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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理所当然的,这种手法的劣势,和它的优势出其不意,效果显著几乎一样明显那就是有点水平的实力者,都能够很快的找回控制自己身体的办法
而且假如对方不是没有意识到这样咒具的存在的话,要稳住身体需要的时间甚至会更短搞不好轻轻震一震就缓过了气来。
故穆拉才会在控制住奥克妮西亚和伯克后,立刻下杀手只因他根本不敢小看这对叔侄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一击不中,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没有武器,不擅空手格杀的自己和其实根本没有损失战斗力的三名实力不弱的实力者结局,是显而易见的了吧
然而奇怪的是,穆拉却没有一点点死亡逼近的紧张感。
那是由于别说希恩,就连奥克妮西亚和伯克身上,之前滔天的杀气,此刻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安静过后,先开口的,是场内四人中,最年长的“狼狐”伯克
“真是可惜不愧是范德尔大人,真是让人激赏的反击,在本来所持兵刃便不是趁手之物的情况下,居然反过来利用劣势引诱我们上钩哈哈,妄我被称为狡猾的狼狐,今日却是彻底的被您这位猎人给猎捕了一次啊”
将短剑收入盾后的剑鞘,双目轻闭,伯克苦笑道:“看起来,我们刺杀您的任务,是彻底的失败了”
接着,也许是故意要给对方留下“暗杀者”的心理压力;又或者是单纯的因为不甘败北而挑衅;还可能是是别的什么原因伯克话锋一转
“不过,希望不要有下一次的见面了否则的话,我不可能会有今天这样的失误那时,即使范德尔大人您手持破邪显正,我也有把握将您击杀。”
将目光投向站在最前方的希恩,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什么话也不说伯克用眼神示意了奥克妮西亚一下,整个身体猛地向后窜出瞬间消失在了想要阻止的帝国军士兵们的视野中。
“我明白了,你们之间,或许还有话要说吧这次我欠你一次,希恩酱先走一步了。”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总算回过神来的帝国军士兵们,立刻一拥而上是因为对方美貌女性的容颜吗总觉得这群人比几秒钟前追伯克要起劲的多。
只是,积极,也只会增加惨叫的人的数目而已。
手腕上的战术导力器,猛地闪烁出如同绿色之翼的光辉:“风之羽翼”悄然无声的发动;数次后退,与希恩拉开距离后,铳枪再次指向地面这一次,奥克妮西亚所做出的动作,当真可以算是原汁原味的“火箭跳”了
地面上留下的,只有来不及躲避溅射的弹片而满地打滚的帝国士兵,和早已无暇顾忌其他,仅仅是对望着的范德尔兄弟。
“不能说出这个少年和自己的关系”
“了解这个少年离开的原因,要劝说几乎是不可能只要那位一天不作出改变”
“然而却也无法劝阻那位,因为自己深知那位如此行事的原因和那其中的真正情感”
三座“不能”化作了心理上的大山,狠狠的压在穆拉身上于是,男子用笨拙的语言,做起了徒劳的努力
“你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马上跟我回来,现在还来得及”
“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能预想到自己可能的结局,我所追求的,其实从头到尾只是一个解释而已。”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一个解释真的那么重要么看看眼前的这片惨像这就是你所在的势力,对帝国的将士”
“我从没有,也不会主动攻击任何一个帝国人这是我用这把骑士之剑宣誓时,为自己定下的诺言然而,就像即使在帝国中,我的外国友人被本国的士兵袭击,我也会拔剑守护他一样我现在做的事情,跟势力无关,只是帮助朋友主持公道罢了。”
这是诡辩还是其实根本就是真理穆拉不知道,他只是接着说:“你是帝国的骑士就算你的剑能够指向帝国中的毒瘤,却也不能指向代表着国家意志的军人们,你”
“保家卫国的是军人,侵略者只是挂着军人名头的强盗这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身为制止纷争第一线的,驻外武官的穆拉范德尔对我说的话。”
“这侵略什么的公国根本是帝国的一部分”
“这和你曾经自己告诉我的可不一样。格雷尔和埃雷波尼亚是怎么样的关系,我还是从你的口中,才完完全全的了解到的。”
“我难道,你要对范德尔家的人,也举起幽兰戴尔吗”
“我永远感恩着养父穆拉哥你,还有整个范德尔家的养育之恩我也从来没有过杀死你们的念头,也永远不会否则,我自己首先就不会原谅自己吧而且”
“而且”
“如同穆拉哥你所告诉我的即使从过去开始,身为武将名门的范德尔家,总是不得不以对外征战来获取功勋但是范德尔的祖先们的本意,是以战止战通过战争让家族爬到拥有足够影响力的高度,从而制止帝国进一步穷兵黩武的行为不同”
抬起头,看向没有星空的夜幕,希恩似问,似答的说:
“最终依然还是屈服于了皇帝的命令,屈服于了铁血派的阴谋对着亲密的友人的国家举起军刀妥协于无奈的现实这样的穆拉哥,和这样的养父”
即使没有说出口,但是两人心里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帝国进攻格雷尔,和十年前进攻利贝尔,在内幕中,有着决定性的不同。
倘若说,攻打利贝尔,还有着“为了祖国的利益而战”,“国与国之间不存在正邪,只有利益”的“光冕堂皇”的幌子,来为贪婪的主战派们遮羞的话
进攻格雷尔,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背叛”无论是从历史而言,还是从情感而言
脚步声渐渐远去,少年最后的话语,落入了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他的穆拉耳中
“现在的你们,真的还拥有那份强大么真的还是不得不依靠杀死你们,才能击败你们的存在吗”
环视着一片狼藉的周围,那些火焰,坑洞,尸体,裂痕和混乱的士兵们,穆拉范德尔默然无语。
只是,在最后,依然脱口而出哪怕知道对方已经不可能听见。
“傻小鬼或许你说的没错我或许真的是那样现在的我,连认同自己握起破邪显正的能力,都没有了吧”
低语,转化为了怒吼
“可是叔父大人是不一样的”
再化为无法说出真相的哀痛
“是不一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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