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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壶六安茶闲闲地喝着。安铭佑手脚极快地闪进来,丘欣握茶杯的手一紧,待看清楚来人方舒了一口气,说:“王爷怎地跟做贼一样”往他身上打量,只见他穿着羽林军侍卫的服侍,丘欣大感疑惑。
安铭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说:“你有所不知,朝中出了奸细。原本得胜的战局如今节节败退,前方已丢了两座城池。父皇下令除了三哥外其余人都不得进宫。我这不是得了个好玩意儿嘛,想着那日宴中你为母妃开脱,便来酬谢你,你倒不领情。”
“什么稀奇玩意儿要王爷亲自送来”丘欣问。
安铭佑神秘一笑,从袖中拿出一枚精美的双鹤衔灵芝玉佩。珍贵的青玉质地,其上以镂雕加阴刻线纹雕刻成一对飞鹤,两鹤口衔灵芝,比翼齐飞。
丘欣心中一惊,随即推脱道:“这礼物贵重得很,孤星受不得。”
安铭佑见她推脱,急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本王是瞧着这东西雅致,正好配你,这才带了来。这样的玉器本王府里多的是,送你一枚佩戴把玩也是无关紧要的。”
丘欣面有难色,又想不到言辞来推脱。安铭佑看她为难,打趣宽解道:“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当本王给你送个好兆头。祝愿你有朝一日能如愿,与三哥比翼连枝、双宿双飞。”
丘欣啐了他一口,道:“堂堂王爷好没正经,竟然打趣起奴才来。”
安铭佑收起脸上的笑颜,郑重其事地说:“这宫里的人敬我怕我,是因为我是父皇的儿子。只有你,从见第一面起便没有因本王的身份,对我奉承。你的爽朗真挚,在你看来稀松平常,却不知在这宫里极为难得。”
丘欣噗嗤一声笑了,说:“那有什么。王爷看得起丘欣,就当丘欣是朋友好了。”
安铭佑端起桌上的茶壶,拿起另一个杯子为自己斟了一杯,双手端起对丘欣说:“本王今天喜得红颜知己,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说完便咕噜咕噜地把一碗茶喝了个底朝天。丘欣口中取笑:“王爷这般喝茶,这茶便成了解渴的蠢物了。”手中却不停,照着安铭佑的样子仰头一饮而尽。
二人相视,忍不住放声大笑。
“父皇这么着急找三哥来,不知所谓何事”安铭佑把玩着桌上的茶碗,似不经意道。
丘欣突然受了笑容,冷冷道:“这才是王爷今日进宫的真正目的吧。”
安铭佑看着她,半晌不言语,随即长叹一声,说:“什么都瞒不过你。本王今日来看你乃是真心实意,并无半点虚假。你不知,我与三哥虽然同为父皇的儿子,可是父皇甚是偏心,凡事只与三哥商议,甚至把兵权交给三哥,在朝中可与太子分庭抗礼。母妃期望本王建功立业,可是苦于一直以来父皇并不看重。同是皇子,本王也想做个受父皇器重的好儿子。”
丘欣看他说得真挚,一时之间也是沉默相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安铭佑面上一喜,激动道:“你真愿意帮我吗”
“我了解不被人器重的感受,况且敏妃娘娘救过我一命。丘欣应当知恩图报。”丘欣说得慎重。
“前方战事不顺乃众所周知,我听说父皇找三哥来却并不是为什么边疆密奏,而是与江湖上的无忧宫有关。我只想要你帮我探听父皇交给三哥什么差事。要是我能赶在三哥之前办好,父皇一定对我另眼相待。”安铭佑说得恳切。
听到“无忧宫”三个字,丘欣心中一惊,抿一口茶定了定神说:“无视皇命、私自打探我朝机密,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安铭佑期待的眼中顿时神色黯淡,正欲开口,丘欣说:“不过这也不难。宫中人多口杂,要是被皇上知道王爷此番进宫就不妙了。王爷先去敏妃宫中等候,丘欣定让王爷满意。”
听丘欣如此说,安铭佑才放心。依着丘欣嘱咐的,便往敏妃宫中去了。
、落入圈套
丘欣心中盘算,现在不是夜里,自然不能公然偷听墙角。就算是翻到瓦上,也很容易被发现。只有想办法利用自己御前尚义的身份挨近了偷听。
打定主意,丘欣便提了一个小风炉,找了个顺风的角落煎起茶来。不多时,一阵阵茶香便顺着风往向乾云殿去。
乾云殿此时门户紧闭,皇上定然是闻不到的。崔公公守在门口,闻到一阵茶香,知是丘欣又在煎茶,用力嗅了嗅。皇上的茶水皆由丘欣伺候,往往她也能别出新意,煎出好茶来讨皇上欢心。因此,崔公公并不戒备。
只过了一阵子,便觉得肚子咕咕作响,腹中一阵绞痛。崔公公忍耐了片刻,到底是挨不过,知道丘欣在附近煮茶,便唤来丘欣替了自己守在门外,自己忙着往净房去。
丘欣得逞地轻笑,自己只在茶中加了一味特殊的药材,如吃下番泻叶一般,这药性发散出来,多闻便能使人腹泻。看似如寻常腹泻,实则是中了毒。
丘欣靠在门上,侧耳凝神,专注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只听见安承焱的声音说:“现下还摸不清这个女子在无忧宫中何等身份,只知那女子手腕上有一朵红色祥云。依着儿臣的意思,咱们先放出消息,只要无忧宫的人来搭救,儿臣便可顺藤摸瓜,一举歼灭无忧宫。”
丘欣冷笑,心中想这安承焱倒是大言不惭。
皇上略一沉吟,说道:“无忧宫近来的这几次行动,都是处处为了牵制咱们军队而来。仿佛对咱们的一切了若指掌。一旦纵虎归山,无忧宫便会更肆无忌惮。况且,无忧宫不见得便会来救人。皇儿此招还是太过冒险,依朕之意,斩草除根方为上策。”
“请父皇给儿臣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此事若无进展,便按照父皇旨意处置。”安承焱请求道。
“既然你胜券在握,朕就依你所言。”皇上开口道。
丘欣不再探听下去,悄悄地离开了门外。她也并未往敏妃宫中去寻安铭佑,而是穿过巷道,往一条偏僻的路上走去。
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处低矮的四合院,里面放置着从各宫里搬运过来的恭桶。每月的初四、十四、二十四日,就会有专门的太监负责运出宫去。
丘欣躲在墙角一处,直到暮色四合,看不清人影时,才悄悄点了一个太监的穴道,那太监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她把太监塞在一个干净的恭桶里,再换上那太监的服饰,与其他太监一起把恭桶搬运上马车,运出宫去。
好在那几个太监之间一路上也无甚交谈,丘欣这才蒙混过去。出了宫,趁着众人不备,丘欣悄悄溜走,找了处隐秘的地方换了一套早已备好的夜行衣,便扬长而去。