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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群中有人认出吴玉清时,人群再一次沸腾起来,纷纷叫嚷着太子,让太子给他们的大将军一个清白
吴玉清没有说话,虽然四周都是乱糟糟的一团,但他面色平静之极。只是,他那每一次跨出的脚步,都仿佛在经过深思熟虑后迈出的一般。
就在吴玉清即将走到刘斩空棺椁前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缓缓而来的马车突然被人群包围,其中不少人更是大声叫嚷着是国主,国主昏庸
“我亲爱的吴月国子民们”
见到马车被包围,人群沸腾,吴玉清猛地开口,大声的说道:“今天我来到这里,就是为我父王的一时迷糊而还刘斩空大将军一个清白现在,我是你们信任的国主,如果你们还深爱着吴月国,请给我这个国主一次机会,给我父王一次机会”
话音落下,吴玉清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眼圈更是在瞬间湿润。因为,马车中的,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一统吴月国的国主,他的父亲大人,此刻正被几人从马车中拉下来
“兄弟们”
眼看着人群即将失控,站在刘斩空棺椁旁的一名中年男人突然向前跨出一步,大声的说道:“我们都是吴月国的子民,不论国主大人是多有对不起刘大将军,毕竟他是我们曾深爱的国主。现在国主大人来了,不管你们有多大的不满,也不能对国主大人不敬,你们若是对国主大人不敬,便是叛国。我相信,我们爱戴的大将军若是泉下有眼,见你们对国主如此,死也不会瞑目”
随着这名中年男人的话音落下,正在拉扯着吴上启的几名年轻男子马上松开手,然后返回到人群。
待到人群安静下来,中年男人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过身看向吴玉清。
、牵马扬鞭,王权偶像7
与此同时,吴玉清也正看向这中年男人。感觉到吴玉清眼中的谢意,更在见到吴玉清手中的那国主权杖后,中年男人身子猛地一震,随即双膝跪下,“见过国主”
见到这中年男人跪下,四周的人群也跟着跪下。虽然大部分人不知道怎么国主换了人,但少数人还是大致明白了一些端倪。
整个广场上的人全部跪下后,带头的中年男人缓缓抬头,沉声道:“请国主大人给大将军一个交代”
“请国主大人还大将军一个清白”
见人群全部跪下,吴玉清眼中噎着泪水,身子轻微颤抖着。
在深吸一口气后,吴玉清缓步来到中年男人身前,微微躬身,轻声道:“你是谁”
中年男人嘴角弯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国主大人现在关心不是小人的身份,应该是大将军清白与否吧”
“明白了,”吴玉清脸上闪过一丝自嘲的苦笑,这中年男人显然是陈经林派来的。而陈经林这样做,目的很简单,然后在他得到人心的时候大军压至,等待着他这个新国主的牵马扬鞭。
果然,在吴玉清来到这个广场上的时候,陈经林在几名八荒高手以及百里长生暗中保护下正全速的向这里赶到,用不了多久,陈经林本人便会与帝都外的妖银两国大军回合。而清风国的大军,也在这个时候在陈魁与钟无味的带领下千里行军扑向帝都。
就在吴玉清与中年男人说话的时候,一直面色呆滞的吴上启突然从地上爬起,然后狼狈地一步步走向刘斩空的棺椁。
之前的呆滞突然消失不见,换之而来的,是一脸平静的吴上启。只见他缓步来到刘斩空的棺椁前,而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狠狠地跪了下去
全场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即便是吴玉清,也没想到他的父亲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而吴上启此刻的这一举动,远比他说一百句话有用
“大将军啊”在跪下后,吴上启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安静地摆放在身前的棺椁,颤抖着声音徐徐说道:“是我对你不起,是我害了吴月国啊。你是我最信任也是最依赖的将军,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担心你真的叛国,一旦你叛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清风国的大军”
说着说着,吴上启竟是老泪纵横如孩子般的痛哭起来,没人谁明白此刻吴上启的心情。对于刘斩空,他是最信任的,只是这种最信任,太过度了。一旦过了度,他就会担心失去。也正是这种矛盾的心理,造就了现在的悲剧以及他的悔恨
他并非是一个真正昏庸的国主,而是患得患失让他走到了今天。清风国的虎狼,是他一直提防着,而提防着清风国的虎狼之师,他全部依赖在了刘斩空的身上。也正是这种过度依赖,让他一时失去理智。
他早就知道了这其中的隐情,只是他是国主,一言九鼎,若是他收回抓捕刘斩空全族的命令,便意味着他个人的无能与昏庸。而正是这种不敢担当与不敢正面面对,让他成为了吴月国民众口中的昏君。
、牵马扬鞭,王权偶像8
在一翻痛哭后,吴上启猛地站起,而后转身。颓废依旧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坚定,随即大声说道:“各位乡亲,刘斩空大将军一直都是清白的,一直都是我们吴月国的守护神。是我疑心,也是我不敢承认。我是昏庸的国主,所以,以后的吴月国,将由我儿子吴玉清接管。希望你们能如爱戴刘斩空大将军一般爱着你们新的国主”
高空之上,海东青安静地悬浮着。在他的背上,陈经纶负手而立,在他的身边,刘启天母子此刻已是泪流满面。
地面发生的一切都被他们看在眼里听在心底,尤其是当吴上启说出刘斩空一直是清白一直都是吴月国的守护神时,站在陈经纶身边的女子将刘启天紧紧地抱在怀中,哽咽着说道:“孩子,你的父亲,不是叛国者”
“嗯”刘启天狠狠地点了点头,随后再以忍不住放声地痛哭了起来。
女子虽然心痛如绞,但还是忍住不让哭声发生,只见她抱住放声痛哭着的刘启天,颤声说道:“孩子,送送你父亲吧,他是你的大英雄”说着,女子与刘启天两人双双跪下,然后朝着刘斩空棺椁的方向深深地磕了三下。
见到这一幕,陈经纶将头微微别过头。曾几何时,叛国者这三个字不已是在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扉。比起陈经纶,刘启天是幸运的。至少他的父亲还有这么多的民众为之洗冤,刘启天更是能在他父亲的棺椁前跪上一跪。
而陈经纶呢,他不光不能跪,更是要监斩他的父亲以及全部亲人才能有一条活路。
不知觉间,别过头去的陈经纶也是泪流满面。此刻的刘启天,让他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触景伤情,虽然经历了那么多曲折坎坷的他,也难免会让那尘封的往事再次刺痛心扉。
陈经纶很自然的将眼角的泪花拭去,然后转过头看向刘启天,轻声道:“我们,走吧”
“叔叔,你怎么也哭了。”刘启天抬起头的时候,见陈经纶眼角残留着泪花,不禁好奇的问道。
“风有点大,”陈经纶伸出手抚摸着刘启天的脑袋,轻声说道:“启天啊,以后你也要像你父亲那样,做一个人人爱戴的将军。心不要有恨,就算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