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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迩濛洛迦大领主的声音在每一头族人的意识中轰然回响。
“是,如您所愿,尊敬的领主。”不计其数的族人异口同声地回应着。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伟大母神的意志与我们同在”
“陛下,时间不早,该歇息了”
霜妍对靠在书案边沉思的云昊羽禀告道,“侍寝的风贵妃、云贵妃已经候在殿外,您看现在是不是”
“那就让她们进来吧。”他懒洋洋地道。
内廷总管行礼后退了出去,须臾之后,两道优美的倩影在宫女们的簇拥下,轻轻挑开门口的珠帘,转过蟠龙屏风,款款走了进来。
裹在外面的明黄锦被已经解开,里面是一袭洁白如雪的锦缎披风,纤薄的面料根本掩盖不住那凹凸有致、丰腴妖娆的诱人身段。
宫女们轻手掀起披风兜帽,两张宜喜宜嗔、莹润葱白的绝色娇颜呈现出来,吹弹可破的肌肤在宫灯那柔和的光晕映衬下,泛出莹莹如美玉般的光泽,说不出的媚丽动人。
看着两女的绝美仪态,云昊羽脸色终于和缓下来,现出了一丝笑意。
风岚曦臻首微侧,以目示意,宫女们无声地退了出去,并合上宫门。
“我的陛下,你好像有些不开心。”她浅笑着问道。
他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两女相视一笑,素手轻抬,如春笋般的纤嫩玉指捏住披风领口,微微用力,纤薄的披风便被拉开,柔顺地沿着跌宕起伏的雪白胴体轻盈地滑落,依次现出了高挺丰满的酥胸、盈盈一握的纤腰、满月般的丰臀、修长笔直的美腿、玉雕般精致的美足。
披风里面是一身全透明的古典旗袍,诱人的胴体纤毫毕现,身形走动间,浑身上下闪耀着真丝般的柔滑光影,看上去比身无寸缕更为诱人。
风岚曦莲步轻移,来到云昊羽身边坐下,轻轻揽住他,又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丰挺的胸脯上,云樱雪坐在他的另一边,如蛇玉臂环住他的腰,秀美的红唇慢慢吸吮着他的耳垂,温热芬芳的气息阵阵袭来。
“有什么事情,陛下不妨说出来,或许臣妾可以为你分析一二。”大智者柔声道。
云昊羽微微用力,箍紧两女的纤腰,暂时阻止了她们的挑逗,然后才道:
“头疼的事情多了去,这个皇帝是越来越难做了,干什么都要顾虑这顾虑那的,稍微不留神,就可能出些不大不小的纰漏,实在是郁闷得很”
云樱雪笑道:“这是任何一位帝王都无法避免的难题,陛下又何必介怀,事无大小,只在一个衡字,能够妥善地平衡各方利益诉求,便是优秀的君王了”
“说得轻巧,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云昊羽再度叹了口气,又问风岚曦道:
“你说在我受困的那段时间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人起来反对我,旁的人也就罢了,可是连兰德尔、路策这样的重臣,曾经的老同学,都起了异心,究竟是什么原因”
“古语有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我自问算是比较大度的君主了,从立国以来,给予他们的各种权力是最多的、待遇也是最为优厚的,一直都是高度信任倚重他们,可为什么他们还如此不知足呢,难道是我还做得不够吗”
两女对望了一眼,心知陛下今天要是不弄明白这个问题,只怕睡觉都不安稳了,风岚曦眨了眨眼,温柔地道:
“陛下所言本无不妥,但是你可曾听过另一句话:待臣太亲,必危其身;人臣太贵,必易主位;兄弟不服,必危社稷,奸臣蕃息,主道衰亡,诸侯之博大,天子之害也”
“对待自己的臣下太过亲近,就会危及君主的地位;大臣的地位太过尊崇,就有可能取而代之;君主兄弟不和睦,就必然会危害国家”
“陛下以前的作为,不是对他们不够好,而是恰恰相反,对他们太好了,过于宠溺他们,以至于持宠生骄,飞扬跋扈、目空一切”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些人年纪轻轻,就如此轻易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自然会欲求不满,想要得到更多,并且认为自己应该得到更多,把陛下你对他们的种种优待,视为理所当然,一旦你不能满足他们更多更过分的要求,这些人就会对你心生怨怼,从而起了异心”
云昊羽神色一震,蹙眉沉思半晌才道:“这么说来,我不该善待自己的臣下了”
“也不是,优待功臣,放在哪一位君王身上都是不可或缺的优点。”风岚曦笑道。
“只是凡事都要有个度,过了就不好了,没有特殊的理由,不能给予超出规格的封赏,平时对于群臣的品行约束也必不可少,唯有让他们摆正自己的位置、懂轻重、知进退,才能避免将来形成尾大不掉之势,以至于为君者不得不痛下杀手,从而担上暴君的骂名”
云樱雪也道:“刻薄寡恩的名声虽然不好听,但它也并非全无用处,至少,可以让那些臣下明白自己的本分,不会轻易生出某些不应有的念头,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保全臣下的一种手段”
他不禁默然,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帝国内乱,固然是因异族而起,但是他自己也要承担部分责任的,正是因为自己以前在某些事情上失了分寸,过分倚重这些被他视为嫡系的人马,才导致他们野心膨胀,最终趁他出事时,试图取而代之。
如果自己不曾这样放纵他们,朝中的权力格局平衡而稳定,那么事情就绝不会演变到如此地步,即便有少数人心生异志,也不可能引发全局性的危机,从而逼着他不得不举起屠刀,大肆清洗。
“你们应该事先就看出来了吧。”云昊羽沉吟良久,终于叹道:
“为什么你们那时候不提醒我呢,如果早些明白这个道理,可以避免少死好多人”
旋即,他又醒悟过来,那时候的自己总归是太过相信、并且维护这些老同学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