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00(1 / 2)
贾又有什么不同您大可不必每年都捐那么多的香火钱,最后都会他们那些瞒着良心私用了”
坐在太师椅上的祖母和站在祖母身后的红姑瞠目结舌地望着纪咏,表情有些呆滞。
“纪公子”窦昭忙打断了纪咏的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六伯母可好十一哥、十二哥可好两家可曾商量好了婚期”
纪咏望了望外面的日头,诧异地道:“你去州里做什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答非所问,却让祖母和红姑如释重负,如遇救星般地高声道:“寿姑,您可回来了纪公子给我们讲了一天的佛法,想必已是口干舌燥了,我们喝过了茶,一起去见二太夫人吧柳嬷嬷今天来找过你好几次了,想必已经等急了。”竟然一副送客的模样。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窦昭不由朝红姑望去。
红姑悄悄地指了指纪咏,道:“纪公子想参加明年的春闱,嫌京都太闹,宜兴太远,又听说鹤寿堂藏书颇丰,在整人北直隶都是屈指可数,就求了五老爷,想在鹤寿堂暂住些日子。七老爷说,这件事还得问问您。二太夫人就差了柳嬷嬷过来请您过去商量这事,柳嬷嬷来了几次都没有找着人,纪公子等不及。就先过来了,一直等您等到现在”
对纪咏这么好
难道五伯父入阁之后决定拉拢纪家
纪咏诡计多端,他若是打定了主意要住进来,你越是拦着。他越觉得有意思,越是要想尽办法住进来,她哪有这个时间、精力应付他况且家里的长辈都同意。她不同意,岂不是把人都得罪光了。还不如就让他搬进来好了。
“宝剑配英雄,红粉赠佳人。”窦昭笑道,“自祖父去世,鹤寿堂就一直空着,难得纪公子用得上。父亲做主应了就是,何必要商量我我这就去回二太夫人一声。也免得她老人家一直惦记着这事。”
纪咏听着眼睛眨了眨,什么也没有说,喝过了茶,向祖母道了谢,他和换了身衣裳过来的窦昭并肩出了垂花门。
“听说陈先生上京访友去了”在上马车前他突然道。“你怎么也没有给七叔父写信封京都人烟繁富,他又久不去京都,有个人照应一下总是好的嘛”
“陈先生说,是他私人的事,不好惊动了父亲和伯父他们。”窦昭笑道,“我总不能自作主张吧”说着,上了马车。
纪咏挑了挑眉,上了自己的马车。
二太夫人与其说是去找窦昭商量,不如是告知她:“你从小跟着你六伯母长大。亲若母女,纪公子是你六伯母娘家的侄儿,也就是你的表兄。他举业在即,家里又有这样便利,没有不道理不方便自家亲戚的。你们姐妹若是觉得不方便,不妨一起搬到崔姨奶奶那边去住。”
既然你们长辈都这么说了。我就更回没有什么异议了。
窦昭在心里嘀咕着,笑道:“鹤寿堂本就有直通外面的角门,没什么不方便的。你看纪家表哥什么时候搬过去我也好吩咐人把鹤寿堂打扫打扫。”
二太夫人对窦昭的态度很满意,看了纪咏一眼,意思是问他什么时候搬进去。
纪咏在二太夫人面前倒是端庄守礼,谦谦如玉,沉吟道:“要不我今天就搬过去吧也免得这边还要打扫客房。好在我也带了几个人来,清扫之事,表妹就交给我好了。”
二太夫人含笑颔首:“那就这样好了。”又拉了纪咏的手嘱咐他:“你若是缺什么,少什么的,直管来跟我说。”
纪咏目不斜视,恭敬地道:“太夫人言重了。我听姑母说,表妹将西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想必难得惊动您老人家。”说话到最后,已带着几分笑意。
二太夫人闻言微愣,呵呵笑道:“那也是你姑母教得好。”
纪咏笑而不言。
屋里服侍的人都奉承地跟着笑起来。
窦昭也抿了嘴笑。
这个纪咏,平日里时不时出点状况,让人觉得有些不着调,可在大事面前却从不含糊。
她心里对纪咏生出一份感激之情。
从二太夫人屋里出来,她不禁他:“你可有号”
“暂时没有。”纪咏不以为意地笑道,“等我想好了,第一个告诉你。”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圆通法师呢
窦昭有些苦恼,但这种事急也没有,只好把它抛到脑后和他寒暄:“怎么突然想到要参加明年的春闱不是说老太爷有意让你多磨练几年的吗”
他撇了撇嘴,道:“发现还是考中了进士比较方便。”
窦昭哈哈地笑,道:“你又准备干什么不着调的事”
纪咏眼眸微闪。
他就知道,她会这样问他,只不过他没想到窦昭会笑着问他,在他的预料中,她应该会面无表情,目露讥讽,不屑地睨视他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天他陪着窦政昌去舅舅家做客时珠帘后窸窸窣窣的衣裙摩擦声和少女压低了嗓子的嘻笑,再看窦昭此坦然而明快的笑容,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如云般舒展起来:“你说,和氏璧有没有可能成了始皇帝的陪葬品”
他不会是想去挖始皇帝的墓吧
窦昭不由大怒:“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坏人祭祀,是有损功德之事”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纪咏比她的反应还大,“我不过是想好好的研究一下秦历。怎么就坏人祭祀、有损功德了”
窦昭无语。
纪咏大步流星地从她身边越过,嘴角却忍不住越翘越高。
窦昭无力地叹气,素心来禀她:“梅公子已经悄悄地离开了田庄。”
但那个陆鸣还留在窦家
窦昭默然。让素心管理鹤寿堂的琐事,并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素心:“千万别让他把鹤寿堂拆了,我们还帮着他搬砖运石。”
素心神色狐疑,显然有些怀疑她的话。
窦昭深深地叹息。
为什么她遇到的一个、两个都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呢
她不理他。他却找上门来。
“喂,你那个账房,到底干什么去了”纪咏闯进花暖,问正在给花浇水的窦昭,“他是怎么跟你说的你知不知道他那个朋友叫什么”
窦昭抬睑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了句“我不知道”,又继续低下头浇花。
纪咏眉头紧锁。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水壶:“我竟然找不到这个人。”
窦昭闻言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