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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也不怕抻着脖子。”许尉略有不满地瞥了眼身旁的人。
一步三回头的安禾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过头来。
“哎,你还别说”说着安禾捅了捅身边的许尉道:“林子那小身板儿可真带劲儿德牧我也不是没见过,这么有精神劲儿的它还真是头一个你看能不能跟赵大哥说说,让我给他领回去玩两天”
“做梦呢”许尉毫不留情地驳回了安禾异想天开的提议:“天儿还亮着呢,大白天的撒癔症是不”
“干嘛啊你”安禾嘟着嘴不乐意道:“吃枪药了啊”
“你当林子跟你一样啊”许尉斜了眼安禾道:“它是军犬,它也有自己的职责所在都跟你似的无组织无纪律那还不乱了套了”
“啧啧”安禾边摇头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许尉道:“少校同志,我不过就那么一说,你也不过就那么一听,这动辄就上纲上线儿,这点可不好。”
“不然呢连着多少天都没见着了,好不容易见一面吧好家伙,瞅都不瞅我一眼。敢情用冷暴力这招儿惩罚我呢”许尉半哀怨半感叹道。
“怎么的,扛不住了您倒是趁早吱一声啊”安禾的语气有点儿怒:“男未婚女未嫁谁还碍着谁了是怎么的不满意您尽管放声,我还就有那个眼力价儿,最不喜欢耽误别人。”
诸位瞧瞧,这还没怎么着呢俩人就掐起来了。
说到底,不是因为别的,根本原因就是彼此双方太在乎。
因为在乎,所以哪怕是只有一丁点儿的火药渣滓也能“膨”地一声炸响满地。
“怎么的了这是,我不过就那么一提怎么还真跟我叫上劲了啊”许尉微微皱眉,伸手就过去想要环住安禾的肩。
“啪”正在气头儿上的安禾毫不留情地打掉了许尉的手,许尉不依她也不饶,到最后,挣脱不得的安禾竟然一个招子就直奔许尉而去。
“哎、哎怎么回事儿动起手了还”一旁传来训练归来的战士们的窃窃私语。
“我说,眼下这是个什么状况”恰巧路过此地的狂风挠着头皮一脸诧异地望向安禾与许尉的方向。
“额真人对打”边儿上的宋岩挑着眉毛道了句。
“你怎么不说是街头争霸啊你”狂风很鄙视地看了宋岩一眼。
“争什么争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你瞎掺和个什么劲儿啊”说着宋岩望着那二人的方向微微一笑道:“你还不了解头儿的个性啊安军医可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疼的人,就算真的打起来,那吃亏的也肯定是头儿啊。”
果不其然,许尉虽然嘴上不惯着安禾,但手下却是连一半儿的架子都没使出来,待到安禾打累了,他只闷声地长臂一舒,片刻的工夫已将安禾牢牢地圈在了怀里。
对待像安禾这样软硬不吃的女人,既不能惯着也不能呛着,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她气消了再适时出手。
身为特种大队的优秀骨干,少校同志早已把这点吃得透透的。
这叫什么
出色的侦查能力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绝对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真理
我是真人对打分割线
午后黄昏,两道颀长的身影远远地倒映在特种大队并不能算是平整的地面上。
安禾靠着许尉,难得安分地轻轻依在他的怀里。
不自觉地伸出手,安禾有一搭无一搭地摆弄着许尉修长好看却并不白皙的双手。
漂亮的骨架,漂亮的肤色,漂亮的形状。
然而在那双手之上除了有常年握枪形成的硬茧,遍布着的还有无数道细小而斑驳的伤痕。
擦伤、割伤、烫伤甚至还有被子弹擦过的痕迹。
完全不难想象这个人一直生活在怎样的惊心动魄中。
安禾极轻地叹息,修长细致的手指就那样轻轻地触摸着许尉那星星点点的伤痕。
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少痛一些,似乎这样就能让这些痕迹缓缓淡去。
安禾沿着许尉手掌的缝隙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沿着指缝扣合上去,十指相扣的热度就那样真实而深刻的一直蔓延到彼此双方的心间。
真真切切的感觉。在一起的,名为幸福的感觉。
“跟狗啃了一样”安禾最下不饶人,声音中却是微微有些不稳。“想必你身上也好不到哪去吧”
明明知道答案跟自己预想的必然会相差无几,但安禾就是控制不住想要问出口。
这种近乎于自虐的心态让她的心中满满地全部都被心疼所填充。
“嗯还成。”许尉语气轻松地轻描淡写道,俊眉微扬,漆黑的眸子却是牢牢地锁住安禾的视线:“心疼了”
“美得你”安禾瘪了瘪嘴却是不着痕迹地吸了吸鼻子。“当自己是拼命三郎呢等哪天被打成筛子了,看你还怎么得瑟”
“变成筛子也有人要。”许尉低低一笑,紧了紧环抱着安禾的手臂道:“别担心,都是些小伤,不打紧儿。”
“谁说我担心了”安禾嘴硬道:“我是嫌你浑身是疤破坏美感”
“对于男人而言”许尉静静地开口道:“疤痕即是荣耀”
虽然在这一点上安禾不敢苟同,但不得不说许尉这番小话儿说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给劲儿
说白了,自己当初不也就看上他这股子劲头了吗
安禾认命一样地叹了口气,末了儿又幽幽地抬眼望向许尉道:“身体是你自己的,别一天到晚的光想着用它挡枪子儿。”
许尉闻言轻笑,又忽然间眸光一闪道:“是啊我也正考虑着该用这副身体来干点儿什么别有建树的事情呢可是你也不配合啊”
起先安禾还听得糊涂,奈何高智商的某人却有一副好得不得了的领悟力,于是,在愣怔了两三秒之后,安禾的脸毫无征兆地就红了个里里外外。
“臭流氓”
我是相约黄昏分割线
将安禾送回宿舍后,许尉美滋滋儿地“开”着炊事班的小绿三轮往回走。
“兔崽子麻溜儿给我死下来”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儿从一边儿传来。
顾念着李炎刚今儿个破例许给自己的假期,尽管心里有些不情愿,许尉依旧是从军用三轮上翻身下车。
“跳大神儿呢你”李炎刚也不问,张嘴就是劈头盖脸的一句,许尉还没什么反应呢,倒是把边儿上的张申逗得一乐。
许尉也不作声,就那么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儿受训。
“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