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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突然落在自已肩膀上的这个担子,陈百川倒是很乐意如果早一点儿知道嘉宾这件事,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掺和进去,哪怕胜算不大,也不能眼看着机会从眼前跑掉,奈何自已得到消息的时间太晚,想要插手时,棋院和廖志伟那里都已知道,这时候要是再掺和进去,捣乱的嫌疑就太重了。不过这样也好,所谓坐山观虎斗,看着这三家棋社斗得不亦乐乎,不是也很有趣吗
调解会现场理所当然设在百胜楼的会议室里,星期三的下午,四大棋社的管事者齐聚一堂,椭圆形的会议桌旁,陈百川居于主席之位,左边是陶然居,右边是乌鹭社,对面的则棋胜楼,森严壁垒,泾渭分明。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觉闷,但陈百川很享受这种感觉,不过,再怎么享受,终究不能这么大眼瞪小眼儿的瞪下去吧
“呵呵,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次比赛,至于这样吗钱是赚不完的,事是作不完的,机会也总是有的,这次没轮上,肯定还会有下次的,何必搞得这样剑拔弩张,凭白让外人看笑话。好啦,现在大家都坐在一起了,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大家好好商量出一个办法,把问题解决了不就结了。呵,曹英,就从你这儿开始吧。”陈百川行使会议主持人的权力,示意左手边的曹英先表态。
曹英轻咳一声,事情闹成现在这样要说他完全没有料到那就太低估他的智商了,只不过,真成了现在的样子,他也觉得有点失控,天元战的承办权他是志在必得,但过早的展露锋芒,与其他棋社发生正面冲突,这并非出于他的本意,但事已至此,他是不可能退让的。
“各位,在这里,曹英年纪最轻,资历最浅,按道理是不应该和各位争什么,但,在这件事上,陶然居投入了相当大的精力和财力,所以,不是我曹英不知进退,而是陶然居受不起这样的损失,我不得不争。不过我可以当众向各位保证,此后若再有类似的情况出现,陶然居必定退避三舍,不参与竞争。”曹英发言道。
“哼,这话说的真好,什么时候再有这样的机会谁知道老话说的好,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拿在手里的是钱,拿不到手里的是纸。要是这次的机会给我,这样的漂亮话我也会说。”
冷哼一声,董亮小声嘀咕道,虽说是小声嘀咕,音量却足以让会议室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曹英的脸色变了变,心中气恼,心说,要不是你在中间掺和,说不定事情早就成了。
“董兄,听这话,你似乎是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了能不能讲出来,小弟愿洗耳恭听。”皮笑肉不笑,曹英拱手向董亮说道,用词客气,态度却绝不友善。
董亮笑道,“呵,曹老弟何必谦虚,谁不知道你聪明绝顶,智慧过人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居然能想出那样曲线救国的招术。不过,佩服归佩服,事情该怎么说还得怎么说。你陶然居付出了很多,难道乌鹭社付出的就少了,棋胜楼付出的就少了吗凭什么要把这次机会让给陶然居凡事辩不过一个理字,乌鹭社,棋胜楼,陶然居,都是一样的民间棋社,谁也不比谁高,谁也不比谁低,谈不上让谁不让谁,只要事情办得公平合理,服气不服气又有什么关系呢”
夹枪带棒,董亮想做的就是把水搅混,当然,一定要拉上棋胜楼作垫背。
董亮的话不好听,但也没什么毛病可言,曹英忍了忍,终究没再开口,这种口水官司没有输赢,没必要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陈百川心中暗笑,他喜欢这种坐山观虎斗的感觉,就象拳击擂台下的看客,无论台上打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的是谁,他们反正只管拍巴掌叫好。
“呵,老陈,他们两家都表过态了,你也说说吧。”适时插话进来,陈百川总算还没有忘记他调停人的职责。
表态表什么态明明是棋胜楼的事,被别人横插一杠子还要自已表态跟那个人怎么分配利益,天底下还有这么气人的事儿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在这件事上,棋胜楼绝不会退让。”阴着脸,陈淞生硬梆梆地只丢出这一句话,双臂抱在胸前,一点儿没有松动通融的意思。
三家棋社谁都不肯退让,怎么办
“呵,各位的立场我现在已经了解了,各位的心情我也完全能够理解,不过预定开标的日子忆经没有几天,棋院要求今天一定要拿出一个方案解决这个问题。既然大家都不肯退让,那只好由我提出方案了,各位有异议吗”陈百川说道。
大家都不说话,没有人想把命运交由别人安排,但现在,却也只能如此办理。
“呵,各位既然都不说话,那我就当是认可了。呵呵,怎么办呢,抓阉怎么样靠自已的手气,听天由命,公平合理,大家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陈百川想了想后提议道。
“不行怎么可以这样”
“抓阉用这么儿戏的方法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太儿戏了吧”
“呵,我倒是不反对,挺合理的。”
三位棋社的负责人反应各不相同,当然,觉得不错的肯定是董亮了。
“呃,呵呵,是有点儿戏了。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陈百川挠了挠头笑道,他反正是谁都不会去得罪。
“争棋”
曹英眉头一扬这是他早就想至的解决办法
第一百一十五章决议
既然道理讲不通,三家棋社又谁也不肯退让,那么以拳头论输赢便成为很容易被人想到,就象战争,虽说止戈为武,兵为凶兆,但当矛盾无法化解时,暴力,这种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方法也就成了唯一的解决方法服不服谁在乎实力的天秤上,弱者什么时候是有发言权的
“好争棋就争棋,谁怕谁”听到曹英这句话,董亮一拍坐椅的扶手,大声喝了声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只是两家棋社之间的对抗,他会犹豫万一斗不过人家怎么办,终究面子也是棋社资产的一部分,但现在不一同,是三家棋社在争一个名额,换言之,争到了,那是技高一筹,傲里夺尊,面子大大的有,争不到,至少也有另一家棋社陪着,丢脸也不会觉得太过难堪,本小利大,值得拼一拼。
陈淞生眉头皱了皱,“争棋,怎么个争法”他问道。
曹英的提议不失为一种可供操作的解决办法,也符合以往棋界在处理一些争议时的惯常作法,赢者通吃,输者全无,认赌服输,打死无怨。问题在于,曹英提出这样的解决方案,必定有其自已的考量,轻言接受,很容易被人算计。
“呵呵,是呀,曹英,说说你的想法。”
陈百川笑道这出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很简单,三家棋社各出一人,抽签决定先后次序,一二号对阵,其中的胜者和轮空的三号进行决战。为保公平,棋分两天下完,时间就从明天开始,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