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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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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明看着棋盘上四处出击,无理招满盘飞的黑棋不由得暗自摇头,心中说道:如果你象上一盘规规矩矩的走棋,我还能陪你多玩一会儿,现在你这样四处挑衅,我可就真没办法救你了。

一位棋手还到一定的境界,对自已下出的棋就会有一种洁癖,就好象画家不能允许自已的作品上出现污渍,厨师不能忍受变了味儿的饭菜,王仲明也是如此。他陪程明下棋虽然只是出于消遣娱乐,并没打算在程明身上寻找什么成就感,但骨子里棋手的血液却不能容忍下出那些难看丑陋的招法,所以,当程明走那些并不能算高明,但至少符合棋理寸,规规矩矩的招法时,他还可以以平凡的招法应对,但当程明走出那些明显无理的棋的时候,他就不能忍受了。

谈不上反击,并没有以杀对杀,以攻对攻,王仲明此时对程明的棋力已是了如指掌,他清楚的很,一旦自已施展力量和对方展开对攻,最多不超过二十步,程明就得交枪认输。

王仲明采取的方法是逼攻。

所谓的逼攻不是真攻,但也不是假攻,而象悬在对手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说要落下来,上边还有一根马尾挂着,说不落下来,那根马尾却好象随时会断。

程明苦呀,真的是很苦。

有一句话,叫有棋差一招,处处受制,现在程明的处境就是如此或者说比这更惨,因为他和对手棋手上的差距绝不是一招所能衡量的。

如果对方真的拉开架式来硬吃倒也罢了,了不起死了认输,虽然面子上不好看,但至少也能落个痛快。

问题是对方并不是硬吃,而是给你一条出路,却又不让你活的干净,打进白空里的三块棋都象是能活,却又都看不到明显的活路,就象用竹标吊着一把青草在驴子的眼前,看得到,闻得着,却永远也吃不进口中,疲于奔命在追逐目标,目标却永远在离你一根手指的地方。

放弃不能放弃,任何一条龙死了,这盘棋都是输定。

不放弃眼在哪里路在哪里

单活一条龙问题不大,问题是,活这一条龙的时候必定会伤到另外两条龙的活路,怎么办

咬着嘴唇,程明的脑袋都快扎进棋盘里边似的,眼睛死死盯着盘上的棋子,简真象是要在棋盘上戳出两个洞来。

“老爸,交棋吧,别下了,太难看了。”童言无忌,程非突然开口劝他的老爸交枪投降。

“哎,宝贝,怎么这么说你爸,你倒底是站哪儿头的”钱二朋叫道。他是搞不清楚棋盘上那三条黑龙的死活,不过象他这样水平的业余爱好者,通常是大龙不死,奋斗不止,不到人家把死子提离棋盘,就决不投降认输不是因为斗志够顽强,而是根本判断不出自已是不是输了。

“我当然是站老爸这头儿了,问题是这盘棋已经不行了,您算算,就算这三条龙活了,白棋借攻击已经围出五十多目的空,而黑棋全盘加起来还不到二十目,实空差那么多,还怎么下呀这么说吧,王叔叔就是现在停手不下,让黑棋三条龙都活了,再把剩下的官子全都算成是黑棋的,黑棋盘面也差着二十三四目呢。老爸,听我话,别在下了,再下下去,连我都觉得没面子了。”

这话说的,让程明情何以堪

刚才脑子里光想着怎么做活三条大龙的事儿,跟本无暇顾及双方实空对比上的差距,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被儿子这一提醒,程明这才想起数空,数空完后,顿觉万念俱灰,斗志全无。

“高,实在是高,”程明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已和对方棋力上的差距,不是靠拼命所能弥补上的。

第十章不是冤家不碰头

离开程家已是九点多钟,隆冬时节,月明星稀,月光照在地面,白花花的象是铺上了一层银霜,树摇枝动,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北风,不大,但也有四五级的样子,吹在脸上,冷嗖嗖,凉冰冰,象一把把小刀在刮削着似的,路上不见一个人影,静悄悄的,耳边听到的只有北风呼啸发出的呜呜声。

几年没有回来,连北京冬夜的寒冷都有点儿不适应了王仲明心中感慨。

竖起衣领,将脖子和耳朵以及大半张脸者遮了起来,侧过身,王仲明背对着刺骨的寒风沿着路边往家走去,路不是很远,坚持一两分钟就可以回到温暖的房间了。

正在和寒冷的北风对抗,突然,近在咫尺的前方突然传来女人愤怒的斥声,“喂怎么走路呢”声音高而尖,在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王仲明被吓了一跳光顾着低头走路,他根本没想到这么晚路上还有别人,再说,他是顶着风往前走,低头不看前边很正常,对面的人是顺风,没理由看不到自已吧小区里的马路虽不算宽,但也三米有余,并排走五六个人也问题不大,为什么非要走靠自已这边呢

连忙停住脚步,王仲明把头抬起,距自已两三步外,并肩站着两个女人,月光下看的清楚,两个女人都很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出头儿,一个瘦高苗条,留着披肩长发,身穿红色羽绒服,头上戴一顶鹅黄色的针织尖帽,帽子的顶部有两个小绒球,被风吹着横着飞起,象是不安的两只小鸟,另一个身高要稍矮一些,但也有一米六几的样子,穿一件紫色大衣,戴一顶紫色的帽子,肩上背着一个栗色的坤包。

。不会吧这不是今天下午在物美大卖场和自已发生争执的那两个女人吗

“是你怎么又是你你是故意的吧”

在王仲明认出对方的同时,对方也认出了他,那个穿红色羽绒服女孩儿先是惊讶,后是愤怒,柳眉挑起,看架式就知道是一位吵架高手。

另一个女孩儿表情也显得有些惊讶,不过她的反应却不似同伴那位激烈,“别这样,人家应该不是故意的。”她轻轻扯着同伴的胳膊劝道。

“什么不是故意的这么宽的路哪儿不好走,为什么偏偏要堵着咱们这要不是故意的,那还什么是故意的”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儿不依不饶地说道,比不讲道理的人更不好惹的是那种自已为掌握着道理的人,前者令人气愤,后者却是令人感到无力。

“这位小姐,麻烦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行人靠右,我走的是马路右边,如果说挡路,那也应该是你挡我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仲明实在是忍无可忍,不得不反击,他不想让别人误会自已是那种无事生非的流氓,尤其是在另外那个女孩儿面前。

象点了爆仗,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儿象抓到了理似的音调提升了不只一个调门儿,“你说什么讲的什么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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