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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那到底什么表情,怎么搞得跟以后再见不到我老道一样。”左慈转过头正瞧见蔡妩忧伤纠结恍若失神的脸,俩眼睛一眯,又嘿嘿坏笑着按着蔡妩脑袋叨叨她。
蔡妩正伤心,抬头看到老头儿一副熟悉表情地安慰她,忽然鼻子一阵发酸,大眼睛里水汽开始氤氲,眼看着泪珠就要“扑簌扑簌”地往下落。
左慈一皱鼻子瘪嘴道:“不许哭丑死了。真是的,老道我出个远门而已,用得着送丧一样吗”
蔡妩抬手抹了把眼睛,抬着脖子瞪老道儿:“你哪只眼睛看我哭了都要出远门的人了也不知道让着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回来干嘛受你欺负吗你那天做的金丝糕可一个都没给我留。”老头儿又开始没正形的计较吃的问题,但看蔡妩听自己说不会回来以后脸色郁郁,眼睛又有水汽往上冒,赶紧改口:“你针灸学完了还不许我放松放松,云游一阵子我告诉你,臭丫头,为了你这榆木疙瘩的脑袋,我可是硬生生在颍川呆了四五年没挪窝,憋死我了。这回事了我就去江东,不,不光去江东,老道我还要去益州,去北海,去雁门,去武威,看山看水看沙漠去。再不要受你窝囊气了。”
蔡妩揉揉鼻子白他一眼,嗓子有些沙哑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你那么想我想我就跟我一块走吧”左慈拿出狼外婆诱惑小红帽地语气跟蔡妩说。蔡妩扭头不搭理他,心说:我刚才为这破老头儿的伤感担忧全是幻觉幻觉还左慈他就是右慈他也是这幅德性。你就根本不能跟他好好说话。
“等你小人家啥时候嫁人了,我老人家就啥时候赶回来喝你喜酒。怎么样老道我够意思吧嗯,我还是觉得你酿的昆仑觞好喝,对了,你还说有葡萄酿没给我喝呢,老道都跟于老头儿夸下海口了,说你丫头酿的葡萄酿肯定比他的破符水好喝,你要婚宴的时候用那个,我肯定能来。”
蔡妩瘪瘪嘴。站起身来扭头开门跑出去了。左慈探着头从窗户里看蔡妩往厨房方向跑,捋着胡须笑骂了一句:“臭丫头,算我老道没白疼你。”
当天晚上蔡妩把两个半尺多高盛着葡萄酿的小酒坛放好,和装着下午新做金丝糕的小篮子一起都摆在书房案几上。遣走杜若,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小马扎上托着腮帮等着老道来。可是等啊等,等的她自己都趴桌子上睡着了,也没见左慈的影子。
第二天她一睁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床帐,一骨碌跳下床,披上衣服,踩着鞋,头也没梳不顾杜若叫喊就往书房跑。推开门就见书案上东西没了,书案角上站着只扑扑楞楞的鸽子。
旁边一张丝帛上一手铁钩银划到让蔡妩嫉妒的小纂赫然写着:“归期不定,望自珍重,若有要事,飞鸽传书。落款:云冲子”
蔡妩握着丝帛,看看和早前左慈送的那只乳鸽长的差不多的鸽子,再看看落款依旧乱七八糟的名字,裂开嘴笑了:这样真好。哪怕他真是后世丹鼎道士的老祖宗,他是教出最大恐怖分子的道家雅帝,他是被无数人追捧的魔术大师,道家仙师。
他在她心里也不过依旧是那个老送莫名其妙的东西给她,还总把自己道号弄得乱七八糟的邋遢老头罢了。是不是左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阿媚倒是知道老骗子叫什么了,可人家也走了。哎哟,黄巾乱要起喽。男人们的舞台,慢慢展开中下一章会有什么呢亲们不要着急,黄巾乱起了,郭嘉的戏份还会少吗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嘉爷路人化的,嗯握拳保证g于是,求收藏,求评论了。s:关于信鸽的问题,中国有史记载的最早的信鸽使用时间是在春秋战国时期。后传说楚汉相争时汉高祖刘邦还曾飞鸽求援。所以这里出现信鸽并不违反历史。我很严谨的好伐
、黄巾四起乱纷纷
蔡妩为左慈的离开伤感了没几天她就没时间再伤感了:陈倩及笄加阿婧出嫁,让他们全家都忙活的脚不沾地。蔡妩在知道陈倩被取字“曼兮”后,放心的笑了,瞧阿婧和陈倩的字,想来她的字不会太难听了。
在陈家姑娘取字后没几天,阿婧出嫁。陈倩和蔡妩手拉手地跑到阿婧那里,阿婧正有些发呆地坐在榻上,手边是一袭喜红的嫁衣:这就是她明天要穿的衣裳。
三个小姑娘见面,互相望望,没一个先发言说话的。
该嘱咐的,该叮咛的,这阵子互相说了不知道有多少遍。可一旦到这时候,却又发现之前说的那些还不够,还太少,唯恐对方过不好,想从头再嘱咐一回发现话到舌尖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最后到底蔡妩和阿婧姐妹情深,红着眼睛一把抱住阿婧,把头埋在阿婧肩膀,声音闷闷地说:“阿姊,你可要好好的。千千万万,千千万万要好好的。”
阿婧抚着妹妹的头发狠狠地点点头:“阿姊记下了。我会好好的。你们也一样。”
陈倩泪光闪烁地望着榻上俩人,抓了阿婧的另一只手,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前几天跟你说的,你可记下了你可阿婧,你可切莫自己回来,懂吗”
阿婧眼泪上涌,咬咬嘴唇点头:“我明白。放心吧。”
陈倩紧挨着阿婧坐上木榻。和阿婧蔡妩,头挨着头,像三只互相取暖的小兔子,谁也不说话只红红的眼眶,伸手抱着对方。
良久,陈倩才略显沙哑地开口:“阿媚,阿婧还要去王姨张姨那里说说话,我们走吧。”
蔡妩吸吸鼻子,点点头。恋恋不舍地从榻上离开,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刚出了阿婧房间,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明天过后,阿婧就不光只是她的姐姐,她会被冠上另一个姓氏,成为另一个人的妻子,并与之福祸与共,同赴此生。
她不再能像现在这样随时随地和她们见面,不再能像做姑娘时那样和她们随便斗嘴,她连归宁都得夫家允许了才能回来。像刚才陈倩那句:你可切莫自己回来,到底含了多少深意连蔡妩这不甚通风俗的人听了心里都沉甸甸。
“这是喜事,阿媚。明天送嫁时你可记好,无论如何不能在阿婧面前流泪,明白吗”陈倩回程的时候一边自己摸眼睛,一边嘱咐蔡妩。
蔡妩嚅嗫答应着:“我记着呢。阿姊大喜的日子,我明天该高兴才是。”
第二天,天刚大亮,江家的迎亲车队就到了蔡家门口。蔡妩和陈倩一左一右扶着阿婧,一步步走的踏实稳健。t
gt这时候还没有盖头,阿婧那张清秀细致的脸在礼冠垂下的珠子后影影绰绰,看上去隐约又神秘。
蔡妩抬头仔细打量着她的新姐夫,一个看上去温和斯文青年:细眉细眼,鼻梁挺直,嘴唇薄抿。对蔡斌行礼谦恭有度,对蔡平亦是亲近客气,待目光扫的自己的新娘时,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惊艳和嘴角微微勾起的和煦笑。蔡妩和陈倩不约而同舒了一口气:还好,至少看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