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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丁文搔了搔头,正转身向会客室里的乡亲们告辞,却听九叔公很理解说,“大头,你去忙你自己的,这里没你的事了。”
丁文自是毫不客气告声走了。
“虞姨,这天寒地冻的,鱼跟人一样都回窝过年,哪来几千斤的鱼哦”
“你能蒙他们,我就不能蒙一下你”虞翠花在心里低骂一声臭小子,“我是捡鸭蛋来着,刚好听到你在发言,心想这帮人怎么来着,来者不善哩。”
原来是在蒙人,丁文算放心了,托辞去养殖场,事实上溜进空间里头。
入眼微漾的轻波,和风送来淡淡的荷香。空间里的温暖,让丁文扒去厚厚的外套,长吁脱去了一身轻松啊。
丁文自要先瞧瞧几对大黄鱼的状况。唇红身黄的大黄鱼,潜在鱼箱的海水中,扇鳍摆尾,安静而舒适,那一身黄色,在丁文看来不啻于黄金。
嗯嗯,不错啊,能产下卵的话,连闽省三都澳也不要去了,咱们自给自足。丁文暗咽了下口水,极目寻找一个合适的水塘,当然是专门饲养海水类的。不过产卵的大黄鱼群怕强光,喜逆流,好透明度较小的混浊水域。黎明、黄昏或大潮时多上浮,白昼或小潮时下沉。成鱼主要摄食各种小型鱼类及甲壳动物虾、蟹、虾蛄类。
这食物嘛只能去看看那些种鱼们产卵了没
顺道察看了坛紫菜。居然把整个丈方的水塘水面给漫,坛紫菜的生长,那用怎样的蓬勃才能形容丁文在水塘边俯身扯了一把,坛紫菜的韧滑度堪比海带了,哪知塘中藏有不速之客。
几条花鳗鲵从菜叶间急蹿到青岩上,忽忽如飞,眨眼间溜跑到洪荒湖中。呃,果然不愧是能上高山、过草地的“溪滑”,不过何时也好上坛紫菜这一口呢丁文忍不住舒怀大笑。
这些口突牙利的家伙们,常闻对竹笋独好,今又好上坛紫菜了。
糟,不会对鱼卵下口
丁文急急赶到那些产卵的那几个相近鱼塘边,只剩下长叹。
蝗虫过境,口不留情。
于是乎,丁文决定捞几条尾指头大的花鳗鲵,哼哼,今晚打牙祭去。本来想保护一下那些亲鱼产下的乱和仔鱼,看来自己做了无用功,无奈之下只得把水塘中的所有亲鱼放回湖中,让花鳗鲵们大海捞针去。
不过,对大黄鱼亲鱼和以后孵卵有必要采取防范措施。丁文突然想念起嘟嘟的好来,小家伙若在的话,肯定会把这班肆无忌惮的花鳗鲵们镇住,归来吧,嘟嘟
为了大黄鱼换了海水,自然顺便捎带回岩蛎和二水的岩紫菜,再沿着养殖场逛一圈,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
桑木兰来电话催,那焦急的语气仿佛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回到家中,搬出了坛紫菜和岩蛎,当然不忘二十条花鳗鲵,丁文发觉到厨房里一片愁云惨雾,连桑三儿都在
“舅妈,家里有枸杞么今晚来几盅炖罐花鳗鲵,大家补补身子。”
“你还有这种心思”桑三儿没好气斥了句,桑木兰跟着甩起白眼,面带着忧色,只有一点都不担忧的虞翠花在一旁看好戏。
丁文嘿嘿地笑,“甭太担心,这些都是我同学泡泡家的钱,一分利息不算高的。是吧虞姨。”
虞翠花看到丁文眨眼暗示,只好帮腔说,“是哦,明年开春卖了花鳗鲵苗种,就可以还上一部分。那个啥,现在做事业,哪个没有困难的时候,拆借点钱算正常。”
桑木兰懊悔地说,“早知道不添置那些东西了,白花了好几万钱。”
“不行,我得去跟姚官说说,别把人往死路上赶。”桑三儿风风火火地走了。
桑春蓦然开口说:“小文,要不我和网场的几个人合计一下,将鱼场里的钱先借给你,虽然是少了点,但能还上一点是一点。”
呃,这事丁文想想还是忍下解释的念头,暗道还不是大舅您自找烦恼的
桑木兰却反对了,“大舅,咱不能要这些钱。泡泡也是我和文的同学,他的钱和你们的钱不都一个样何况泡泡他家境好,能拿出这一大笔钱,说明是通过他家许可的。”
“是哦是哦,咱们有的是产业,不怕”丁文只能劝慰,别演了过头才好,然后大喊开饭,转移了这个话题。
第一二六章北往苗商
大舅妈说稍等等,老章头去接几位客人。
是粤省来的苗商
哇,太好了。桑木兰对虞翠花追的那句话高声喜呼,便旁若无人般地盘算:一尾花鳗苗卖三块,两百万尾就是六百万。
喂喂,花鳗鲵可是国家三极保护动物,你真当它是鲢鱼苗一样普通鱼苗虞翠花听得真切,打断桑木兰那简单式的数学计算。
丁文赞成虞翠花的态度。在商业中趁火打劫的事没少见,只要这位苗商风闻了养鳗场拆迁的消息,就可能来个拖字决,将购苗的计划一延再延,反正今年的鳗苗市价因为国际金融危机,在大幅度跳水,因而导致民间那些捞苗民兴趣不高,据说以前聚集在长江、珠江、闽江口,今年的捞苗船几乎不见帆影。
小文,你知道我今天为啥提池塘的问题桑春突兀问出,尔后又自我解释。
近来,村里有人在造谣,说你在池塘里捞到了多少多少钱,一下子建起了养鳗场,又占了养殖场的大股。而且紫菜、吊网渔场又收获那么好,所以村里闲起来的人多了,自然对这些眼红,闲话也多起来。可别小看这些人,我当时又错漏了一件事,没有召开村民代表大会表决池塘的承包权,以致今天不管镇里还是村里,都拿这个漏洞说事。想来今天说欠下巨债也好,免得他们以为这世上赚钱,和他们张口吆喝那么容易。
谁说不是呢大舅妈边收拾鱼箱里的海货,边唠叨着。叫他们一起种养紫菜,结果一个个趁冬闲都躲在家里,天天玩牌、打麻将,把种菜的海地都包给咱们,幸好老天帮咱们赚上了大钱,不然难堵上她们的扁鸭嘴。
丁文讪讪地笑,只说了六百万算个啥,明年准能还清。
几个人只当他是在开玩笑,谁叫丁文给人留下口花花的印象呢
此时一条白影在门口直蹿进来,准确地飞落在丁文的肩膀上,接着传来丁香气喘吁吁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