青木戒新的传承者,似乎也几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