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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马来去匆匆,眨眼间便到了若水城外。
“师傅,大战一触即发,我们这是要去哪”
凌长风眼见着驶出若水城池的马车,不禁问道。
“离开救命”
离开凌长风不敢置信地看着曲丞,这位在他年少时就拜师学艺的无论何时何地都保留着无比的信任和尊敬的人。
瞬间回过神来,凌长风立马停下马车,看向前一刻还精神饱满此刻却半躺在马车里的曲丞,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师傅,你这是”说罢,凌长风赶紧伸手探在曲丞的脉门上。
“孩子,快赶路,晚了就来不及了。”曲丞将自己的手从凌长风手下缩回来,“师傅大限快到了,你务必要在一个时辰内赶到清风军营。”
凌长风知道曲丞不是一个会做无用之功的人,也不再多言,扬起马鞭急速向清风军营驶去。
清风主帐之中,陈经林和钟无味正站在偌大的若水城作战地图前,正商量着如何拿下上善。
放下手中的令符,陈经林揉了揉太阳穴坐在帅座上,“若水城是四大都城中最具儒雅特色和文雅之风的城池,我曾想过,若能够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上善,再对上善的文人墨客晓之以理,必定能为我所用,共创一个太平盛世,可惜,偏偏天不遂人愿,明天这一用兵,一切容不得我后悔”
钟无味心知陈经林这几天和他连夜研究行军作战,不免会有些疲倦,唤人端上两杯苦茶,亲自送到陈经林面前,“君上,苦茶有益清心,明天就开始进攻了,君上这个时候可倦怠不得”
“报,禀君上,营外上善国使者来见。”
“上善使者”陈经林闻言挥退士兵,疑惑地看向钟无味。
“形势迫在眉睫,这个时候,凌天寒想搞什么鬼”钟无味皱眉,转而向陈经林问道,“国主是见还是不见”
“见”陈经林从帅座上站了起来,双目炯炯地看向帐外,“不但要见,还得以国宾之礼接见。”
掀开帅帐,陈经林披盔戴甲地出现在众士兵眼中,陈经林刚刚走到营前,烈风马便疾驰而来。
马蹄溅起一地尘烟,在陈经林面前稳稳停下。
“凌少风”不等陈经林惊讶,钟无味已经张口叫出来人的名字。
这个时候,凌少风并没有闲心去关照眼前陈经林的国君地位,下车之后赶紧打开马车木门。
、山河一统,了却君王天下事13
“曲丞相”这下难以自控出声的并不是钟无味,而是陈经林。
此刻的曲丞全身瘫软在马车里,稍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眼前这个为了上善尽心竭力了一生的老丞相身体情况糟糕到极点。
就在凌少风要钻进马车想要抱出曲丞的时候,陈经林突然失控地推开凌少风,迅速钻进马车,将手稳稳地探在了曲丞的手腕上。
瞳孔迅速紧缩,陈经林看了看已经昏睡在自己怀里的老人,一把抱起曲丞,不顾众人目瞪口呆的模样,风一般地冲进主帐。
钟无味和凌少风赶紧跟上,刚跨进营帐,便看见陈经林双手和曲丞的双手对在一起,浑厚的真气造成的白色烟雾在两人身边不断盘桓。
感应到两人的气息,陈经林丝毫不敢收回双手地道,“钟无味,传军医”
“咳咳咳,不用了。”见到曲丞恢复了意识,陈经林赶紧收回双手,曲丞因为失去支撑一下便倒在了陈经林怀里。
原本想要接住曲丞的,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陈经林赶紧错身站起,凌少风见状立马接过曲丞。
“曲老丞相贵为一国之相,凌大将军贵为一国之将,深夜来到敌军阵营,不免惹人嫌隙,还是请早早回去吧。”
陈经林的话听来冷淡无情,但是钟无味敏锐的目光却看得出陈经林的身子在颤抖。
曲丞虚弱地坐在陈经林的榻上,呼吸急促地开口,“我老头子这么风尘仆仆地赶来,你就是要这样赶我走”
这下轮到钟无味和凌少风疑惑了,一个是在上善国深居简出的老丞相,一个是从小立志要统一天下的清风国君,按理说来,应该并不相识才对,但从陈经林刚才为曲丞续命和曲丞现在说出的话看来,两人不仅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该是熟识才对。
整个帅帐随着陈经林的不说话陷入沉静,钟无味看了一眼室内的三人,悄悄掀开帅帐走了出去。
“少风留下”目送钟无味出去,曲丞突然开口让凌少风留了下来。
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红烛,待到一烛燃尽,陈经林这才平复好情绪转过身坐到曲丞身边,那种浓得可以化开冰雪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眼前如此柔情的是当今大陆最无情的霸主陈经林。
“如果你来是要阻止我进攻上善国的话,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温柔的内心说出如此无情的话,陈经林死死压抑住对曲丞就要驾鹤西去的悲伤。
“错了”曲丞摇了摇头,“当你动用死亡兵器踏平未央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开始一展你的抱负了,老朽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那如破风般拉扯的声音,揪得陈经林和凌少风都是一阵心痛。
“咳咳”凌长风见曲丞咳嗽到喘不过气,赶紧上前帮曲丞揉着胸口,看着曲丞此刻进的气少出的气多,陈经林也是紧攥双拳无能为力。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曲丞眯着昏花的眼睛再次看着陈经林说道,“你没有选择主动进攻上善国,证明你把我这个老头子的话一直铭记在心,就这一点,曲丞就老怀安慰了。”
、山河一统,了却君王天下事14
“既然如此,老丞相何必长途奔波到我阵营,若是经林今日不在大营,你岂不是”
“不过一命呜呼罢了,”曲丞已经垂垂老矣,说出来的话也是洞察了世事般的清明,“天下,从来都是你们的。”
喘过一口气,曲丞握住陈经林的手,勉力撑着身子半坐起来,眼珠转也不转地看着陈经林,一字一顿地说道,“孩子,你要取上善,不能用兵,只能劝服。”
陈经林苦笑一声,放低声音说道,“我何尝不想不费一兵一卒收服上善,原本我是打算拿下未央就进军上善的,可是没想到你们先我一步呈交了求和国书,这自是最好的结果,经林停息干戈长达半年之久,现在是上善妄图敌对我清风,经林身为一国之主,岂容他人酣睡卧榻之侧”
“这么说,你是铁心要踏平上善了”见陈经林不答话,曲丞一把推开旁边扶着自己的凌长风一摇三晃地站了起来,“你不要上善的那群仁人志士的心了你以为打下天下后就不需要那些熟知治国之道的人帮你稳固江山了那你打下这江山就是为了一个人独坐高处,罔顾天下百姓的幸福安稳吗”
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一点接一点地戳到陈经林的心窝子里。
深深呼出一口气,陈经林平复了下情绪开口,“要收服一群志节风高的有滔天经略的惊世鸿儒,何其艰难”
曲丞闻声摇头叹气,见陈经林不解的神情,曲丞语重心长地解释道,“不要执着于一个赵九州,当初你年仅十几便有平天下的情怀,为此我不管不顾我上善的荣耀和安危救你在旦夕之间,更是不惜将我这个老头子所学的那点滴墨水在几天之内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