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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的。被人毒打的时候,他当时不明白,事后怎么也看出了点蛛丝马迹,这才知道苗家和宋家有多远的距离人家说杀人就杀人,杀完了什么事也没有。他要是打了个良家子,立刻会被人告到衙门里去,吃官司罚钱,一点通融的地方都没有。
“伯父,”他忙道,“您这是说什么话二爷被遂出家门,世子爷事先还特意找了我们来商量六姑奶奶和离的事,六姑奶奶日后的生活世子爷又怎么会考虑不到我们只管听世子爷的就是了,不会有错的。”
苗父不由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他刚被和离的事给镇住了,但一回过神来,心里就算盘着怎么从宋家弄点银子花花,一旦女儿和宋家没有了关系,可就再也别想捞到什么好处了
苗安平却不想父亲坏了自己的事,一面原封不动地瞪了回去,一面道:“世子爷,我们全听您的。我伯父和父亲年纪都大了,又怜惜六姑奶奶以后没有个依靠,不免说话会不中听。世子爷千万可别放在心上。”
被打了一顿,懂事多了。
宋墨在心里暗忖,索性不理苗伯父和苗父,对苗安平道:“宋翰名下的产业都归苗氏所有,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们看如何”
苗家的人还以为宋家最多拿个百、千把两银子打发了苗氏,听着不由大喜,忙不迭地答应了。
宋墨将几人安排在四条胡同住下,去了窦昭那里。
窦昭对栖霞道:“国公爷非要开祠堂不可,只好让你过来一趟。好在没有外人,你也要怕”
栖霞满脸是泪,却不敢哭出声来。
她跪下来给窦昭磕头,任苗安素怎么拉也不起来:“夫人,多谢您让我作证。我做梦都想看看二爷知道自己众叛亲离的表情。”
、第五百一十六章 祠堂
窦昭听着暗暗叹气。
做人做到宋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种悲哀了
她说给宋墨听。
宋墨冷笑,道:“他这是咎由自取,怨得了谁如果当初他把母亲的事告诉我,我又何至于这样的对付他不,就算他一时害怕,不敢说出母亲的事来,我和父亲反目后,他看到我占了上风之后再告诉我,我也不会追究他。偏偏他却只拿了只言片语来误导我,被我发现我之后还诸多狡辩,你敢说他没有一点小心思”
只怕是主意良多
窦昭苦笑。
宋墨长长地吁了口气,温声道:“我们别说他了,说起他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我已跟顺天府的黄大人说好了,明天一早父亲就可以和苗家的人去办手续了。等开了祠堂,宋翰立刻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之后呢
窦昭看着宋墨冰霜似的面孔,很聪明的没有问下去,由着宋墨扶着她上床歇了。
或许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窦昭睡得格外香甜,等她睁开眼睛的时间,已是日上三竿,宋墨也不在了身边。
她不由嗔怒:“你们怎么不把我叫醒”
苗若素和栖霞等暂时住颐志堂,今天还要开祠堂了
当值的是若朱。她笑道:“不是我们不想把您叫醒,是世子爷说,您这几天操劳了,让我们别把您吵醒了。”又道,“国公爷和苗家的人去了顺天府还没有回来,二太太用了早膳就去了栖霞姑娘的房子,两人在湖边一面说话,一面散步,已经走了一个早上了。”
两人想必都有很多的感慨。
窦昭由若朱服侍着用了早膳,又去看了看在后院和小丫鬟玩翘翘板元哥儿,这才去了后花园。
远远的,苗若素就看见了窦昭。她低声和栖霞说了几句话,栖霞朝这边望了望,和苗若素一起走了过来。
窦昭问她们俩人:“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宋家的人虽然不多,可她们一个是宋翰的妻子,一个是宋翰的仆妇,竟然在祠堂上指证宋翰,名声也完了,她希望能尽力地给她们保护。
苗安素笑道:“昨天晚上我哥哥身边的小厮来找过我,把世子爷的话都告诉我,能这样离开英国公府,已是我天大的福份,其他的,也不敢强求了。”又打趣道,“从前我什么都没有,还嫁进了英国公府,现在我有田有房的,还有世子爷和夫人的庇护,难道过得还不得从前不曾”
她倒很乐观。
栖霞则想继续回真定的崔家庄生活:“十三爷对庄子里的人说我丈夫是因为护卫表小姐去世的,大家都对我非常的照顾,我也习惯了那里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仅如此,大家从来没有因为她的寡妇身份而瞧不起她,几位年长的妇人还常常劝她再找一个。而且村头杜寡妇家那个做货郎的儿子每次走村串户回来,都给她带些色彩鲜亮的丝线,这次听说夫人要她回府,他还以为她不回来了,跟在他的马车后面,一直把她送出了真定县
想到这些,她脸色微热,飞快地朝窦昭睃了一眼,见窦昭正和苗若素说话,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她吁了口气,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定。
武夷跑过来找她们:“夫人,二太太,栖霞姑娘,几位老爷和舅老爷都来了,世子爷请您们过去。”
好戏要开锣了
窦昭笑着由武夷带着去了祠堂。
宋家的几位老爷和陆家的几位舅老爷坐在在祠堂的大厅,她们这些女眷则在大厅旁边耳边等着。
不一会,宋宜春和宋墨一前一后的进了祠堂。
众人都站起来和宋宜春、宋墨寒暄。
宋墨态度温和,宋宜春却像谁欠他三千两银子不准备还了似的,板着和脸和众人点了点头,就坐在了中堂的太师座上,道:“我叫大家来的意思先前也跟大家说了,”他说着,目光在陆家的人身上扫了扫,“今天请诸位来,是请大家做个证人,以后有人问起来,也知道宋翰从此以后不再是宋家的子孙了。”然后他目光一沉,喝道“把宋翰带上来”。
宋翰快要疯了
窦昭把他关在柴房,好吃好喝地服侍着,却没有一个人和他说句话,即没有宋宜春的喝斥也没有宋墨的质问,大家好像忘了有他这个人似的,他就是想为自己申辩几句也没有人听,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候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一会儿想下一刻柴房的门会不会吱呀一声地响,父亲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冷冷地朝着他说“随我来”,而宋墨却只能忍气吞声地看着他跟着父亲离开。一会儿又想柴房的门会不会被人踹开,他像死狗似的被人拖了出去,那些人一面毫不留情地任地上的砾石划破了他的衣裳,一面狰狞地道着“今天您可吃好喝好了,下顿您就得去阎罗殿里用膳了”的话
所以当夏琏带着几个婆子拿着端着热水拿着衣裳走进来的时候,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夏琏的面前,抱着夏琏的大腿就哭了起来:“不是我干的,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是冤枉的你让我见我哥一面,只见一面”当他看见夏琏不为所动,面上带了些许的讥讽时,忙改口道,“求你给我爹爹带句话,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也知道,我爹爹很喜欢我的,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害了我,他虽然不能把害我的人怎样,可收拾那些下手的人却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自古以为卷入了夺嫡之事的臣子都没有好下场,你们也是一样”
难怪大家都说二爷和世子爷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世子爷那么坚忍刚毅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胞兄
夏琏强忍着才没有一脚把宋翰踢到一旁去。
“二爷误会了。”他依礼恭敬地道,“是国公爷要见二爷,世子爷这才命我带人过来服侍二爷梳洗的。”
“你说什么”宋翰又惊又喜,道,“我爹要见我”
“是啊”夏琏不禁嘴角微翘,露出个笑容来,“二爷还是快点收拾妥当了随我去见国公爷,也免得大家等着着急。”
如九死一生中看到脱困希望。
宋翰连声说着“好,好,好”。
夏琏扶都懒得扶宋翰一下,扒开宋翰的手,径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