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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是利用箱房做掩护吧只要我们不出去,他们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没有了弓驽,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顾玉目光坚毅“躲在屋里,太憋屈了”
段公义平时不怎么瞧得起顾玉,闻言却对顾玉刮目相看。
他大手拍着顾玉肩膀:“不错这才是血性好男儿说得话。没有道理让姑爷带着人在外面厮杀,我们躲在屋里的道理。公子,我和您一道去,就是死,他们也别想踏进这厢房一步。”
他们在外面,可以形成一道防线,如果在厢房里应敌,辽王的人一旦冲了进来,窦昭和元哥儿直面那些逆贼了。
顾玉哈哈地笑,和段公义带着仅有的几个护卫了出了厢房门,并随后带上门,把窦昭和元哥儿,祖母关在了屋里。
祖母泪眼婆娑。
元哥儿则不安地小声问母亲:“世叔为什么不抱我”
窦昭忍不住落下泪来,哽咽道:“世叔要为元哥儿赶走那些盗贼,等世叔把盗贼赶走了,就会来陪元哥儿玩了。”
元哥儿乖巧地颔首,道:“我听话,不吵世叔”
窦昭抱紧了元哥儿。
坤宁宫门前,太子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宋墨的手,嘴角翕翕,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轻轻地叹了口气。
“殿下”崔义俊神色复杂地瞥了宋墨一眼,低声提醒太子“内阁那边,是不是找个人来劝劝辽王”
言下之意,是找个内阁大臣来作证。
“不用了”纪咏气呼呼地道“我刚才绕道去了趟值房,我们的戴阁老睡着了,叫都叫不醒都是些目无社稷的狡诈之辈”
太子脸色铁青。
乾清宫外的厮杀越来越ji烈。
崔义俊眉宇间终于掩饰不住浮现出几分焦急。
宋墨低声道:“殿下,您不如出面劝劝辽王,也好让皇上安心。”
或者是说,让皇上知道辽王的狼子贼心。
太子是个聪明人,不过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什么事都不能作主,渐渐地,他也就没有了主意。
此刻听了宋墨的话,他在心里好生地琢磨了一番,这才上前推开了拦在他面前的金吾卫,高声道:“五弟,几兄弟里,父皇最疼爱你,甚至因为母后说许久未见你,很是思想,就下旨宣你进宫。你有什么不满的,为何不好好地跟父皇说而是要劫持父皇父皇年事已高,怎能经得起你这番闹腾你还不快放了父皇”
太子的话被一层层地传了进去,好一会儿,坤宁宫里响起辽王的声音:“大哥怎么说是我折腾父皇呢分明就是你在折腾父皇哥让父皇直至今日还不能把政事放心地交给你你也不用在这里假惺惺地扮忠孝,你若真是忠孝,就应该束手就擒,用你的命换父皇的安危才是。”
太子愣住。
崔俊义更是满头是汗。
辽王像猜测到了太子的反应似的,大笑道:“大哥,你现在一定很为难吧不过,我不不是你,除了会做戏,什么也不行五军营和锦衣卫都为我所用,如今我外在五军营,内有锦衣卫,就算宋砚堂站在你这边又有什么用你可别忘了,神枢营远西山你把持内宫,毒害皇上,让皇上三番五次的犯糊涂,皇后娘娘知道后怕揭露了你的恶行被你暗算,令皇上蒙冤,只好悄悄派了死士去给我送信,让我进京勤王”
这还是真是个好理由
纪咏不由暗骂。
要不是顾忌窦昭母子,他又怎么会这么早就跳出来站队
现在好了,他以为凭宋墨的本事,怎么也有个后手,不曾想宋墨是个纸老虎,看着厉害,关键的时候就抓瞎了,还把窦昭母子给搭了进去。
他狠狠地瞪着宋墨。
宋墨只当没有看见,默默地站在那里,听着太子和辽王打嘴仗。
有金吾卫浑身是血地跑过来:“太子殿下,宋大人,神枢营副将马友明大人率神枢营的人特来救驾”
宋墨抬头,眼睛如晨星般的明亮。
纪咏心中一滞。
“你说什么”崔义俊一把抓住来人“神枢营,神枢营怎么知道宫中有变”
太子也顾不得辽王,匆匆走了过来。
来人喘着气,道:“小的也不知道。我们正和五军营的人戮战,五城兵马司南城指挥使姜仪姜大人领着马大人他们过来,神枢营的人带了火枪过来,五军营的腹背受敌,已溃不成军”
太子大喜,对着坤宁宫道:“五弟,你可听清楚了。神枢营来救驾了,而且还带着火枪,我看你还是快点把父皇放了吧,免得父皇责怪起来,你难以脱身”
坤宁宫一片慌乱,很快又寂静无声。
太子小声问宋墨:“现在该怎么办”
宋墨恭声道:“臣觉得安内必先壤外,五军营和锦衣卫不除,皇上的安危始终无法保障。”
太子赞同“嗯”了一声,道:“那就先把五军营的人给清除了,然后再和辽王谈条件。”
宋墨应喏,吩咐下去。
崔义俊却像突然想起来了似的“哎呀”了一声,小声道:“殿下,您看,要不要把戴阁老请过来”
“戴阁老”太子的原本欢喜的面孔立刻变得难看起来,沉声道“当然要把他请过来。我想他这个时候不会还沉睡不醒吧”
宋墨瞥了崔俊义一眼,突然觉得,天下的乌鸦一般墨,天下的太监都一样喜欢算计人。
、第五百零八章 翻盘
香山别院里,到处是散落的尸首和兵器,血腥冲天。
顾玉把窦昭拦在屋里:“嫂嫂,别吓坏了您,您还是在屋里呆着吧,等他们收拾好了,我带着您和老安人,元哥儿从后门走。”
有神枢营保护,他们无需再担忧自己的安全了。
刚才杀声震天,战事肯定很ji烈。
窦昭心有余悸,更怕吓着了祖母和元哥儿,微微颔首。
陈嘉求见。
窦昭有很多话要问他,迭声道着:“快请他进来”
陈嘉考虑到窦昭有了身孕,可能会像蒋琰一样对气味非常的敏感,他脱下了外面的盔甲,净了手脚,这才随着陈晓风进了厢房。
或者是怕院子里的血腥味飘进来,厢房前窗依旧用毡毯挡着,后面的小窗却悉数打开。
窦昭一见他就急急地走了上来,焦虑地道:“世子现在在哪里情况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陈嘉见祖母在场,也顾不得许多,草草地给祖母行了个礼,道:“自上次阿琰劫持世子就留了个心,派了几个身手极高超的人跟着您,还嘱咐他们,如果您遇到了危险,如救您脱险就先救您脱险,如果力量悬殊,让他们千万不要逞强,立刻去报了世子。辽王的人围攻别院,他们人少力单,就派出个人去给世子送信。谁知道世子在宫里当值,联系不上,就转过头来找我。正巧柳愚派了人请我去喝酒,我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忙让他去给五城兵马司的姜仪送信,我则借口要回房跟阿琰说一声,换件衣服,把柳愚派来的人稳在了客厅,一面让虎子带着阿琰藏到了家里的夹墙中,一面从后门溜了出来,直奔神枢营。
“马友明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又没有圣旨或是皇上,太子手谕,而且神枢营的都指挥使王旭明摆着两不相帮,他没办法越过王旭调兵遣将,只好派了自己麾下的一群人悄悄地跟着我来了香山别院”
余下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窦昭顿时心急如焚,道:“这么说来,谁也不知道京都的事了”
“嫂嫂别急,我带没有说完。”陈嘉不由笑道“就在我们刚刚到达香山别院时间,马友明就收到了姜仪的信,说辽王反了,如今宫里乱成了一团,世子爷带着金吾卫和五军营的人打了起来,让马友明快带人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